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 榆木腦袋(2 / 2)

傷口不算大,可澤蘭怕傅與安痛,磨蹭了好半天。用繃帶綁住傷口前,澤蘭下意識吹了吹,吹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有多蠢,所幸王爺沒說什麼。

處理好一切後,澤蘭總算想起正事,拐彎抹角地打聽杏姑的事情。

澤蘭打算的很好,她最近因為香膏賺了不少銀子,若是杏姑遇到難事她還是可以幫一番的。

“杏姑兒媳有孕了,她回去幫忙,以後都不回來了。”

澤蘭驚訝的眼睛都瞪大了:“可杏姑不是說她沒了家人嗎?”

“早些年兒子走丟了,後來才尋回。”傅與安神色不變,說謊都不帶猶豫的張口就來。

澤蘭信了,想到以後都見不到杏姑了,便有些失落,不過她還是很為杏姑高興的。

親生兒子肯定更重要,可王爺怎麼辦?澤蘭腦海裡莫名其妙浮現出這個念頭。

杏姑曾經說過,王爺的母妃早逝,王爺從小同她相依為命,不是家人卻勝似家人。

澤蘭向來藏不住心思,想什麼臉上都寫著,傅與安能看出她眼底的心疼。

怎麼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蠢。雖這般想著,可心還是不由自主軟了下去。

傅與安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栽在一個心軟好騙的小女娘身上。

“今日來就隻是為了問此事?”他若無其事地轉移話題,不願她擔憂。

“我……”澤蘭紅著臉拿出個荷包,“這是我在外間賺的錢,想著若是杏姑出事了,我能幫點忙。”

她這會兒後知後覺意識到,杏姑若是真的出了事,自然有王爺,她這點錢哪能做什麼事。

傅與安接過荷包,拿在手裡掂了掂又打開看了眼,瞧見幾張大額銀票和不少碎銀,略一估計,恐怕也有一百兩銀子。

對於他來說不足一提,可放在澤蘭身上,這卻是筆巨款:“這全是你自己賺的?”

澤蘭點頭,卻沒說是怎麼賺的,好在傅與安也沒追問,隻是把荷包又還給她:“這錢你自己存著,杏姑之事不用你操心。”

既然沒有她的事了,澤蘭便想告退離開了,尋思一會兒去雲容看看。

再次被人攔住,澤蘭一頭霧水,臉上明晃晃寫著鬱悶。

“澤蘭,你……你目前可有心悅之人?”傅與安難得緊張。

澤蘭沒理解,茫然地眨眼,難道王爺懷疑自己對他心懷不軌?也對,自己之前誤會王爺對自己有意,可是好一通討好,王爺誤會也實屬正常。

她連忙信誓旦旦地保證:“王爺,你放心,澤蘭對您絕無非分之想!”

啊?

傅與安頭一次被人說的啞口無言,好懸沒氣暈過去。

“不是,澤蘭……”

話沒說完,又被澤蘭打斷。澤蘭這些日子經過方智堯的教導,掌握了不少成語:“王爺,你救了我,澤蘭自當湧泉相報,絕對不會恩將仇報的!”

什麼胡言亂語?傅與安臉上沒了笑意,已經不知道她是裝傻還是真傻。

可看著她真誠的眼神,隻能無奈接受她是個榆木腦袋的事實。傅與安撫額無奈道:“澤蘭,恩將仇報不是這麼用的。”

“算了。”傅與安歎了口氣,“沒什麼,你可以走了。”

澤蘭得令,頭也不回,毫不猶豫地走了。

總歸人還在府上,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傅與安這般安慰自己,要懂得循序漸進。

“相處久了感情不就來了。”傅與安想起陸臨安說過的話,生出了一個想法。

澤蘭前腳剛回院子,後腳便接到消息,自己需要陪同王爺前往靜寂山莊避暑。

夏日炎熱,澤蘭是個怕熱之人,每日屋內都要擺上兩盆冰才能入睡,可還是覺得身上粘膩難受。

因此,她糾結了片刻,終究抵不過誘惑,何況她也沒有權力拒絕。

前往山莊的日子很快就定了下來,香鈴提前替澤蘭收拾著東西,擔心到了出發那日手忙腳亂。

聽說去避暑山莊一待便是一月有餘,澤蘭放心不下雲容的生意,趁著香鈴收拾行李的間隙抽空跑了一趟。

入門,果然又見到了方智堯,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兩人也算熟悉:“方大哥。”

方智堯本無精打采地坐著,冷不丁聽見她的聲音,眼睛一亮起身迎過來。

當知道澤蘭要去避暑山莊時,方智堯眉頭皺了下:“同攝政王一齊去?”

澤蘭點頭,不知他此話何意?

“澤蘭姑娘,知人知麵不知心,你還是要當心些。”方智堯有心想提醒,又礙於那位,不敢說的太明顯,隻能隱晦暗示道。

在他看來,澤蘭肯定是被人騙不自知。攝政王平日裡殺人不眨眼,怎麼會平白無故對個姑娘大施善心,定是有所圖謀。

一把年紀的老男人了,也好意思。方智堯心中暗嘲,卻有心無力自己也明白那位招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