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要了 心肝兒(2 / 2)

“我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要是此事辦好了就免你一次責罰。”

本以為自己要完蛋的徐知縣猛地抬起頭,忙不迭地應下。

徐知縣領命退下,外麵還有楊家的爛攤子等著他處理。

澤蘭也是這時候才稍稍從方才的場麵裡回過神:“知縣是你叫過來的?”

既無尊稱也無敬語,正好推開而入陸臨安愣了下,抬頭想看看是誰如此大逆不道。

這一看就不得了了,一向冷心冷情不近女色的攝政王這會兒正捏著隻女子的手,看那神色享受得很。

八成那句話就是這女子問出來的。

傅與安瞥了眼進來的人,沒管他反而先回了澤蘭的問題:“我方才在餘家村便讓他們去尋人了,買賣冥妻乃是違法之事,楊家之事交給他處理剛剛好。”

怪不得這人方才被關住了也半點不慌,澤蘭莫名心氣不順:“那你怎麼不和我說?”

害她提心吊膽了好久,生怕他這個攝政王陪自己已經折在這裡了。

“這會兒你不是知道了?”

澤蘭:“?”

“咳咳——”

澤蘭還準備說什麼,就被突然出現的男聲打斷,她滿臉驚恐地抬頭望去,是位身著華服的俊朗男子。

陸臨安尋思自己再不出聲打斷這場對話,眼前這小女娘就要因為以下犯上被拖出去斬了。

無他,傅與安是真的能做出這等惡事。

傅與安依舊淡定地坐在椅子上,慢吞吞道:“你怎麼來了?”

陸臨安自個兒找了把椅子翹著腿坐下,興致勃勃地打量著澤蘭:“我這不是聽說你找了個心肝兒,特意來瞧瞧嗎?”

心肝兒!澤蘭一雙杏眼瞪的圓溜溜的,她待在攝政王身邊這麼久也沒見到彆人啊!

沒人解她的疑惑,傅與安不耐地嘖了聲,起身拉著她就走。

陸臨安屁股還沒坐熱又被迫起來,跟在他們身後念叨個不停,沒有人回應也能叭叭一路。

上了馬車後,耳邊才總算清淨了些。傅與安抬手揉了揉跳痛的眉心,身形一歪靠在一邊的靠枕上。

澤蘭全程一言不發,被拉到馬車裡也隻是順從地坐在傅與安旁邊,悶頭思考這心肝兒到底是何方人物。

好一會兒,見馬車緩緩動了,澤蘭才小聲問了一句:“我們要離開湖山鎮了嗎?”

“嗯。”等了半天男人才半夢半醒般回應道。

澤蘭裝作無意地悄悄觀察傅與安,一雙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她是要攝政王帶自己出來沒錯 但她是答應要當牛做馬回報不過權宜之計,可不是真的想跟著回上京,去什麼所謂的攝政王府。

餘家可就在上京,她躲都來不及,去了上京不就是羊入虎口嗎?

澤蘭小主意想的很好,打算在去上京的途中找個機會溜掉,反正她不過一個小小漁村之女,還救了攝政王,想必他不會同自己計較的。

攝政王的馬車自然同普通馬車不一樣,內裡空間寬敞,布置豪奢,燃著熏香,引的人憊懶不已。

澤蘭陷在柔軟的羊毛毯上昏昏欲睡,不知不覺就歪頭倒過去,靠在了一處堅硬的地處徹底睡著了。

傅與安本就是閉目養神,胸口處的壓迫感讓他驟然睜眼。

澤蘭仍穿著那身紅色嫁衣,頭發因為一日的奔波淩亂不堪,這會兒閉著眼乖乖倚在傅與安胸前,小臉被熏的紅撲撲的。

傅與安伸出去想推開她的手就這樣停滯在了半空,末了,緩緩落下,撫上了澤蘭的頭頂。

這些時日澤蘭一直處於擔驚受怕中,好不容易睡著了也會被噩夢驚醒。

可今日卻不知是因為擺脫了楊家逃出了餘家村,覺得解決了一大難題,她竟意外睡的香甜。

一覺醒來,澤蘭慢吞吞地睜眼,手不安分地摸索著,總覺得底下的觸感不太對。捏了下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勁,抬頭就對上了一張熟悉的臉。

澤蘭一驚,腦子一下子清醒了,猛地爬起身縮到一旁去。她靜靜等了會兒沒見男人有動靜,心虛地偷瞄了一眼,見男人沒睜眼像是睡的正熟,頓時鬆了口氣。

危機解除,離家出走的腦袋又回來了,澤蘭掀開簾子看了一眼,入眼一片陌生,想必現在已經遠遠離開湖山鎮了。

澤蘭拍拍臉讓自己清醒些,準備乾正事了,幸好她睡到一半醒過來了,要是一覺睡到攝政王府去,豈不是完蛋了。

澤蘭站起身走到車門前,極為小心地推開半道門,露出道縫隙。外間駕車的侍衛注意到她的視線:“姑娘可是有何吩咐?”

“我……”澤蘭紅著臉吞吞吐吐的,“可以停一下馬車嗎?我有些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