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喬玉瞬間覺得手裡的雞腿都不香了。
“阿爹,知人不知心,有的人表麵上看上去像個人樣,實則隻是披了一層皮。”
馮蘇:“……”
“你還沒有接觸過彆人,怎麼就用惡意去猜忌他人,喬玉,這樣不好。”
“好嘛,阿爹給我挽一個發髻。”謝喬玉很乾脆的順從了馮蘇,把頭擱置在他腿上,蹭了蹭他柔軟的腹部。他爹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謝遠拿捏著做了妾。
馮蘇的手很巧,謝喬玉對著銅鏡裡的自己笑,馮蘇的身影也在銅鏡裡:“看,有兩個美人。”
“小哥兒,不知羞。”馮蘇語氣含著笑意,十分寵溺。
“以後誰娶了我就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謝喬玉對自己美貌很自信,他溫柔可人,還不鬨事,胸襟也很寬廣,不是一個小心眼。
“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馮蘇道。
謝喬玉脫口而出:“不能是人模狗樣的。”
馮蘇:“……”
“咳,這隻是我的想法,其實人品貴重對我好,我心中就滿意了。”謝喬玉違心的說。
“還有不能是武夫。”
馮蘇好笑道:“這個怎麼說?”
謝喬玉很認真的說:“阿爹,武夫很魯莽,聽說他們一個胳膊有我兩個大腿那麼粗,精壯的精壯的,一拳能打十個這樣的我,那我不是他一個手指頭就摁下去了。”
馮蘇被他這比喻樂死了:“就你心思最多,哪有這樣的人。”
陪著馮蘇聊完,謝喬玉回到院子裡點一點自己私房錢,抱著裝著銀錢的小盒子心滿意足的躺在被窩裡,希望今晚可以夢到俊男人,他陷入了柔軟的枕頭裡。
在另一邊萬明霽買了自己需要的東西趕著夜色回家,他瞧見前麵有一個人走得很快,像是有鬼在後麵攆他似的。
萬明霽也加快了腳步,前麵的腳步更快,帶著慌張和急促。萬明霽瞧見前麵是一個男子的模樣,該是一個哥兒,不然正常的男人不會怕成這樣。
他停下腳步,目光在夜色下看不清,靜靜的等著。
等到哥兒的腳步慢下來消失在他視線後,他才加快了腳步往回趕。
他拿鑰匙打開院門看見屋子裡的燭光走上前:“娘,我回來了。”
“大哥,大哥。”一聲是萬修月喊的,一聲是萬修白喊的。
萬明霽應聲把剩下的銀錢給李雲:“娘這藥明日就可以煎了,打獵賺了二十一兩五百文。”
“這麼多?”萬修月這幾日知道銀錢的重要,驚歎道。
萬修白:“這可是一頭野豬,尋常人打不到。”
“知道了,你快回去休息,瞧渾身的汗。”李雲看著兒子心裡安穩的很。
其實他身上沒多少汗,他還是承了他娘的情:“好。”
他去廚房裡燒一些溫水來擦身,等李雲披著衣服回去睡覺了,他去敲了一下萬修月的門,還有燭光露出來該是還沒睡。
“大哥怎麼了?”萬修月期待的打開門。
萬明霽這才把從胭脂鋪裡買回來的手膏子遞給他:“有兩個,你和修白一人一個。”
“謝謝大哥,大哥最好了。”萬修月在這裡乾活不適應,手上乾燥裂開了,就托著萬明霽買了手膏子,在屋子裡的萬修白沒想到自己還有,眼底裡有些高興。
萬明霽說完就要走了,萬修月道:“大哥,你身上哪來的香氣?”
“可能是胭脂鋪染上的。”
“這香氣宜人,是一味貴香料。”萬修月以前就是富家哥兒自然認得這香料。
萬明霽給自己擦身時想,他去胭脂鋪沒遇見看上去很貴的人,隻遇見過謝喬玉一個人。
離太近了,香氣染他身上了。
他穿好裡衫,拿了一本書翻看了幾頁,興致怏怏的放下了。萬府的東西抵押得差不多了,就是萬老爺的藏書分毫未動,讓李雲運到臨水村了。
萬明霽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是原主吃酒吃多了,一覺醒來他就穿過來了,他本來是大學畢業了想去野營的,結果真成了野營。
在外麵遊學的書生一天就是吟詩作對,暢談人生,說實話過久了,萬明霽就受不了了。
他開始獨自一個人的遊學,沒和其他書生的大隊伍一起。
吹滅蠟燭,他伸出手指在床上虛空著練字,他的字太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