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生 在各路神仙的各懷鬼胎的期待或……(1 / 2)

在各路神仙的各懷鬼胎的期待或者期盼中,女魃公主的成年禮終於到來了。

連很少出現的帝江神都坐在高位上嗬嗬笑著,一副慈愛的樣子。

為女魃準備的舞台早已搭建好,木神蓐收在其周圍種著幾棵亭亭的花樹,花樹上還纏繞著嫩綠的藤蔓。女魃的一身紅衣便在這片綠中若隱若現,真如那驚鴻一瞥,扭動的腰肢,嫵媚的笑容,勾得人心裡癢癢,想抓卻抓不住。

但是大部分神仙都心笙旗搖的時候,幾個遠古的神祗卻在那配樂一出時臉色一變。

帝江神與天帝對視一眼,卻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與不解。

為何,為何這樂聲,跟當年妬嬰的如出一轍?若不是樂曲輕靈溫和,不帶殺意,他們幾乎感覺像是又回到了那場惡戰!

嘗試找到那樂聲的來源,卻感覺好像鋪天蓋地一般,竟沒有個集中地源頭。

天帝額頭上漸漸滲出幾滴汗。難道,難道那妬嬰衝破了封印?不可能!那是多少神族的生命才布下的封印,每一道咒符,都是用最純淨的神族的血畫成的,怎麼可能?

天帝使了個眼色,帝江神慎重地點了點頭,分身化了個無形之物離了場。

當然,遠在朱顏殿的弓中卿和燭陰自然是感覺不到宴會上那一陣陣詭異的氣氛,以及幾個遠古神祗異常的情緒波動。

其實弓中卿本不是那麼擔心自己怯場,偏偏是燭陰總是威脅她道:“你可知道,若是到時候出了一點點差錯,女魃的舞可就跳不下去了!當著幾乎所有神族的麵,你教她小公主的麵子往哪兒擱啊,以後,都不用出門了!”

弓中卿以為燭陰是擔心她不願見那麼多神族。當然她也是不想將自己暴露在如此多人麵前,隻覺得撫琴時一件自娛的事,如果要麵對那麼多人,便隻應在戰場上了,於是便隨燭陰呆在這朱顏殿裡,由他開一個小的空間通道,將樂聲直接傳到遠在天界之東的瓊山。

燭陰心裡倒是自有思量。中卿跟荼靡長得實在是像。當年他跟荼靡那點事情鬨得沸沸揚揚,幾乎所有的神族都多多少少有所耳聞。現在若是帶中卿出場,又不知要引出多少雜言雜語。他一向是獨行慣了,倒是不理他們說什麼。不過中卿若是聽了,隻怕......

帝江神剛走,天帝卻突然反映過來,魃兒不是說過是由那個弓中卿給她配樂麼,自己一時震驚,竟然忘了這回事。不過再叫帝江回來已經來不及了,便由他去了。

這樣一想,他的視線便開始在場中尋找燭陰,反正那個妖族鐵定是跟他呆在一起的,不想巡視一圈,竟沒發現他這個一向得力的將軍的身影,又想起來那樂聲來的鋪天蓋地,根本不是源自一處,不由得恨恨地咬了咬牙。

燭陰,你就給我折騰吧。當年一個花荼糜不夠,現在又來個弓中卿。遇見女人,你那腦子就不好用了,竟然長時間支撐空間通道,隻為了她一個妖族不願將自己示人。

不過氣歸氣,知道了樂聲來自何處,天帝心中算是放下了一大塊石頭。隻待著宴會結束了,將弓中卿請到天宮來敘一敘,看她到底是何來頭便是了。不,不,還是現在便將她請來吧,他有些等不及,和不放心。

女魃的這絕世一舞便在天帝這些拐七拐八的念頭中結束了,直到她盈盈拜在他的案前,天帝才反應過來,忙笑著叫她起身。

眾仙們知道這才到了真正關鍵的環節,小公主的駙馬人選如何,恐怕也要到此刻宣布了。一想到這點,一些青年才俊的男神仙們便有些摩拳擦掌,比武招親這個方式是不太好的,不太好。和平的時候誰還舞刀弄槍的,不如文鬥?或者由小公主自己選?

不想天帝沒有站起來說幾句,倒是一直站在邊上的祝融上前一步一拱手,淡笑著開口:“今日是天族的女魃公主兩萬五千歲壽辰,也是近一萬年天界少有的大事,各位仙友遠道而來,實在是歡迎,歡迎。”

他這一開口,底下卻炸了鍋。

難道不應該由天帝出麵麼?天帝不是最疼小公主了的麼?為何竟是祝融代其講話?這是……什麼意思?

女魃也有些愣住了。本來,她的成年禮,不該有父王宣布麼?她一舞結束,也是自然而然地來到了父王的案前。師父這時候出來,是以什麼身份?長輩?親人?還是……

所以說天帝這一招實在是高。既沒有給祝融一個明確的身份,卻也向其他的神仙們暗示了一下,祝融絕對是他的掌中明珠的頭等選擇,其他的,你們都可以先往後站站了。

雖然祝融仍是沉著地宣布了下麵的程序,比如說宴會會持續三天三夜啊,大家自便啊,禮物請送到禮儀司那邊去登記啊,不過聽清楚了的大約也沒有多少個。

祝融一番話說完,天帝才向女魃開口道:“你這舞是跳得不錯,不過少了這配樂,隻怕也會失色不少,你說是那個弓中卿給你配的樂?”

女魃聽見父王誇弓中卿,小臉一揚,得意道:“當然了,中卿為了給我配樂,辛苦地練了幾個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