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馬腳 絕不背叛(1 / 2)

餘姑娘不對勁,很不對勁。這是杏姑這幾天觀察出來的一個結果。

餘姑娘來府上也有一月有餘,杏姑對她的性子不說十分了解也有八分掌握。

餘姑娘麵上看著性子軟與誰都親近,可實際總與人隔著道看不見的屏障。對任何人包括王爺在內都不算熱絡,若王爺不來院子裡,她也不會主動去尋。

可這幾日,餘姑娘總透著一股殷勤勁兒,天天打聽王爺的行蹤,關心王爺的起居,甚至親自熬了不少補身體的湯食給王爺送去。

眼瞅著餘姑娘又跑自己這裡來打聽王爺平日最喜歡吃什麼糕點,杏姑忍不住逾矩問了句:“姑娘近來很是關心王爺,可是入宮那日發生了什麼?”

杏姑不提還好,一提澤蘭就滿腦子都是那日傅與安說過的話,粉腮紅潤,一雙眼濕漉漉的透著羞意:“沒、沒什麼。”

可那副樣子哪裡像是沒事。杏姑年輕時候有了心上人,也是這般小女兒情態,頓時心下了然。

她原先瞧著,總覺得餘姑娘對自家王爺並無情意,原來是看走眼了。

這麼多年,王爺好不容易如此親近一位女子,再加上對澤蘭她也是打心眼裡喜歡,自然願意幫她。

杏姑照顧了王爺這麼多年,對他的口味自然了如指掌,將傅與安的喜好同忌諱全說與澤蘭知曉。

澤蘭認真記下後,便尋思著找個機會親自下廚,要不然一直在府上白吃白喝也不好。

她不能仗著傅與安喜歡自己便為所欲為,這樣也太不對不起他了。

不過,她廚藝一般,總不能拿在餘家村時候的手藝來糊弄人,澤蘭這幾天便先從比較簡單的補湯入手。

她每隔幾天都會給傅與安熬一回補湯或者羹湯。澤蘭一頭鑽進小廚房開始忙活,弄了半天一碗蓮子羹新鮮出爐。

“咚咚咚——”熟悉的敲門聲讓傅與安思緒斷了一瞬,停下與陸臨安的交談,起身親自去開門。

傅與安垂眸接過澤蘭手中的東西:“今日是什麼?”

澤蘭:“蓮子羹。杏姑說王爺自小便喜歡蓮子,當下正好是蓮子的季節,我便熬了點蓮子羹。”

澤蘭說完仰臉看著傅與安,眼底藏著期待。傅與安當下便嘗了口,唇角微微勾著:“好吃。”

澤蘭滿意了,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王爺喜歡便好,那我先回去了。”

“嗯,記得多休息。”傅與安囑咐了一句,這才端著蓮子羹回屋內。

剛剛坐下,陸臨安便湊到他麵前,麵色複雜:“嘖嘖,你們……這是什麼情況?”

傅與安淡定地吃著蓮子羹:“她試圖勾引我,我臨危不亂的情況。”

額……夠不要臉的。

陸臨安看著傅與安,眼前一黑,他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還有第二副麵孔。

陸臨安是國公府的小公爺,傅與安的母妃乃是他的親姨母。兩人是表兄弟的關係,年齡相仿,從小一起長大,認識也有二十年了,對彼此的性格可謂是一清二楚。

陸臨安懶的看他這副作態,問道:“你家心肝兒的來路查清楚了?背後之人是誰?”

傅與安冷眼看著他:“嘴不想要就讓通安給你割了。”

陸臨安啥都好就是嘴賤的毛病改不了,聞言還是笑嘻嘻的:“隻許你自個在宮宴上深情示愛還不許我叫聲心肝兒嗎?再說了,這心肝兒的說法還是你自己傳出去的。”

他這話是句大實話,心肝兒之事的確是傅與安借徐知縣的嘴傳出去的,就是為了讓京城有些人能有所動作。

傅與安知道陸臨安這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越理他越來勁兒,乾脆當聽不見:“通安查了不下五次,但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查到,明麵上來看,餘澤蘭這人一點疑點都沒有。”

可就是沒有疑點才更加奇怪,傅與安不知道從何解釋她能夠認出自己身份的行為。

他當時受了重傷,身後還有不少人窮追不舍。徹底昏過去之前,他最後的印象是自己倒在了一片半人高的灌木叢中,可餘澤蘭卻說是在海邊撿到他的。

再者,據通安親自去餘家村調查所得,餘澤蘭因為養母的非打即罵性子陰沉,膽小怕事。可從這些時日的相處來看,這餘澤蘭就像換了個人一般。

要不是餘家村的人保證餘澤蘭就長這樣 ,傅與安都要懷疑真正的餘澤蘭早就被掉寶了。

“我那日在宮宴上刻意表現一副昏君的模樣,就是為了讓那背後之人放鬆警惕。這幾日看來還是有些效果的。”

陸臨安對這些自然也知曉,眉頭緊鎖道:“什麼效果?”

之前他不主動去找餘澤蘭,她便不會來找自己,可如今卻異常主動,天天跑到他麵前刷存在、獻殷勤。

這些話自然不會說與陸臨安聽,傅與安掩飾性地咳了幾聲:“餘澤蘭近些時日有了行動,應當是背後之人有了指令。”

這背後之人一日不解決,傅與安就一日處在危險之中,陸臨安自然是擔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