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一個嚴肅的女巫帶領著進入城堡,在鋪就大理石的豪華城堡中局促不安的行走。在女巫離開的時候,他們遇到了愛搗蛋的皮皮鬼,和浩浩蕩蕩穿牆而過的幽靈們。那些幽靈雖然看起來不好,但是也有非常的熱心的。其中一個幽靈博士邀請他們去他的學院。
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可弗雷德感覺自己好像被生生剝離了這些場景,他被隔在一片巨大乾淨的玻璃後麵,看著熟悉的畫麵一一印在自己眼前。
熟悉卻有了距離。他和那些孩子們,畢竟不同。霍格沃茨,對他而言也不再是單純意義上的另一個家。
——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重生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
那些留在記憶裡的美好,要親手被他打碎,被他改變——因為一切,都已經不再一樣。
似乎雙胞胎真的有一種玄妙的聯係。喬治握緊弗雷德的手,仿佛在說,彆擔心,夥計,還有我呢。
弗雷德笑了笑,長出一口氣。不管怎麼說,既定的事實無法改變,再糟糕也必須麵對。更何況,他的身邊,總會有喬治,那麼,沒有什麼是他無法麵對的。
那一瞬間,格蘭芬多最讚譽的勇氣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前路艱險,布滿荊棘,然而勇士不再害怕,他和他的同伴,手持利劍,永不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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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格教授帶著他們魚貫到禮堂。千萬隻蠟燭漂浮在空中,將禮堂映襯得富麗堂皇。禮堂的天花板施了魔法,因此,外麵秋夜的寧靜美麗一覽無遺。
破舊的分院帽裂開一條縫,唱起不著調的古怪的歌曲。然後,就是麥格教授主持的分院儀式。
“下麵,我念到名字的請上來戴上帽子。”麥格教授展開羊皮紙,開始點名字。
弗雷德看到比爾在格蘭芬多長桌上對他們安撫的微笑,珀西板著臉坐得直直的,但是隱藏在鏡片後麵的眼睛依舊不時的掃過來,似乎也算是一種……唔,關心?他不由得擴大了麵頰上的笑容,他以前怎麼沒有發現,珀西還是很有家人愛的。
他不禁想起那年,珀西離家出走。這麼一個有家人愛的孩子,怎麼會舍得離家出走傷害家人的感情呢?
這個年頭也是一閃而過,因為麥格已經念到了他名字。
“弗雷德•韋斯萊!”
他走上前,坐在凳子上。在禮堂裡眾多眼睛中戴上了黑糊糊的帽子。
“喲,又一個韋斯萊。可是……性格古怪了點,哦,讓我仔細瞧瞧……”分院帽嘀嘀咕咕的聲音就在耳邊,不一會兒,就念出了他早就知道的答案——“格蘭芬多!!”
他將帽子還給麥格教授,咧開大大的笑容,走到格蘭芬多長桌的時候,與比爾擁抱了一下。雖然珀西想和他握手,但他堅持給了珀西一個大大的擁抱。看著珀西板著臉卻有些彎起的眼睛,弗雷德笑得越發開心。
“喬治•韋斯萊!”
禮堂又安靜下來,弗雷德坐在椅子上看著禮堂中心的喬治。
喬治血一般豔紅的頭發被掩蓋在寬大的帽子裡,大大的帽簷一直蓋到他的鼻尖。喬治的坐姿很端正,挺直的背脊讓人感覺到堅強。
他看到帽子在喬治的頭上扭了扭,又扭了扭,再扭了扭,最終終於喊道——“格蘭芬多!!”
弗雷德真正的笑出來,仿佛有了曾經肆意飛揚的味道。他大笑著撲向同樣張開雙臂的喬治,狠狠的在他的背上拍了兩下。
他覺得分院前的難過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因為無論如何,他們一家人,他們韋斯萊一家人,永遠都是在一起的——不管他是否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