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又換 陰差陽錯(1 / 2)

澤蘭一愣,不知他為何這麼說,但還是點頭說道:“自然是希望王爺吃的。”

她今日熬製時特意往裡麵加了不少補身體的藥材,不吃便浪費了。

傅與安勾唇笑著,沒再說什麼,當著澤蘭的麵一勺一勺慢慢吃完了整碗蓮子羹。

按照往日的習慣,澤蘭本該在蓮子羹送到後便離去,今日因著傅與安反常的話,澤蘭一時忘了,硬生生站了大半天。

傅與安也沒出聲提醒,隻冷冷看著她。澤蘭沒想太多,見自己費心熬製的蓮子羹被喝完,有些開心,語氣輕快道:“王爺若是喜歡我明日再送過來。”

“不必了。”傅與安神色冷淡,拿起一旁的奏折低頭批閱,全然當澤蘭是空氣。

方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生氣了?

澤蘭懵了一瞬,摸不清楚他的脾氣,試探地問了句:“王爺可是不舒服了?”

意料之中的沒得到回應,澤蘭有些尷尬,默默上前收拾殘局,端著食案離開。到了門口,她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男人低著頭沒有表情。

澤蘭走後,原本消失不見的下人從暗處現身,通安領著人快步進了書房。

傅與安放下手中的奏折,慢條斯理地伸出右手。通安身後跟著的郎中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為他把脈。

“可有什麼異常?”

郎中皺著眉,半響搖搖頭:“王爺身體並無大礙。”

通安鬆了口氣,儘管一切都是他親自安排的,可還是怕出了疏漏。

傅與安對這個結果不意外:“那藥丸可有查清作用?”

他口中所說的藥丸是通安自餘澤蘭枕下掉包得來的。

郎中麵色難看:“回王爺,那藥乃是一種失傳已久的禁藥,服用者輕則癡傻,重則喪命。這乃是一種慢性藥,需連續服用三月,在此期間中毒者隻會感覺身體日益衰弱,不會察覺到異樣。等察覺不對時,早已無力回天。”

這背後之人手段也太過歹毒卑鄙!若王爺沒有因為警惕派自己時刻盯著人,就真的中了這奸計,讓背後之人得逞。

通安隻要一想到這種可能,就怒氣上湧,他壓住戾氣咬牙說道:“王爺,屬下現在就去把那奸細給抓了。”

傅與安漫不經心地靠在椅背上,食指微屈輕輕在書案上敲著:“急什麼,現在冒然行事,豈不是打草驚蛇。”

“那人背後肯定還有主子沒露頭,你繼續盯著餘澤蘭。我隻要假裝中計,時間長了那人定會露出馬腳。”

通安還是不甘心:“難道要繼續讓那餘澤蘭在府裡這麼逍遙自在嗎?”

傅與安冷下臉,已是不悅:“此事我自有安排。”

“是。”通安不敢反駁。

——

又經曆了一次被堵在紫竹軒門口不讓進去之後,澤蘭後知後覺意識到不對勁。

這段日子,她照常每隔一日便送一回羹湯過去,可羹湯是被收下了,她卻進都進不去,下人隻說王爺有要事處理不便見她。

一次兩次澤蘭都沒說什麼,可次次如此便太過怪異。

澤蘭站在院門口沒離開:“王爺可是遇到什麼難事了,為何這麼久了還沒解決?”

門口的下人不知是不是得了命令,一改往日的和善,對她愛搭不理的,話也當沒聽到。

澤蘭方才問出那句話已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氣,沒得到回應,一下子便慫了,尷尬地轉身就想走。

“餘姑娘。”

澤蘭回頭看過去,發現通安正好從院子裡走出來。

“通安!”澤蘭眼睛一亮,她正愁見不到王爺,而通安是王爺的貼身侍衛,想必是最了解王爺近況的。

澤蘭將方才問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因為擔憂語氣裡帶了點急切。

通安沒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問了個莫名奇妙的問題,問她為何這麼處心積慮想打聽關於王爺的事。

處心積慮?澤蘭雖不識幾個字,卻也知道這個詞不是什麼好的形容。可通安為何要這麼問,難不成是無意的?

“我、我隻是想關心一下王爺。”

通安高了澤蘭大半個頭,這會兒垂眸看著她有種居高臨下的意味:“餘姑娘,王爺待你不薄吧?”

這話麵上看著沒什麼毛病,澤蘭沒聽出他話裡暗藏的諷刺:“自然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