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妻之事 再次出逃(1 / 2)

剛開門,澤蘭未曾防備,迎麵就被扇了一耳光,整個人被打的歪向一邊。

“賤丫頭,你是不是皮又癢了,一大早不見蹤影,不知道家裡麵今日來了貴人嗎?要是怠慢了貴人我拿你是問!”餘翠紅一邊拿手擰澤蘭的胳膊一邊數落道。

平日裡這丫頭膽小如鼠,最怕她生氣了,可自從前些日子摔了腦袋醒過來就像變了個人般。

先是瘋瘋癲癲的,再就是企圖逃走,鬼主意多的很,那眼神也是,活像是被鬼附身了一樣。

不過她也不是好惹的,多打幾頓這死丫頭又變乖順了,沒曾想不過幾日,這死丫頭今日又開始造反了。

思及此,餘翠紅手下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澤蘭左臂被掐住,右臉也火辣辣的疼,淚水不受控製地溢出眼眶。她垂眸掩下眼底的恨意,抿著嘴細聲道:“阿娘,我昨日回來摔了一跤,今日這才起晚了。”

“摔一跤?”餘翠紅眼一橫掃了一眼澤蘭,“怎麼沒給你摔死?”

澤蘭沒再吭聲,餘翠紅還想再罵幾句,話到嘴邊想起了家裡等著的貴人,臉色一變不再多話,扯著澤蘭就往外走。

進了院子,澤蘭一眼就看到院子裡多出來的幾張陌生麵孔,心裡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餘翠紅將她扯到幾人麵前,換了副麵孔,對著其中一位著華服的男人一臉諂媚:“老爺,人我給您帶來了。”

“嗯。”被稱作老爺的男人意味不明地應了聲,目光在澤蘭身上流連,最終停在了她的臉上。

“這臉倒有幾分姿色。”

餘翠紅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男人的臉色,試探地開口:“老爺可滿意?”

男人不語,偏頭示意身後跟著的幾個小廝,小廝會意,走上前不由分說地架住澤蘭的身體。

“你們要乾什麼?”澤蘭麵色一變,開始劇烈掙紮,“放開我!”

見澤蘭不配合,男人臉色沉下來,餘翠紅心一慌,連忙跟著按住澤蘭,湊到她耳邊低聲道:“你這死丫頭,你知道這是誰嗎?這可是鎮上首富楊家的大少爺,是你這輩子都難以看見的貴人!你過去了可是享了大福的。”

這段話下來,澤蘭恍惚間明白了什麼,她扭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餘翠紅:“你要賣了我?”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餘澤蘭直白地說出,餘翠紅先是有些心虛,後麵想著自己這些年也沒虧待澤蘭,複而又理直氣壯起來,挺著胸粗聲粗氣道:“什麼叫賣了你?你這丫頭說話可要摸著良心,我這可是送你去享福的,彆不知好歹!”

說完話,餘翠紅又轉頭看向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的楊秦,換上滿臉的討好:“老爺您大人有大量,這丫頭不懂事,我教訓過了保準聽話。不過……人您要了,您看這銀子?”

楊秦沒管餘翠紅,反倒是走到澤蘭麵前,對上澤蘭滿是防備的雙眼,他沒生氣反而勾唇一笑:“你可知去楊家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事?”

澤蘭移開視線不看他,嗓子有些沙啞:“可我不願意。”

“你這死丫頭……”餘翠紅在一旁看的著急,想說什麼,被楊秦揮手打斷。

楊秦示意小廝鬆開澤蘭,自己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她嗤笑道:“倒是有些脾氣。”

話落轉向餘氏看去:“前些日子是你找上門說自家女兒合適並且願意,可今日一瞧,不是這麼回事啊。我楊家也不是非她不可,三日後我會親自再來一趟,若還是不願那便算了。”

手上捏著的那塊軟肉格外滑嫩,恍惚間還有種勾人的暗香。楊秦不舍地又磨搓了幾下,方才帶著人離去,臨出門前楊秦回首又看了眼澤蘭,嘴唇動了幾下。

彆想跑哦。

澤蘭讀懂了那人唇間語,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那人似乎輕笑了聲,澤蘭沒敢細想。

餘翠紅想攔著又沒膽子,隻能眼睜睜看著到嘴的銀子又跑了。

“你這死丫頭,這件事是你不願意就可以不去的嗎?去了楊家可是大把的好日子等著你,三日後你要是敢壞事,你看我打不打死你?”

這話裡話外我都是為了你好的樣子,澤蘭幾乎要被氣笑了她最初還未反應過來,在餘翠紅說了楊家後她便懂了。

前世這時候,楊家體弱多病的小兒子終究是沒有熬過去,被一場風寒奪了性命。

楊家人心疼小兒子不到弱冠就離世,便打算為他找一位冥妻。

楊家乃是鎮上的首富,就算是冥妻還是有不少女子願意的,可誰知後來傳出消息,那嫁過去的女子被死去的楊家小少爺纏上了,沒幾日就上了吊。

再後來,又傳出個說法,說是那女子上吊之前就沒氣了,身上全是不可言說的痕跡,鬼魂之說不過是遮掩罷了。

各有各的說法,總歸楊家的冥妻不是明麵上那般好的,反而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火坑。

這火坑澤蘭自然不願意跳,可她又能怎麼辦?澤蘭有些慌神,實在是沒什麼好法子。

餘翠紅念及她之前逃跑過,生怕這三日再生事端,乾脆把澤蘭鎖在老房子裡,一日丟幾個饅頭免得她餓死。

——

澤蘭趴在床邊,手裡拿著個饅頭啃著。今日已經是第二日了,明日楊家就要來人了,她再不想辦法就要被賣去楊家了。

重活一遭還沒來得及做什麼,澤蘭不想剛出了虎口又入狼窩,白白浪費這一次機會。

可到底該怎麼辦,她什麼也不會什麼也沒有,拿什麼去反抗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