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陰因為不肯放開弓中卿,拖著她閃又慢了一步,竟生生被扇到了臉上,臉色一沉對女魃怒吼道:“你給我滾出去!”
“你以為我愛來啊,我要帶走中卿!”女魃毫不示弱地上前拉住弓中卿的右手,另一隻手使勁掰著燭陰的鐵臂。這家夥,根本就是把中卿當做花荼糜的代用品,哪天中卿知道了還不傷心死?那個自私功利的死女人有什麼好,值得他這麼日日惦記著?
“她現在已經是我的侍女了,你想的美!”燭陰努力深呼吸著平靜怒氣,心裡想著,我不打女人不打女人不打女人。
“侍女!你居然要中卿做你的侍女!”女魃一聽更覺得燭陰過分,手上便加了力道。
“女魃,女,魃啊,你聽我說,”弓中卿本來生得嬌弱,被他們兩個這麼一拉一扯,簡直喘不過氣來,隻得儘量解釋著,“他,他沒欺負我,就是,鬨著玩的。”
“中卿,沒關係,我會帶你走的。”女魃卻覺得中卿是在委曲求全,更是生氣。
弓中卿無言,隻得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在一旁觀戰的司風司昊,沒想到司風攔住要上前的司昊,一邊挑著眉毛來笑看她,一邊還用口型一字一字地向她說著:“誰、讓、你、不、給、我、吃、飯!”
弓中卿徹底感到了什麼叫無可奈何。怎麼跟這些幼稚的人呆久了自己也幼稚了,這麼想著便閉了眼睛任他們倆扯著,總有扯完的時候。不想她這一閉眼,女魃以為她暈了過去,“哇”的一聲便哭出來,邊哭邊喊:“中卿,你不要有事啊,中卿!”
燭陰一聽這聲音也趕忙鬆了鬆手臂,想起第一次抓她是手臂上那赫然的青痕不由得心驚,低頭看時卻見中卿又緩緩睜開美目道:“你們倆能不能彆吵了?再吵,我真的要暈了。”
女魃一見中卿醒過來破涕為笑,又瞪了一眼燭陰,直到他放開了中卿才小心地扶著她坐下。
“燭陰,我跟女魃有些體己話要說,你便先去忙吧。”看燭陰還不走,弓中卿開口。
“哦,那我去幫你找幾本書,你明天便可以開始看了。”燭陰也知道她早盼著女魃過來了,這不談上半天是結束不了的,便轉身出去了。
這時站在門口看戲的司風司昊也覺得好戲散場,準備開溜,不想弓中卿卻嬌聲喊道:“風哥哥,你在門外麼?”聲音簡直是膩死人。
司風心裡一頓,感覺不好,不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還在門口磨磨蹭蹭,便聽到女魃清亮的聲音:“司風,你還不進來!”
苦著一張臉,司風進門老老實實給女魃見禮,卻不由想弓中卿投去討饒的目光。
弓中卿卻兀自笑得沒心沒肺的,仍是嬌聲問道:“風哥哥,你那是什麼眼神,人家不過是想問你幾個問題罷了。”
“什麼問題?”原來不是追究責任的,那就好,那就好。司風都有拍胸口的衝動,但是想到自己被兩個小丫頭嚇著,不由得鄙視自己。
“不是現在,不過,你可不能不回答哦。”弓中卿自然看得清司風的臉色,便趁熱打鐵道:“不如,你在小公主麵前發個誓吧。”
“哎?什麼問題?”女魃也有些好奇,便拉著弓中卿的手問,“你怎麼不問我,他知道的有我多麼?”
“額,這,”司風直覺這幾個問題恐怕難以回答,卻在遇上女魃的目光時心裡咯噔一下,隻好舉起一隻手來發誓,“我司風答應對中卿妹妹有問必答,否則,讓我,讓我,天天遇見小公主。”
“司風!”這誓一發完,中卿噗嗤一聲笑出來,女魃倒有些惱羞成怒,踢了一腳還單膝跪著的司風道,“你可以滾了!”
司風巴不得這句話呢,聽見後立馬跳起來衝了出去,暗自捏拳頭想:中卿妹妹,你真是讓風哥哥又愛又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