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幻新隆清楚自己的術式機動性與攻擊力都太弱了,必須從其他方麵補足,於是從大長老那兒獲得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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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幻君,您覺無下限還能堅持多久?”加茂憲德笑著揮手發出血彈,卻全部被無下限攔下。
目前的咒術界沒有人可以擊破無下限,所以隻要拖到五條悟無法使用無下限他們就贏了。相對的,隻要能成功出逃,靈幻新隆他們就能活下去。
但很顯然,兩方的想法都不止於此。
禪院、加茂想擊破六眼的神話,而五條家如果隻是想讓五條悟活下去也不會派出靈幻新隆。
不僅要活下去,而且要狠狠打禪院加茂的臉。
於是。
戰鬥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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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
六枚子彈接連射出,以同一落點線性前進。
“嗞——”
如針落地般的斷裂聲響起,加茂憲德身前由血線織成的蛛網被一層層突破。
一層……兩層……三層……
當第一枚子彈受到阻力減速時,第二枚子彈與其自殺性的相撞,推著他再次前行。
“叮——”
有被擠成鐵餅的子彈落地了。很遺憾,由於受潮他沒能爆炸,沒能讓加茂憲德見識到真正的藝術。
“嗞——”
連續的斷裂聲響起,子彈隻剩下一枚了,加茂憲德麵前的血線也所剩無幾。可他仍然眯眼淺笑著,似乎沒有什麼值得在意。
“嗞——”
最後一張血網的某根血絲出現了裂縫,子彈推著網離其額頭越來越近,似乎要貼上了。
“嗞嗞!!”
受力不均的血網徹底斷裂散開,子彈撞上了他的額頭。
“真是可憐啊,靈幻君,就差那麼一點。”
子彈被加茂憲德額前的咒力攔下,他更燦爛的微笑著,並故意的用手捉下了子彈。
將子彈拿在手心把玩著,這大概是所謂禦三家的公子風度。
“砰!!”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加茂憲德手中的子彈突然自焚,燃起了藍中帶著一絲紅紫的火焰。
“結界?”
他似乎有些慌亂的低下頭,用自己的咒力驅逐著不斷向外侵蝕的火焰。
他的整張臉被擋在陰影中,看不清身材。
“哈!確實可憐。”
不等“罪魁禍首”靈幻新隆說話,禪院甚爾就先惡劣的大笑嘲諷著自己盟友。
盟友?
也許禪院家和加茂家在殺五條悟這件事上結了盟,但關他禪院甚爾什麼事?
“真是廢物啊……”
禪院甚爾突然感歎了一下,不知道指的是在場的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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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當然不止生得術式一種,結界、詛咒、簡易領域、咒具製作……隻要有咒力,可選擇的範疇就很多。”
“隻是生得術式的獲取過於簡單、光芒也過於耀眼,以至於很多目光短淺的家夥——比如禪院,完全看不見其他東西。”
某天,當靈幻新隆想要增加自己在術式以外的攻擊力與機動性時,大長老給出了答複。
“五條家是精於這些的,尤其是結界。”
說著,與靈幻新隆下棋的大長老便現場演示了。
大長老的棋子棋盤是用咒力的兩導體製成的,隻見他將一枚黑子落入棋盤正中央,接著注入咒力——
天圓地方,一枚枚黑子顫動著在同一人的咒力聯係下成為一體。緊接著,棋盤上被黑子所圈住的氣都被黑紫色的咒力屏障籠罩。
“這是,帳?”
“所以帳是一種結界術。”
靈幻新隆看著棋盤上結界令人熟悉的模樣,恍然大悟:“原本如此。”
“不、果然如此。”
“那麼天元……”
靈幻新隆伸出右手扒拉了一下棋盤最中間的那顆黑子——
棋盤最中間的位置叫做“天元”,與東京咒術高專薨星宮裡那位“天元大人”相同。
字音、字形,完全相同。
咒術界對外的普遍說法是——“天元大人”是一位擁有不死術式,善於結界的術師。
她加強了籠罩於整個霓虹之上的結界,使咒術師的產生機率變高了,輔助監督們下的帳也依托於她。
扒拉不動,靈幻新隆用上咒力強行將黑子從“天元”的位置上拔了下來。然後右手手心被大長老的咒力侵蝕,出現燒傷一般的傷口。
“不是巧合吧?”靈幻新隆似是放肆,有好似親昵的問道。
“當然不是。”
大長老一如既往的沒有動作,但是明顯沒什麼好氣的瞅了靈幻新隆一眼,將一把銅鑰匙塞進其左手中。
“我不會反轉術式,你自己擦藥去。”
“想學什麼自己拿鑰匙去看,不會的……”
“不會的就來問您,對吧?”
靈幻新隆搶先眨巴著眼睛,有些賣乖的笑笑這樣說道。
緊接著他就收獲了一個氣勢稍微緩和的大家長,以及大家長安撫小孩一般的揉揉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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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子彈的金屬外殼、火藥、以及靈幻新隆在其內部構築的結界都是客觀實在的物質,他們在特定的情況下會互相影響、侵蝕、轉化——
以靈幻新隆現在的水準結界術稍微碰到能量就會變形。前麵的五枚子彈在撞擊中產生了熱量,於是,子彈內部的結界變性啞火了。
隻有最後一枚子彈內的結界與他人的咒力直接反應氧氣——燃燒、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