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聽他這麼回答,眸光一暗,抬臂把他攬過,吻上他的嘴唇。
“唔……阿、阿九……”麵對突如其來的索吻,正月的心慌亂如同擂鼓。
“我要你。”慕九的口吻有些霸道,不留給他任何喘息和拒絕的餘地。她啃咬著他柔軟的唇瓣,然後按住他的肩頭將他壓在地上,撈起他單薄的襯衫。
“彆。”正月默默說了一句,輕輕按住慕九的肩膀,將人稍稍地推開。
“怎麼了?”慕九刻意地挑逗,“難道正月不想要嗎?”她一邊問著一邊撫上他的臉頰,手掌半捧著他白俏的臉龐,感受著肌膚的細潤。
正月的皮膚滑溜溜、冷膩膩,像絕佳的瓷器,手指刮過眼瞼下那顆白痣,這顆“人魚淚”仿佛真像哭出來的,似乎旋即便要落下她的掌心。
慕九看他幾眼,越看越覺得自己忍耐不了。
“不……不是不想……”正月盯著她,呼出的氣息也不自覺地加快,“隻是……我……我腰會疼。”他撫了撫自己腰間的繃帶,言語中帶著些無奈。
慕九欲念蒙心,忽略了他才受過傷,腰際也才換過藥的情況。她想著不能讓人負傷作業等會腰疼腿根疼,便咬咬牙,支身要從他身上下來,可又被對方拉住了。
“但是……阿九要是輕一些的話,應該也不是不行。”正月溫柔的嗓音裡含著同樣難抑的感情,他刻意地避開慕九的目光,臉頰泛起兩抹紅暈。
“我會輕一些。”慕九捉過他那隻抓著她手腕的手,錯開指縫與他十指相扣。她俯身吻他的嘴唇,喘息道:“你要相信我的技術,老婆~”
“老婆”這個稱呼她曾經也想過被喜歡的人喊,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用來喊正月卻是脫口而出的事情。她自然而然地就喊了出來,似乎在潛意識裡已經接受了自己是這段關係中處於上位的人的事實。而正月聽到她這麼喊他 ,也全然沒有抗拒和抵觸——慕九反而感覺他的身體在微微的發燙、發抖。
“真是太可愛了。”她不禁這樣想到,抬起一隻手從他袖管的空隙裡鑽進去,蜿蜒而上,撫摸著他的手臂。
“姐姐……阿九……”正月逃開她手上的戲弄,抬臂勾出了她的脖子。他把她拉了下來,嘴唇再次濡貼上去。
柔軟的唇瓣碰觸到一起,心便也貼到一起。
慕九掠奪著對方口中的呼吸,直至他發出抽噎似的低吟。
“正月……”慕九咬牙道,“我想弄壞你……”
“阿九……嗯……”正月半眯著眼睛,吐息道,“我想你永遠都惦記我,彆覺得我無趣……唔……”他沒法再說下去,因為對方已咬住他的肩膀……
於是,午後這些靜好的光陰便在那些撩人的輕歎和隱秘的喘息中悄然而去。
……
慕九和正月眠了半天,醒來的時候已快到傍晚。這時阿綺過來敲門——她這一下午充當了免費的勞動力,幫趙家兩兄弟將一樓後麵那塊被前租客荒廢了的菜園除了草,施了肥。
小姑娘回到房間的時候,看上去很有些疲憊。慕九見她手中抱著那個當初陳景年送她的玩偶小熊走過來,把小熊遞給了自己。
“阿綺?”慕九低頭看了一眼那小熊,又看了看她,擺擺手說,“我睡眠質量很好,不需要這個安撫物品。”
“阿九姐姐,這不是用來哄你睡覺的啦,”小姑娘解釋說,“你看看這小熊的內膽,我最近才發現,原來景年哥哥往它的肚皮裡塞了很多的符咒。”她邊說邊幫對方拉開小熊背後的拉鏈。
那拉鏈一拉開,慕九往小熊內膽一看,頓時目瞪口呆。隻見那裡頭裝了一摞符紙,厚厚實實的,但紙頁並不是平常的黃底紅字,而全都是黑底白字。
“我去……這些全都是高級的禁術。”慕九傻了眼,衝阿綺道,“你景年哥哥就這麼舍得、這麼放心地把它們放在你的小玩具熊裡麵呐?他是想乾啥啊?”
阿綺搖了搖頭,說她不知道為什麼陳景年會把這些符紙放進小熊玩偶裡,她也完全念不來上麵的咒語。
慕九數錢似的數那一疊符紙,發現那些符上的咒語都非常難懂和生僻,隻有最後的一張符紙咒語比較簡單。
那張符上寫著“通境”二字。慕九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催動它再說。
隻見她念完咒以後,那道符紙突然迸發出幾道耀眼的金光。不一會兒,那金光擴散成一整塊空空的鏡麵,像一處神奇的投屏。
片刻之後,“屏幕”上緩緩地現出畫麵,展現出之前北嶺的村子的景象,又過片刻,畫麵的正中央漸漸浮現出一位青年的麵影。
“陳景年?”慕九吃了一驚。
“阿綺,你用了符?”鏡子那頭傳來青年驚喜的疑問,但在看到慕九的臉之後,他登時也嚇了一跳。
“慕九,怎麼是你?”他疑惑道,“阿綺呢?”
這頭的阿綺聽到了青年的聲音,不敢置信地湊近鏡子,在看見他後,激動地喊他名字。
慕九這時才過來,原來這張符是可以用來連接時空進行傳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