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是可以被收買的。
沒有球球的時候,我的確是一個壞女人。而作為一個壞女人,我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這樣的畫麵:正牌夫人一臉蒼白坐在我對麵,掏出一張支票,說:“你開個價吧,多少錢你可以離開?”然後我說:“嗬嗬,我不要很多,五千萬就行!”再然後甩甩頭發,丟下更加蒼白的正牌夫人飄然飛走。
那個時候,我一生最終極的目的隻有一個:騙男人很多很多的錢,然後甩手單乾,自己幸福。我大概沒有說過其實我最初設定的遊戲叫做小三遊戲,就是拿男人錢做小三,做一個“工作”一段時間就可以得到很多金錢當做分手費的小三。
找上葉淩君,最初的目的並不是跟他結婚。我從來不曾想過他那樣的家庭可以接受我這種什麼都沒有的女人,當然,我也是不想嫁給任何人的。
在我看來,葉淩君這樣的人,不都是很多花花腸子的。我也有聽說過他很多的八卦消息,他身邊的女人也是一任接著一任的換。我以為讓他對我產生好感後,他就會把我當做一個獵物,先獵到手,玩一段時間,沒勁了,然後給獵物一頓很豐盛的晚餐,再隨手扔走。
卻沒想到,我的估計出了錯。葉淩君居然是很認真在跟我交往,讓遊戲的情節設定發生了變化。再就是他居然還很早就跟我求婚,那可是一個我永遠也不想踏進去的墳墓,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還拒絕了幾次。我也想過中途退場再尋良人,但是他居然對我說:“秦吾,你笑起來很美。”當下我就改變了主意,轉換主題,改寫成一場華麗麗的婚姻遊戲,反正最後我都能得到我想要的金錢,婚姻隻會讓我更加名正言順,何樂不為!
不過這其間的種種,我是不會跟任何人說的。我把十幾年來累積的怨恨發泄到一個無辜男人身上,有時候也覺得做的有點過。隻能說:誰叫你是男人,誰叫你還有錢!
現在,我的對麵坐著尹菲兒,她掏出一張支票,說:“秦吾,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開個價吧,多少錢你能放過葉淩君?隻要你說,我就給。”可惜,她不是正牌夫人,我也不是小三。
我的潛意識裡,尹菲兒是會找上門的,電視都那麼演的,一點都不新鮮了。所以今天看到她,我一點也不意外。我正坐在小公園的凳子上,球球在前麵跟一堆小朋友玩。來過幾次,我也跟那些家長比較熟了。還是尹菲兒先看到的我,她說要跟我談一談。我想她應該不知道球球,幸好。我跟那邊的家長說了一聲,托他照看一下球球,然後就隨她來到了一間茶座。
這個女人,真是幼稚得可以!就憑一場單戀什麼都豁出去,就算我走了,葉淩君就一定會跟她在一塊嗎?我看未必。也隻是被自己的愛衝昏了頭而已,又一個傻女人!支票麼?相對於葉淩君的無限額信用卡,我就看看你能開出多少。
我揚揚眉,歪歪頭,慢慢悠說道:“哦,那,你準備開出多少呢?也許我比較便宜,但我的孩子可是很貴的。你爸爸付得起嗎?”
尹菲兒應該是生氣了,手成了拳狀,青筋一條一條,很有美感。她說:“我自己有錢!你不要以為我也像葉淩君那麼傻,那孩子是誰的還不一定呢!”
這個女人,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要是葉淩君聽到不知作何感想。我存心氣她:“是啊,孩子不知道是誰的,但是葉淩君就是願意買賬。不信,你去問問。他說,我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那你說,他的孩子值多少錢呢?”
“你!你不要臉!”惱羞成怒,有意思。
“算了,你直接說多少錢就行了!我都給!”認栽?任宰?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