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承認我是嫉妒了,他每天打電話都沒想過讓我接一下,論交情也是有過兩個孩子的了,那麼小氣乾什麼。每次都是跟球球說個不停,那個小屁孩懂什麼。關心我就直接問我啊,還要找個小特務,我很不屑。
最近鄰居蘇小姐又常常來我家,聽她說前一陣被公司派出去深造了,難怪不見人影。球球看到她也很歡喜,一口一個蘇阿姨,甜的要命。重色輕母的臭小子,看我以後不教訓。
“球球的爸爸回來了?”小蘇問我。球球總是跟她說爸爸這裡好那裡好,這個是爸爸買的,那個是爸爸買的,不厭其煩。
“嗯,他回來了。葉淩君,你認識不?”我把小蘇當朋友,所以說真話。
“葉淩君,葉氏的那個葉淩君?那個鑽石單身漢?”小蘇很驚訝。
“對啊,就是他。他是我前夫。”我很坦然。
“居然。球球是他兒子?你們怎麼離婚了?”八卦是所有人的天性,我們得理解。
“沒什麼,離了就離了。”我不想多說。幸好小蘇也沒有追問,她也是一個有分寸的人。
“葉淩君真的是個好男人,風評很好。唉,我見過的能跟他相提並論的男人隻有我們大老板了。我們大老板吳江,那也是一巨好男人,聽說……”本來,對於彆人的花癡我是不予理會的,隻是那個名字就像一把利刃割在我心口,我知道中國人很多,重名在所難免。但我還是由衷地厭惡,心裡極度不舒服,跑到廁所就吐了起來。
“唉,秦姐,你怎麼了,你不舒服?”小蘇有點著急,難怪,我的臉色很蒼白,像個女鬼一樣。我是真的一句話也不想多說了,也不答她的話,徑直就在坐了下來。小蘇見我也沒什麼其他不妥,跟我靜坐了一下就回家了。
我以為我再也聽不到這個名字了,我以為當我說給葉淩君聽了之後我就徹底擺脫他了,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有些傷害是忘不了的。隻是聽到那個名字我就承受不住,萬一哪天看到真身還不要氣得半死。
分手之後,我就不曾再見過他。有人說,他去國外了;有人說,他在哪裡辦了公司,前途無量。我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他,我怕我忍不住想殺了他。昨天還跟我海誓山盟的人今天卻跟彆人親親我我,那一種背叛讓我坍塌的堡壘瞬間立起。天下男人一般黑,比如拋棄我媽跟我的我爸,比如糟蹋我媽的“後爸”,比如放棄我奶奶的那個男的,比如吳江。
越是回憶,我就越覺得渾身冰涼。這一刻,我居然想到了葉淩君。這讓我更加恐懼,我飛快地走到球球的房間,看著球球的睡臉,我才安下心來。如果這世上有一個男人不是黑的,我也應該覺得那個男人是球球,才不可能是他呢!
自從確定球球的病有治了之後,我是仔仔細細想過將來的。加上尚在肚子裡的孩子,我的家已經有三口人了。治好病以後,我會帶著他們回到我的家鄉,回到那棟我設計的小彆墅,一家人和和美美過日子。萬一錢不夠?那我就找葉淩君要,兩個孩子他也有份生當然有份養。
隻是,這時的我還沒意識到,什麼時候我已經習慣了依賴葉淩君,什麼時候我也已經把他的照顧當成了理所當然。人生有些錯誤,總是因為後知後覺才引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