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韋斯萊家的雙子在理論煉金術中渡過了三年。
這天是四月一日,愚人節,也是雙胞胎的十一歲生日。霍格沃茨理所當然的用貓頭鷹郵寄來了入學通知書。
因為家裡的其他孩子還在學校,而雙胞胎都很想快點買夠清單上的東西,於是韋斯萊夫人隻好讓雙胞胎先去對角巷了——因為這幾年雙胞胎都沒有再調皮(瞞著你呢),看起來也很懂事,韋斯萊夫人也就放行了。
對角巷。
雙胞胎路過摩金夫人長袍店的時候,弗雷德問道:“我們進去嗎?”
這裡賣的是新袍子,價格比二手袍貴很多,但是他們有長老給的加隆——哦,他們還沒有把不打算複興韋斯萊家族的事情表明,於是長老被倆孩子忽悠了,樂嗬嗬的一邊感歎著後繼有人一邊寵愛著教導——所以他們可以選擇一切都買新的。
“媽媽問起來可不好交代呢,弗雷德。”喬治挑眉,毫不猶豫的路過長袍店。
“好吧。”弗雷德妥協,有些不情願的跟上,“但是我堅決抵製二手魔杖,用二手魔杖的感覺糟透了!”
“當然,我也沒有委屈自己的打算。”
他們在擺滿搖搖欲墜架子的奧利凡德魔杖店裡買到了命定的魔杖。
雙生魔杖,白楊木,獨角獸角杖芯,血髓凹槽紋飾。很漂亮,弗雷德和喬治都很滿意,雖然它們是幾乎一摸一樣的。
這次的對角巷之旅幾乎還算圓滿的完結了。他們擰著二手的校服和比較乾淨的舊課本回到了陋居,並且專心複習一年級的課程直到今年第一個秋天的到來。
九月一日,雙胞胎和珀西提著行李,在今年已經成為校學生會主席的比爾的帶領下登上了久違了紅色蒸汽車——霍格沃茨特快。喬治和弗雷德找了一間空的間隔,在一聲聲鳴笛中,眼前的景物慢慢的流逝。他們開出人來人往的站台,他們路過碧野連天的草甸,他們在哐當作響的列車裡從早上做到夜幕降臨,鐵灰色的天空沉重的墜在天際,最後一絲光輝消弭在連綿的山巒間。
弗雷德忽然有一種蒼老感,從那深深的懷念中醞釀出來。
一切仿佛真的沒有改變,站台、列車、霍格沃茨,他們都還在。
“是不是有一點物是人非。”喬治笑著拉起弗雷德的手向提著燈的半巨人海格靠攏。
“有一點吧,這些東西是這麼的熟悉,幾乎和當年一模一樣。”
“當然和當年一模一樣,你不要忘記我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喬治握著弗雷德的手緊了緊,沒有說口的話是:你不知道,人去樓空遠比物是人非更難受,那時候的霍格沃茨,滿目瘡痍,在塌陷的樓梯和破碎的走廊裡,我找了多久,才挖到你,冰冷的屍體……
他們乘上白色的小船,在明明滅滅的星火中,弗雷德驟然發現,原來與他們同船是李•喬丹——他們以前最好的朋友之一。
正在弗雷德準備提醒喬治的時候,黑人男孩已經開口了:“嗨,我是李•喬丹,你們可以叫我李,你們呢?”
一如既往的直率爽朗,一如既往的格蘭芬多風格。
弗雷德不由得笑了,藍色眼眸滿是純粹的喜悅:“嗨,李。我是弗雷德•韋斯萊,這個是我的兄弟,喬治•韋斯萊。”
“你好,李。”喬治顯然也很開心。
之後的船上旅行,他們“一見如故”,談論得十分快樂。於是,就很自然的忽略了船上的另一個孩子。
白色的小船慢慢駛向霍格沃茨,巍峨雄奇的城堡聳立在陡峭崖邊,在漫布星辰的夜晚顯得格外的迷人。隨著小船的漸漸駛近,原本是一片暗影般的城堡群也變得清晰起來。他看起來格外的大,在懸崖邊上仿佛高高在上的俯視著黑湖,帶著君王一般的霸氣。
孩子們看得入迷,深深陶醉在霍格沃茨的魅力中。直到船靠岸,才回過神來。
他們走過崎嶇的山路,互相扶持著、蹣跚著,終於跟隨著半巨人的腳步到達了城堡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