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世之謎(一) 天界的日子其……(2 / 2)

若是普通的妖族,沒有內丹根本就如普通的動物無異,再弱一些的甚至會因此喪命。這弓中卿沒有內丹卻還能修出個人形來,雖然體質差了些,竟與一般的妖族無甚差彆,倒是稀奇。

隻不知道她到底有何目的?還是,真的隻是湊巧?

祝融見天帝不語,自己也彙報的差不多了,便輕輕一躬身道:“臣下先行告退了。”

天帝正在沉思呢,也沒理會,隻是略揮了一揮手,眉頭仍是皺著。

女魃在自己的朱顏殿裡讓琴師奏前些日子弓中卿彈的那曲子,跳了幾遍卻覺得索然無味了。

“喂,你們會不會彈琴啊!”最後一個收尾的動作差點扭到腳,她有些氣急敗壞地朝琴師吼道。

那琴師慌張跪下道:“公主息怒。”心裡卻在奇怪,以前都是他為公主配樂的啊,怎麼最近越來越挑剔了?難道,真的是自己的琴藝下降了?

女魃卻不管那琴師在想什麼,心情煩躁的揪揪自己衣服,有些泄氣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總感覺琴師的琴聲裡少了點什麼東西,沒有中卿的那般輕靈,也沒有那般的哀婉與深情。聽著中卿的琴聲,總是不知不覺便醉在了裡麵,身體也像是自發地隨之舞動,根本就不用那麼用心地記著每個動作,表情。

“哼。”沒再理會跪在地上的琴師,女魃一轉身出了殿門。她才不要管燭陰的威脅,反正中卿會保護她。說什麼怕中卿累著,還不是為了他自己能跟她多呆一會兒,借口!

於是女魃便風風火火地衝去了燭陰的府邸。

“我明天若是怯場可怎麼辦?”弓中卿跟燭陰也正在討論明天的演出,弓中卿自忖自己從做兔子的時候便從未見過如此多的神族聚在一起,不由的有些退縮。

燭陰一把抱緊坐在自己腿上的弓中卿道:“害怕了?那就彆去了,反正女魃不缺琴師,不過是使喚你罷了。”

“怎麼這樣說!”弓中卿有些氣惱地捶打在燭陰的肩上,“這可是我送她的禮物。”

“好好好,我還不是怕夫人你累著麼。”燭陰連聲討饒,臉上卻是喜不自勝,夫人,叫著多順口啊,她現在終於不抗拒這個稱呼了。

弓中卿臉皮還是很薄的,聽他一叫又有些微紅了臉,也不再鬨他了,隻乖乖地坐在他腿上。

燭陰低頭看著自己懷裡弓中卿白的有些透明的肌膚透出幾分粉紅來,心中微蕩,正要低頭吻下去,便聽得院子裡女魃的喊聲:“中卿,中卿!”還有司風司昊頗有些幸災樂禍的阻攔聲,“小公主,現在可不是時候啊!”

狠狠地捏了把拳頭,燭陰看著從自己懷中快速起身的弓中卿咬了咬牙。女魃,這筆賬我們慢慢算!

女魃自然不知道她來這兒前這裡發生了什麼,隻是衝進屋拉著弓中卿道:“中卿,我們再練習幾遍吧,父王說明天好多好多神仙都要來,連一些不經常出現的,說不定都會在場呢。”

“恩。”弓中卿也正好擔心怯場的問題,答應得爽快。隻是燭陰在她身後惡狠狠地瞪向女魃,卻被女魃吐吐舌頭給躲過去。

院子裡的琴聲響起,燭陰躺在椅子裡,閉目聆聽。

中卿說,這一曲叫遊龍。是為了配女魃的驚鴻舞才給取的名字,他覺得倒是適宜得很。

他其實並不擅長音攻,隻懂得些最基本的東西。現在的中卿,已經完全不用他來教了。隻要有那些古老的書就好。他都沒想到,不過短短幾個月,中卿的修為竟長進得如此快,就好像她本來就會,現在不過是重新拾起一般。

她現在所能操控的音刃,已經是三重疊加,完全能跟應龍的那什麼殘月破相媲美,若是假以時日,九重疊加恐怕也不是問題。

九重疊加,自己多久沒見人使過了?幾萬年前的那場惡戰,他尚年幼,未能親眼見妬嬰以一敵眾的場麵,另外幾個能達到如此境界的神祗也都年事已高,不常出現了。

他唯一見過的,便是與這把鳳舞原來的主人素芷那一場爭鬥。那應該是他所打過的最凶險的一戰,他幾乎喪命,卻也得到了這把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琴。隻是,素芷一向心高氣傲,那一場戰敗,竟當場自儘,讓他連向她求教的機會都沒有。

而現在,中卿,會是那個繼承素芷的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