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澤蘭本來站在遠處,傅與安在這時上前了一步,無限拉近彼此的距離。
太近了,她幾乎能感受到那股灼熱的氣息,澤蘭心臟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跳動:“王、王爺?”
“嗯。”男人低低應了聲,聲音自她上方響起,“既然決定留下那便留下吧,王府還是養的起幾個閒人的。”
——
“王爺真的是這麼說的?”柳茵茵一臉八卦地看向澤蘭。
澤蘭不自在地應了一聲。
“那你還說他對你沒意思?”柳茵茵一巴掌拍在澤蘭肩上,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澤蘭對於柳茵茵這種性格的人沒有半點應對之法,壓根招架不住。
她不由地又想去那日與柳茵茵初見的場景,在聽到那句“心肝兒”後,澤蘭尷尬不已。本以為是口誤,沒曾想這件事早就在上京傳的沸沸揚揚。
宮宴那次所發生的事也沒逃過京城眾人的八卦。
柳茵茵滿臉欽佩地看著她,讚道“恐怕隻有她這種女子才能拿下攝政王”。
澤蘭一頭霧水,被迫在柳茵茵那兒惡補了一堆關於傅與安從前的事跡,對他的不近女色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柳茵茵簡直可怕,把她來到上京後攝政王對她所做之事如數家珍,一樣不少。有些過於誇大或謠傳之事,澤蘭親自辟謠都沒用,僵著臉聽了一下午自己與王爺的愛恨情仇。
也正因為如此,回府後冷不丁聽到王爺的解釋,她是真的無地自容,恨不得原地消失算了。
這會兒也是想著凶手已經抓到,便想同柳茵茵說出真相,免得她再到處胡亂編造。沒想到她說了半天,這人隻記住自己想記住的。
“雖然攝政王是凶了點,但是容貌俊美權勢滔天,澤蘭你便從了吧。”柳茵茵擠弄眉眼地慫恿道。
澤蘭無奈地看著她,要不是柳茵茵是她的老板,她真的想起身走人了。
她今日肯來找柳茵茵,也是為了要事。那日聽見她是來自薦的,柳茵茵啥也沒問拍板就留下她。
柳茵茵不介意,澤蘭卻不能什麼都不做,這幾日想了不少關於胭脂的新點子,沒想到還麼說出去就被八卦至今。
“你不是一直想超過藍紋嗎,怎麼如今反而不關心了?”澤蘭試圖把話題扯回來。
沒想到柳茵茵大手一揮:“今時不同往日,當初是因為缺錢,現在完全不缺了,自然不用上心了。”
不過短短幾日,怎麼就不缺了,澤蘭皺著眉:“你做了彆的生意?”
柳茵茵動作一頓,有些心虛,她這些天靠賣澤蘭同攝政王的話本子可謂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她裝模做樣地打馬虎眼:“啊……這個嘛,就是不小心賺到了 。”
涉及隱私,澤蘭也不好追問,半信半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了作用,以後便不來了吧。”
那怎麼行,以後自己的八卦欲還得靠澤蘭滿足呢。柳茵茵慌忙恢複正經樣子,乖乖地拉著澤蘭:“姐姐,你怎麼會這樣想,我剛才都是開玩笑的,雲容需要你!”
耽擱半天,兩人總算步入正軌,開始談起來雲容的日後發展。
解決此事後,柳茵茵送著澤蘭出門,臨到門口,正正撞上一疾步如飛的男子,澤蘭被撞的一愣,往後倒過去的時候被男子及時拉住。
方智堯紅著臉,語氣慌亂:“姑娘,可有什麼事?是在下……”
看清澤蘭的臉後,他愣在原地沒說出話,還是柳茵茵打破僵局:“表哥,你怎麼來了?”
方智堯沒看她,一雙眼直愣愣地落在澤蘭身上:“是你!”
澤蘭微微點頭:“嗯。沒曾想會再次遇見,之前多謝公子相助。”
方智堯臉上的熱度就沒有降下來過,聞言連連擺手:“叫我方智堯便好,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還是得謝謝公子。”澤蘭在有些時候莫名遲鈍,完全沒注意道到麵前人對自己的在意,隻想早些回府。
她匆匆應付幾句,便找了借口走了。方智堯眼巴巴地看著她的身影,想喊住又覺得唐突。
站在一旁被忽略許久的柳茵茵敲出瞧出了些名堂,看著自己這個平日一副書呆子模樣的表哥,冷不丁出聲道:“你喜歡她!”
方智堯沒回過神,下意識點了頭,意識到後紅著臉看著她,欲言又止。
“死心吧,她有夫君了。”還不等方智堯說話,柳茵茵便理直氣壯地一通胡言亂語。
這句話很是直白,可對迷了心智的人沒有半點作用,方智堯被潑了盆冷水猶不死心地問道:“你騙我的吧?”
他明明上次見到那你女子時,是孤身一人在街上,瞧著極為惹人憐惜,如今不過短短幾月,怎麼可能有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