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 榆木腦袋(1 / 2)

雲容將澤蘭研製的香膏隆重推出,得到了很好的反響,澤蘭一直提著的心落到實處,徹底放鬆下來。

這一放鬆,她就發現了件事,很久沒看過杏姑了,最近都是個眼生的嬤嬤接管她的事。

“香鈴,杏姑最近很忙嗎?怎麼都沒見到她。”

香鈴倒茶的手一抖,低眉垂眼輕聲道:“杏姑家中有急事,回去了。”

澤蘭皺著眉,她記得杏姑曾說過自己早就沒了家人,王府就是她的家,怎麼這會兒冒出來個家?

可香鈴也沒必要扯謊,,她接過香鈴遞來的茶,抿了口若有所思。

她來到王府已有些時日,杏姑待她極好。現下杏姑出了事,她總不能佯裝不知。

杏姑的事情,王爺定是了解的,澤蘭思索一下,決定找王爺問問。

到了紫竹軒,還未等澤蘭開口,門口的侍衛便先恭敬地請澤蘭進去。

經過那麼多次的拒之門外,澤蘭有點適應不了,遲疑片刻試探地往前挪了步。

兩邊守著的人沒什麼反應,澤蘭放下心來,幾步進了院子。往常這個時候,傅與安一般都在書房裡批閱奏折。

澤蘭理所當然地往書房去,門口沒人,她猶豫了一下徑直推門進去了。

沒曾想屋內也空蕩蕩的,澤蘭注意到屏風後有影子晃動,她糾結了一瞬,還是走了過去。

“王爺,你在嗎?”澤蘭輕聲喊道,半天沒得到回應。

隨著走近後,她總算看到屏風後的場景,整個人僵在原地。

“誰?”傅與安側身冷眼看過來,見到澤蘭後有了片刻失語。

澤蘭沒等他說什麼,腳步慌亂地就要往外麵跑,聲音裡含著羞憤欲死的意味:“王爺,我不是故意的……”

沒跑幾步,澤蘭就被反應過來的人幾步追上,被扯進一個溫熱的胸膛,甚至能聽到身後人劇烈如鼓的心跳聲。

“跑什麼?”男人略帶沙啞的嗓音自上方響起,澤蘭被迫緊緊靠著他,腰被男人緊緊箍著,一雙手不知道擺在哪裡,無措地搭在男人的手臂上。

澤蘭欲哭無淚:“王爺……你先放開我可好?”

她哪裡想到一向端方有禮的王爺會在書房衣裳不整,也是她魯莽沒人回應還敢進來。

傅與安完全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紅到滴血的耳垂,伸手摸了下,哼笑道:“又不是頭一回見過,怎麼這般害羞?”

他這話一出,澤蘭臉更紅了,這人怎麼知道她扒過他的衣服?

“你……”

她沒說完,傅與安便知道她要問什麼:“我昏迷前衣服可沒這麼亂,腰帶都是係錯的。”

她的確不太懂這些,澤蘭心虛的很:“當時情況緊急,我逼不得已。”

傅與安輕笑一聲,沒說什麼。過了一會兒,澤蘭回過味來,自己那拙劣的手段王爺真的不知曉嗎?

她想的出神,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還被人攬在懷裡,傅與安也不提醒她,垂著眼靜靜看著她。

“王爺!”澤蘭仰頭看去,猝不及防闖入男人眼底,驟然失聲。

良久,找回神誌的澤蘭暗自唾棄自己被美□□惑,呐呐道:“你是不是就沒相信過我的一麵之詞。”

“嗯?”傅與安劍眉微挑,不明白她何出此言。

“負責。”澤蘭憋出兩字,傅與安頃刻便懂了,又笑了一下。

若是陸臨安在此,定會吐槽他表哥的笑不值錢了。

“痕跡太假。”傅與安精辟點評,“再者,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一個重傷昏迷的男人了?”

沉默,死寂的沉默。

傅與安好笑地看著她,怕再說什麼就把懷裡人惹急了。

澤蘭微微動了下,反應過來自己還被人抱著,紅著臉掙紮,傅與安怕傷著她,終究還是鬆了手。

“嘶——”見澤蘭話也不說抬腿就要跑,他抬手捂住肩膀裝模做樣地痛呼一聲。

澤蘭果然停住腳步,語氣遲疑:“王爺,你受傷了?”

“嗯,方才便是在上藥。”傅與安仍皺著眉,像是忍著極大的痛楚。

難道是自己方才掙紮的時候碰到了?澤蘭有些愧疚,默默上前說要給他上藥。

傅與安自然順從,伸出一隻手,讓澤蘭牽著他往裡麵走。

藥箱還擺在原地沒動過,裡頭的藥瓶被打開放在一旁。

傅與安被安置在床榻上坐著,澤蘭站在他兩腿之間為他上藥,沒注意到男人的手不經意間環到自己腰間,將她圈入懷裡。

“王爺這傷是怎麼回事?”澤蘭看著他肩膀上血糊糊的口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甚被人暗算了。”傅與安輕描淡寫,全然忘了這傷明明是審問徐衝時,一時大意被他用手腕的鐐銬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