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美惠、樹二、光桐的通訊都沒斷……但靈幻新隆沒由來的焦慮。
很多族人都跟著我們出來了,所以大長老要看家;我一隊、美惠姐一隊、樹二一隊、光桐一對……
“渾水才好摸魚。”
他冷靜的喃喃自語,不斷的推算著。
自由詛咒師、詛咒師集團Q、黑手黨、岸邊家、總監會……
虎口的老繭、腰帶的磨損、袖扣的材質、武器的型號以及鞋底的顏色……
過度用腦使他頭痛欲裂,但靈幻新隆還是用上咒力強迫自己短時間內如超憶症一般回憶起一切細節。
腦海中的時間如膠卷一般倒流……
“救命啊……”最糟糕的情況,人群中找不出禪院與加茂的蹤影。
雖然是與暗中有極大可能性的情況,但仍然令人頭大。
“咻——”
他話音未落,如鋼琴線一般銳利的攻擊襲來。
刹那間,靈幻新隆左手從五條悟懷中順滑的拽出板磚,順勢向後拋去;右手則揪著五條悟的衣領,一個回轉將他甩到自己背上。
“砰!”
磚頭被打碎的聲音傳來,攻擊沒有任何作用,但也勉強阻礙了後方來者的行動。
為了方便靈幻新隆運動,五條悟也立馬雙手環抱住其脖子,夾緊雙腿把自己架在他腰上,壓低身體。
狐假虎威,哪怕是年幼的虎。借著無下限,靈幻新隆迎著後續的幾發血彈攻擊向前衝去。
“砰砰!!”
一直彆在腰間的兩把手/槍被掏出,兩枚子彈向著左右兩方射出。靈幻新隆多射擊水準不像新手,快、準、狠,可惜沒有起到任何效果。
一個身著藏青和服容貌俊美但是眼睛不大的青年人用血液攔下了子彈,他抱著手站在對麵紅磚房的屋頂上,也不睜開眼睛,隻是淺淺的笑著。
而身側,出現了某個身材完美的人,他的緊身衣上沾了些磚頭的碎屑。
行吧行吧!
當最糟糕的事態真的發生後,靈幻新隆反而沒什麼需要焦慮的了,隻用考慮如何前進。
大長老當然是因為履行承諾所以放悟出門的,但這是五條悟第一次來到跑的進老鼠的公開場合,肯定有刺殺者。
既然一定會有刺殺者那為什麼不試探?
禦三家這幾十年來的平衡已經被五條悟的出生打破了,從加茂和禪院派來的人就能看出兩家的發展趨勢以及狀況。
如果這兩家真的隻是派在人群中混水摸魚,那情況可能反而糟糕——說明六眼對他們威脅不夠大。
至於他們感到了威脅卻假裝不在意的這種情況……噗,是一向麵癱死於臉的大長老都會笑出來的情況。
情況不好還不把握住唯一扭轉局麵的機會?太蠢了,蠢到不需要六眼五條家也能解決一切。
“加茂憲德?”
靈幻新隆主動開口試探道。
那個穿著藏青和服的青年人是典型的加茂模樣——似乎優雅俊美,卻有些刻薄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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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遺傳了眼睛小的緣故嗎?靈幻新隆曾和五條美惠嘗試客觀的分析容貌對氣質的影響,但五條悟認為他們就是單純的虛偽。
“屎味的巧克力和巧克力味的屎,都很惡心。”
五條悟平等的討厭會圈養咒靈的禪院;什麼年代了還有正室、側室,嫡庶之分的加茂……
順便一提禪院是屎味的巧克力,惡心歸惡心,吃掉至少能提供熱量。不像加茂,裝的人模狗樣,實際上應該被衝進下水道裡。
五條悟搖頭晃腦不屑jpg.
“如果我變成加茂家那個樣子?”
麵對靈幻新隆的調笑,五條悟稍微思索了那麼一秒就渾身一激靈開始拒絕想象。
“我拒絕,美惠會和我同歸於儘的。”
五條悟在遇上靈幻新隆之前並不是很清楚世俗的是非觀,但加茂家的製度是他不可理喻的。
“明明五條家這幾十年都沒有這種情況了。”
“我覺得不是我們有問題,是他們有問題。”
遇事不決先從彆人身上找問題,五條悟比靈幻新隆等任何人都擅長這一點,是反內耗小能手。
在五條悟認識的五條族人們裡,除了爺爺的爺爺輩的老古董,已經沒有這樣的情況了。
至於他身邊最近的幾個——
大長老的話,五條悟是知道他爹隻有過他母親這一個妻子的,平時喊老頭子什麼的,是在報複他管的寬;五條美惠則是堅定的單身主義者;靈幻……靈幻新隆的答案五條悟不是很能理解,但似乎很純愛的樣子。
人是深受環境影響的,總之在天性和環境的加成下,五條悟不知不覺就有了自己這樣的認知和看法。
禪院、加茂?
什麼東西居然和我、美惠、靈幻一個層次?
五條悟想起靈幻新隆被大長老誇獎時有些害羞的模樣,又想起靈幻新隆告訴他的人是會通過個體認知,整體通過整體認知個體的……
靈幻會不會因為對自己的彆人的錯誤認知不高興啊?
五條悟不太思考得出結論,於是他決定防範於未然:
“靈幻,我覺得你和老頭的計劃挺好的,加油!!”
五條悟撲到靈幻新隆身上給了他一個鼓勵,並決定早晚要給討人厭的橘子皮一樣的家夥們來波大的。
把他們宅子燒了怎麼樣?
五條悟思索著,但很快又放棄了這個想法。靈幻說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算了,之後再想。為什麼要把注意力放在看見就討厭的東西身上?
難道不是拉著靈幻玩更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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