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樓鬼哭喪(3) 他生氣啦?……(1 / 2)

一股熟悉且刺鼻的氣味鑽進現場眾人的鼻孔。慕九給阿綺和正月戴好口罩,先走到坑池前查看。

她看了半天,隻見化糞池是一如既往的平靜,似乎沒有任何非微生物活動的跡象。

慕九皺了皺眉,覺得大事不妙,回頭望向兩個同伴。

此時阿綺和正月,還有同樣處在賭局中的趙家兄弟都聚攏過來,也有一些看熱鬨的人,為了八卦不嫌棄味道,湊了過來。

此時的糞坑裡“波瀾不驚”,坑麵並不像圍觀的人頭一樣攢動,安靜得不能再安靜。

“慕九,鯰魚呢?”趙家樹往坑池望了好幾眼,和自己兄弟對了個眼神,暗戳戳嗤笑兩聲想著這賭局他們是贏定了。

“急什麼,再等會兒。”慕九這麼說了,看似有氣勢,實則心裡慌如擂鼓。

她知道,按照原來的時間線和故事線來看,如果有鯰魚在作怪,那也早該現身了。

一旁的正月見她神情凝肅,似乎很苦惱的模樣,腦中閃過一個大義凜然的念頭,臉上平添幾分悲壯。

“阿九,”他看著化糞池,深呼吸一口氣,不畏犧牲地說,“要不我把手伸到裡麵幫你薅一下?”

此話一出,眾人目瞪口呆,盯著他如盯一個腦袋有泡的人形怪物。

慕九也驚了,頭頂兼帶著閃過一連串黑人問號。

“我不怕,你彆擔心我,”正月說,“如果你需要一個更準確的答案,我可以為你趟這趟渾水。”

慕九:……

好好好,字麵意義上的“趟渾水”是吧……

她還沒開口拒絕,就見青年一臉大義赴死的狀貌,往坑池邁近一步,腰已經往下彎了。

她趕緊把人逮住,揪回來叫他彆做傻事。

正月看她一臉糟心的樣子,默默地喊了聲她的名字,感動道:“阿九你彆心疼我,這是我心甘情願為你做的。”

“不是啊……”慕九內心浮現出無數個“捂臉哭笑”的表情包,小心翼翼地提醒他,“那個啥……咱們晚上可是要一起睡覺的啊……”

正月聽完,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感動的眼淚收了回去。

慕九見他那張俊氣的臉皺成了一團。

“所以如果我這麼做了,你非但不會感謝我,還會嫌棄我不乾淨……”他兀生生喃過一句,像個怨夫似的質問對方。

慕九心頭一頓,支支吾吾地說:“我……我當然還是喜歡抱著香香的你睡覺嘛……”

正月一聽,薄薄的雙唇抿成一條線,眉眼蹙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慕九聽他說:

“我生氣了。”

青年抱著手臂,直截道,“我還以為無論我是什麼樣子你都會喜歡的。”

慕九:……?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怔了怔,完全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往這個方向發展。

這、這就……生氣了?怎麼個事啊這算是……

跟帥哥相處這麼多天,她從來不知道帥哥的心思這麼敏感。

她看著對方傷心的麵孔,頭上積滿了霧水。

正月說完以後,幽怨地看了她一眼,默默說:“我不理你了……我先走了……”他插肩經過她身邊,又飛快地瞄她一眼,“你千萬彆來找我。”

他丟下這句話,擠開圍觀的人,氣呼呼地離開——回了無數次頭。

慕九心頭一陣浪打浪的難受。她看了看對方的背影,又扭頭看了看阿綺,指著自己問小姑娘:“我剛才說的話真的很過分嘛?”

阿綺想了想,點點頭,說:“你感覺像是很嫌棄正月哥哥的樣子……”

慕九欲哭無淚:“我沒有啊,我隻是不想讓他為我做這麼離譜的事情而已嘛。”

堂堂鬼尊為探查小鎮疑雲竟然親自下場掏糞……這觀感也太炸裂了。

“而且,”她小聲嘀咕,“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我還有其它能夠驗證池裡有沒有魚的辦法啊。”

這頭趙家兄弟又往坑池裡看了會兒,覺得結果沒有什麼懸念了,喊了聲慕九的名字,出於要叫她輸得心服口服的考量——畢竟一萬塊錢不是什麼小數目,便問她需不需要他們幫忙找根長竿來做個清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