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司風都出去了,女魃猶自……(1 / 2)

司風都出去了,女魃猶自生氣著,弓中卿有些忍俊不禁的拉她坐下哄到:“好了,他們倆不向來如是麼,說說你怎麼惹到你師父了?”

女魃一聽到“師父”這兩個字,生氣的臉立刻換成了哀怨,扯著弓中卿的袖子道:“中卿,你今晚可一定要收留我,我要是回去,非得被祝融扔進蝶窟裡呆上個一天一夜不可,我不要!”

“蝶窟到底是什麼?”燭陰居然猜對了,弓中卿又笑了一下,心想這蝶窟難道是一個充滿蝴蝶的洞穴麼?

“蝶窟是我師父修煉的地方,他那些個獄蝶便是在那裡練出來的。”女魃一想到蝶窟還心有餘悸,“可是那個地方可熱了,你一進去便要不停地接受那些獄蝶的攻擊,一停下那些蝴蝶便圍上來,身體像被火燒一樣,沒有水喝,也沒法子散熱。我在裡麵呆過最長的就才半天,祝融居然威脅我要讓我在那兒呆上一天一夜,我就算不被累死也被燒死了!”

弓中卿不由聽得心驚,沒想到祝融修煉的過程竟然如此殘忍,那美麗的蝴蝶,竟是如此煉成的。“那你師父就不怕你被燒死?”

“每次他都會跟我一起呆在裡麵啊,可是都等我快暈過去的時候才救我!”女魃像是怕被拋棄似的拽著中卿的一隻手,憤憤地指責著祝融。

“他會陪你?”弓中卿心裡一動,腦海中又閃過祝融那張天怒人怨的臉。

“對啊,他不陪我,我要是真死了,父王還不殺了他給我陪葬。”女魃翻翻白眼。

“他也是為你好啊,不是要督促你練功麼?”弓中卿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子,“我想,他該不是怕得罪天帝才陪你的,是真的關心你,其實,你有個很好的師父啊。”

“你怎麼會這樣想?”女魃驚訝於中卿對祝融的評價,像怕失去盟友一般坐直了身子道,“他明明是因為小時候被我捉弄,所以趁機報複我!”

“不是的,若他真的想報複你,怎會將自己修煉的地方給你用?你也說那裡麵又悶又熱,他若是討厭你,會為了你而呆在那種地方陪著你麼?”

“哎……好像也有點道理哎。”女魃撅嘴思索著,“不過,我今晚說什麼也不會去了,我要呆在這裡!”

“求之不得呢,我剛好也有些事情想問你。”花荼靡的事情對弓中卿來說一直如鯁在喉,她不稀罕當另一個人的影子,更不願平白無故的受了另一個人的恩澤,燭陰對她好若隻是因為這一張臉,她寧願不要。承了彆人的的情,也必得繼了一份負擔。

“關於花荼糜,你知道多少?我長得,真的跟她那麼像麼?”弓中卿攜了女魃的手在那塌上坐下,眉尖輕蹙。

“花荼糜?你怎麼會這樣問,燭陰跟你說過?”女魃竟然顯得有點緊張。

“沒有,不過是那天聽到你們爭論。”

“哦,我也不過是聽彆人說而已,當年燭陰為了她妄開虛空……”

燭陰雙膝跪地,勉力支撐著麵前那冥界的入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緩緩滲出,又流進眼睛裡,他卻連擦一擦都顧不上,隻是雙眸緊盯著黑漆漆的入口,似是盯著自己的生命一般,那一抹閃過的紅色衣角似乎還留在眼前,卻終是沒在那片漆黑中。

荼糜,你可要快,恐怕,我連一頓飯的功夫都支持不了。自己的囑托猶在耳邊,可是,那個女子,真的會聽話的快快出來麼?燭陰想起那張隱藏倔強的臉,心中沉重。

一閃神,隻覺得眼前一個白影飄過,他心頭一驚,剛要站起來,便被一雙厚掌按在了肩頭,頭頂上響起了那個威嚴低緩的聲音:“燭陰,你果然好大的膽子,本君說過的話,你倒是做了耳旁風。”不過短短幾句,卻說得燭陰冷汗涔涔,維持著冥界入口的雙手幾乎要無力地垂下,卻隻是靠意誌支撐著。

“半炷香功夫他們不出來,你即使撐得住,本君也自會封了這個入口,你們既然敢作下此等逆天之事,也怪不得我手下不留情。”天帝收回那雙施加壓力的手,退後幾步在一旁立定,一雙眸子裡卻是輪轉著怒氣和憂慮。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天帝的手心竟微微出了一層薄汗。直到見到梅花仙主梅逸那白色的身影一躍而出,緊攥的雙拳才略略鬆開。冥界的入口漸漸合攏起來,最終縮成一個黑點消失不見。

天帝輕舒一口氣,緩步走到梅逸前問道:“你女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