她剛抬頭想問,燭陰卻拉著她匆匆走開了,並囑咐道:“這個地方以後你沒事不要過來。”竟沒有解釋原因,語氣也是不同尋常的低沉。弓中卿聽得心中一沉,隱隱不快。
不過回來的時候也沒什麼好看的了,不過是院子最東邊燭陰的練武場,她並不感興趣,便也沒有進去,隻在外麵看到高大的樹木,鬱鬱蔥蔥。
“行了,我這院子裡總共沒幾個屋子的,你以後不要走錯了就行。待我哪天清閒了帶你出去逛逛,免得老是等女魃來找你,你悶了也可以去找她。”
回到了正門處,已過了大半個上午,弓中卿心中那疑惑沒有解,又不見女魃過來,便沒太有心情去給他們弄吃的。偏司風見她回來,跟防火似的衝過來道:“中卿妹妹,你們怎麼就回來了,趕緊,再去逛一會兒吧!”
“你又跟司昊打什麼賭了?”弓中卿就知道這兩個人是抓緊一切機會相互掐,誰掐輸了便負責下一頓的飯食,若是沒什麼賭可以打,便用抽簽的,誰抽到紅色的簽誰便輸。可是,為什麼要用紅色的?弓中卿問了,但是相當與沒問。
“因為主上他討厭紅色啊,所以紅色在我們這院子裡是不吉利的!”這是司風的回答。
“為什麼討厭紅色?”弓中卿想到了女魃那一身招搖的水嫩嫩的紅色。
“這個嘛,哥哥就不知道了,不過,中卿妹妹,難道你沒見大人他對穿紅衣的人都特彆討厭嗎?”
這麼說,是女魃嘍。弓中卿暗自想道。到現在除了女魃她也沒見那個穿著那麼招搖的紅色。當然,她也還沒見過多少個神仙。
“中卿妹妹,我就是賭你們會逛到中午才回來啊,這還沒到,你們怎麼就回來了?”被司風哀怨的語氣拉回神來,弓中卿連歎氣的欲望都沒了。難道真的是所謂的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隨從?這府裡她平時能見著的總共就他們三個,都一個德性,幼稚。
“那你還不去做飯?”拿她打賭,真是活該。弓中卿麵帶微笑地點頭,“我還急著要嘗嘗風哥哥的手藝呢?”
一直站在一旁的燭陰卻發話了:“他們弄的不好吃,我要吃你做的。”
還真拿我當侍女啊,弓中卿白了他一眼。不過燭陰倒是笑眯眯道:“你去給我弄吃的,我下午就給你找一些武書看,怎麼樣?”
小人。弓中卿心中腹誹一句,又看著得意的司風,不禁咬咬唇,拉長了語調道:“也行,但是我做的不、讓、司、風、吃。”
“好說,好說。”一聽她答應了,燭陰才不管司風的福利,便將她推到後麵灶頭邊上,還親自在旁邊生起了火,獨留司風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似被雷劈了一般,心裡卻在哀嚎,是他錯了麼?是他錯了麼?
弓中卿驚訝燭陰居然有這心情給她生火,便忍不住問了出來。卻換來燭陰不屑地哼一聲道:“你以為將軍我每天閒的啊,不過是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好,哄著你玩玩罷了。”
弓中卿一聽心中卻是感動,便垂了眼眸不語。燭陰卻隻以為她不好意思,便接著道:“不就是女魃沒來找你嘛,你以為那丫頭整天閒著呢,她估計正在被她師父修理呢。”
“被修理?”弓中卿覺得好笑,女魃那樣張揚的一個人,會怕了誰不成?
“恩,她昨天逃了修煉,今天不得補上啊?說不定祝融一狠心,讓她呆在那蝶窟裡一整天,這孤男寡女的啊……”
眼看燭陰越說越離譜,弓中卿趕緊把話截了下來:“你們神仙不是最重視這些名聲輩分的麼,他們是師徒,呆在一起又如何會?”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是想,沒想到女魃還有個師父能管住她,有機會一定要見上一見,看看是比彆人多了個腦袋還是多了條手臂?
“那是對普通的神仙。祝融那家夥,嘖嘖,天界裡的女神仙就沒有沒被他調戲過的,他還管這一套?”
燭陰說起祝融來似乎並不排斥,讓弓中卿的好奇又增加了幾分,便又問道:“那祝融可是天界的火神?我聽女魃說過他似乎很厲害?”
燭陰卻突然站起身來,擺了個嚴肅的表情盯著弓中卿看起來,目光還掃來掃去的,像是要從她臉上找出什麼瑕疵似的。以弓中卿淡靜的性子也被他看的發毛起來,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了?”
“你怎麼對他那麼有興趣?你見過他?”這話出口便帶著一股酸味,聽的弓中卿噗嗤一笑,隨後又想到什麼似的,笑容便淡了下來。
“明明是你先提的,倒嫌我多問。”說完這句弓中卿便不再搭理燭陰,隻一心放在做飯上了,讓他又是有點吃癟,卻也不敢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