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茂憲德,紙麵資料是加茂旁枝庶子。因為繼承了赤血操術從小被宗家抱養,在這一代三個繼承了赤血操術的家夥裡他的能力最高,出身最低。
不過前幾月他在任務中受傷了,休養了很久。
“一出來就盯上悟,加茂真是大手筆啊~”
是的。難得的,靈幻新隆在陰陽怪氣、在假意挖苦。
“甚爾君,好久不見。”
明明昨天才認識,昨天才見過,靈幻新隆轉頭卻一副舊頭重逢的模樣,一邊微笑一邊和禪院甚爾打著招呼。
“呦,靈幻。”
結果是你負責保護六眼啊。
這叫什麼,異姓卻當五條家神子老師的代價?
“噗。”
不知想到了什麼,禪院甚爾揚起了惡劣的笑容,有些嘲諷的說道:
“結果我們一樣嘛。”
六眼……一出生就改變了咒術界的存在。
禪院甚爾看向了五條悟天空一般的雙眸,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左麵嘴角有上而下貫穿的疤。
他是不願意給直毘人那老家夥打白工的,一般情況下。但是——
這可是六眼。
甚爾是為了殺他而來的,和禪院五條的恩怨無關。
殺死六眼、弑神……不,也還隻是個被捧成神子的小鬼。
但小鬼也沒關係。
禪院甚爾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將這些高高在上的天才拽進泥潭,看他們死前不可置信、絕望,和下水道老鼠沒什麼區彆的模樣。
“嘭嘭嘭嘭……”
他能感受到自己血液奔騰的聲音,心臟跳動的力度……
我在興奮。
對萬事很難提起興趣的禪院甚爾情不自禁的揚起嘴角,惡劣的笑著並且挑釁道:
“靈幻,現在想活就放下六眼滾遠點。”
“這可是真心話。”
他對靈幻新隆的印象還可以,反正和他遲早揚了的禪院滓子們不一樣。
真心當然是真心的,不過隻有小指指甲蓋大小。
啊……但是他如果放下六眼跑了,以為自己能活了,然後被我追上——
那死前的表情一定會很有意思。
看著靈幻新隆和昨天沒什麼區彆的微笑,禪院甚爾突然漫無邊際的想著。
昨天看這個笑容還好,但今天這種情況下、這種實力差距下他還和木偶一樣沒有變化的笑著——
嘖。
為了五條家、六眼自願赴死?下意識什麼情況都笑著?
不管是什麼猜測都讓禪院甚爾很不爽。
一副什麼都在掌控之間的模樣。
他哪來的自信?有咒力、術式嗎?
“噗。”
這樣一想,禪院甚爾又忍不住嘲諷的笑出了聲。
靈幻新隆不是泥捏的。戰鬥了這麼多場,他的心中也有火氣,上遊的氣血使他整個人都急躁了起來。
那就主動出擊。
沒有失去理智的他稍微敗壞了一下大長老的名聲,難得惡劣道:
“都是棄子,為什麼就甚爾這麼高高在上?天才的傲慢的嗎?”
禪院家當代家主禪院直毘人是個有腦子的,不好對付啊。從他派的人是禪院甚爾就能看出了——
他和那些淤腐的枯木們有所不同,他看的見甚爾君的實力,哪怕甚爾君是禪院家的非術師。
而且正因為甚爾君是天與咒縛所以派他來殺六眼才完美——
以禪院家的狀況,甚爾君不可能、也不可以提高地位為他所用,那不如物以儘用。
禪院甚爾毫不在意嘲諷,有些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調笑道:“脾氣……”挺爆。
“反正是麵對惡劣的人渣甚爾君,那我惡劣一些也沒什麼吧?”
想會讀心一般,靈幻新隆打斷禪院甚爾搶先開口道。
他那時光沒有留下痕跡的麵龐上掛著微笑,卻是假笑、皮笑肉不笑。
明明和往常動作差彆不大,他此時嘴角上翹的模樣卻有些嘲諷與惡劣的意味在其中。
像是平安京時代的傲慢貴公子,用扇麵遮住半張臉,隻露出那雙狡黠的狐狸眼。
靈幻新隆對禪院甚爾有一定的好感,也知道他和大部分的禪院人渣有所不同,但這不妨礙靈幻新隆主動用言語去挑逗禪院甚爾的心神。
他和大長老有一個計劃,可以改變五條家甚至咒術界扭曲生態的計劃。
—
靈幻新隆並不擅長責罵他人,所幸禪院甚爾是個很特彆的人,經曆能力,性格,各方麵都很特殊……
不那麼討厭,但又有點人渣——難得靈幻新隆在欺負一個人時不怎麼愧疚。
靈幻新隆前方是加茂憲德,右側方是禪院甚爾,三人的站位構成了一個相交於底麵的直角三角形。
看著靈幻新隆與禪院甚爾旁若無人地閒聊,加茂憲德依然沒有睜開眼睛,有些虛偽的微笑道:
“看來靈幻君與禪院君完全沒有把在下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