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答案還是跟我幻想中的一樣,道:“不多。五千萬就行。”
可是,我得到的反映跟預期的不一樣,因為尹菲兒說:“好。”然後刷刷在支票上寫了一串數字,沒有任何猶豫地遞了給我。
我看著支票上的有用零,的確是七個。但我想不通,七個零的錢,就這樣說給就給?是我行情估計錯誤,還是五千萬就隻有五百塊那麼多?
“秦吾,錢都給你了啊。你趕快離開葉淩君,否則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尹菲兒還在說著。
不過,此刻的我已經被那張支票給打擊到了,什麼都沒聽清楚。在我這樣的小市民眼裡,幾十萬就叫有錢,幾百萬就叫很有錢,幾千萬就叫很有很有錢,在離婚這件事上,我虧大發了!
等我回過神來,尹菲兒已經走了。我拿著支票向銀行走去,總要查一查是不是真的能夠兌現吧。可我並不知道,尹菲兒以為我已經把葉淩君賣了;我也沒有意識到,我現在的行為已經等於賣了葉淩君。
要是知道會有那麼一天,從很早的開始我一定不會找葉淩君玩遊戲,我一定活得比誰都善良。我真的不知道會有那麼一天……
這個城市裡,很多地方都在上演類似的一幕,不過那另一幕的主角是一男一女。男人甩給女人一張支票,說:“我們好聚好散。”女人收著支票,但仍說:“想擺脫我,沒這麼簡單。”
其實男人長得還是不錯的,雖然現在的狀況讓他有點狼狽,不過依舊風流倜儻,比封麵上的他更添一絲不羈。
現在的我們不會知道今天發生的對於明天意味著什麼,現在的我們也不會知道發生在彆人身上的對於自己意味著什麼,直到某一天暴風雨狂轟而下,我們都會想到一句話:早知今日,不會當初。
從銀行出來,我的腦中還在回響著工作人員的話:“這張支票是有效的,五千萬。您是要轉存還是怎麼?”我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拿著支票是乾什麼,所以又把支票拿了回來,走了出來。還在想尹菲兒這麼有錢,那葉淩君當初也太不厚道了。雖然我得的錢是很多,可尹菲兒都可以給得起的,葉淩君居然小氣了,這讓我很看低他。甩甩頭,先去接球球要緊。
到了公園,葉淩君也在。奇怪,今天可不是周末。他跟球球玩得很High,我也就坐在一旁,沒打擾。“媽媽,你回來了。”球球總是眼睛很尖。
我走了過去,點點頭,說:“嗯。球球累麼,玩了這麼久?”
“是啊,我們回家吧。球球?”葉淩君也說。
於是,“一家四口”浩浩蕩蕩往家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