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幻,僅管放手去做!!!
我會成為你手中最銳利的劍,我會願意付出我的一切——不僅是為了你、不僅是為悟、也不僅是為了五條家。
“為了我們天真的夢想。”
我們去創造一個,嶄新的世界。
—
注意著任何風吹草動,周圍的建築在五條美惠腦海中都被抽象回了幾何圖形,像設計師電腦上的黑底綠線一般。
而周圍所有生物則被她用咒力區分,像熱成像儀一般標記準確。
“那是……”
在靈幻新隆他們正麵戰場的某個死角處,一個個頭不大的金發生物探頭探頭。
“悟大人,左前。”
她果斷開口,並在說話時就開始蓄力。
五條悟左耳耳垂上同樣帶了個耳釘,不過是白色的,霧蒙蒙的白色。
維持著無下限的五條悟不太有精力關注周圍的一切,但當他真正向某個方向看向時,六眼瞬間辨認出了那份咒力的擁有者。
“啪啪。”
五條悟輕輕拍了拍靈幻新隆的背,沒有言語也不需言語,三人默契的同時行動。
“蒼。”
“蒼。”
五條家令無數人恐懼的招牌招式被兩人用同樣冷淡的語氣念出,前後腳,兩道由濃厚咒力組成的藍色光束或者可以稱之為光炮的東西向著目標衝去。
“笑?”
強光下,五條美惠隱約看見了加茂憲德的微笑。
在被擊中的前一刻,像早就知道一切般突然回頭,完全看不見從前有些陰鬱虛偽的神色。
他那一刻像真正平安京的大陰陽師,從容、優雅,是眯著眼的狐妖,是早就算到一切的占星師。
不對不對不對不對不對!!
違和感!強烈的違和感衝擊著五條美惠的直覺。她不由自主的立起雞皮疙瘩,寒毛直立。
天色已經晚了,雖然總體還能看清,但一切都是暗的。前方的紅磚瓦房被毀滅,大大小小的殘磚露出黃黑色的內裡堆在地上形成一個鼓包。
滿天灰塵,北城區本不乾淨的道路上蒙上了一層另類的霧。
“啪。”
沒有任何預兆、沒有感知到任何咒力,一直屬於青年男性的纖長的手拍在了五條美惠肩上——在她用無下限守護自己的那一瞬間。
銀白色的刀片正正頂在五條美惠氣管外,原本刀片上屬於加茂憲德的血液滴落上她雪白的脖頸開出一朵又一朵的花。
粘粘糊糊的,真惡心。五條美惠既不懼怕翻車,也不懼怕死亡,在這種時候還有心思自我調節。
“美惠小姐真厲害啊……”
加茂憲德語調優雅,一字一頓的節奏有種梵文的韻味。
明明才受到了更大的偷襲,他卻連和服振袖都沒沾染一絲灰塵。他的氣質也有所變化,和之前似乎是同一人,但一切所謂的傲慢、優雅、貴族氣質都內斂了。
是舉手投足的自然而然,而非刻意追求的名聲。
他是裝的?他是裝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是獵人,誰是獵物?誰能一直是獵人,誰能一直是獵物?
啊……翻車了。
但沒關係,終局前,一切未定。
“加茂君才是真的厲害,演技真好,想來奧斯卡影帝都比不過你。”
加茂憲德突然像是聽不懂挖苦一般,緩緩輕笑道:
“您可以喚在下憲德,如果是您的話。”
“在下真的很欣賞您——”
這樣說著,他將手掌撫上五條美惠的臉頰。
輕柔的、不帶情欲的、沒有多餘動作的——就像他是在琢磨、記住五條美惠長什麼樣一般。
“哎……”他真誠的歎了口氣,“就算在平安京年代您與靈幻君的才華也是獨一份的。”
“這樣我該怎麼殺你們才好?”
他似乎發自內心的為這個問題苦惱著。
“為什麼五條家總是這麼好運呢?一個又一個的天才,總有人在五條家為難時出現……”
是運氣、偶然?看上去更像被命運眷顧、必然。
“神龜雖壽,尤有竟時……”
他突然用華語詠唱起了還對岸那個國家的一句詩句。那是她很喜歡的一句詩,韻味深長。
可惜那邊現在太強了,不然我的計劃又怎麼會止步於這四島。
“美惠小姐願意和我定個束縛嗎?很劃算的交易,用餘生換餘生。”
他悠揚的歌聲還在空地上回蕩著,他的問詢態度禮貌可說著的並不是什麼好東西。
列車難題?
“選你cf9)m**lld24的!!!”
五條美惠難得的爆了粗口。
如果是幼時的她,她會不選,但是沒有解決辦法,然後死去。
如果是一兩年前頹廢的、毫無乾勁帶娃的她,她會選擇——屈服於現實、力量,她是圓滑的大人自然會做出有利的選擇。
但已經不願意再讓步了,無論是她還是靈幻新隆。
她頹廢了這麼多年,結果看著靈幻新隆才突然反應過來——
縱然大長老願意幫我們擔著一切的痛苦與罪孽,但我、我這些年是怎麼麻木的、逃避的、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一切呢?
“美惠姐,我決定往前走了。”
告訴自己計劃的那個晚上,靈幻新隆突然神采奕奕的對自己這樣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