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相助 麵具之下會是誰(1 / 2)

澤蘭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心裡總掛心著雲容。

她雖從牢裡出來了,可雲容門上的封條還是貼著的,她若一日不能查明原因,雲容就得關門一日。

聽到外間的聲響,澤蘭察覺不對,起身搖動床頭的響鈴。

沒一會兒,銀杏氣喘籲籲地跑進來,臉上還掛著未散去的焦急:“姑娘!姑娘,可是出什麼事了?”

澤蘭倚在床頭,緩緩搖頭示意自己無事,溫聲道:“何事如此喧嘩?”

銀杏看著自家姑娘眼底濃重的烏青,猶豫了一下選擇瞞下此事,不想她半夜不得安寧,說道:“無事,下人發現了隻死老鼠,有些大驚小怪罷了。”

沒發生什麼大事,澤蘭便心安下來,重新躺回去,任由銀杏細心地為自己撫平背角。

可經過這麼一遭,本就不多的睡意徹底消散了,一夜輾轉難眠,直至天明澤蘭才堪堪閉上眼。

澤蘭是被外間的敲打聲吵醒的,她揉著酸痛的眼從床上爬起來,迷迷糊糊地推門出去,就見幾個工匠拿著木板不知裝訂著什麼。

“這是做什麼?”澤蘭看向一旁指揮的銀杏,撐著手裡的拐杖欲走過去。

牢裡潮濕悶熱,澤蘭被關了兩日,膝上的舊傷複發,這幾日皆行走不便。

銀杏快步上前攙扶住澤蘭,輕聲道:“姑娘,怎麼不多睡會兒?”

澤蘭搖搖頭,看著銀杏眉間的憂慮,故作輕鬆笑道:“沒什麼大毛病,再睡下去,你家姑娘渾身都得睡散架了。”

她從牢裡出來的這兩日,銀杏對她百般小心,恨不得讓她就此黏在床榻上。澤蘭為了不讓她擔心,這兩日隻得乖乖順從。

“你還沒說這是要做什麼呢?”眼瞅著銀杏所有的注意力都跑自己身上了,澤蘭哭笑不得滴指了指遠處忙活的木匠。

一提這個銀杏就一肚子的氣,昨日那名賊子有同夥接應,加上顧及屋內休息的姑娘,沒敢有什麼大動作,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人跑了。

原先經過一段時日的徹夜盯梢,那賊子再也沒出現過,誤以為那人放棄了,她們便放鬆了警惕。

不曾想,那人賊心不死竟然又來了,昨夜要是下人未曾起夜,那姑娘可就要遭殃了。

銀杏麵上平靜,看不出什麼異樣,扶著澤蘭走近去瞧,道:“除了昨夜的那隻死老鼠,今早我又發現了老鼠的蹤跡,便想著請工匠做些陷阱,用來抓捕老鼠。”

澤蘭點頭,沒覺出什麼不對,看了幾眼便失了興趣。

用過早膳後,澤蘭心係雲容,安不下心來,拉著銀杏就想拖著病腿出門。

這幾日發生的所有事她請人寫了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去上京,也不知道茵茵什麼時候才能知曉此事。

銀杏隻關心澤蘭的身體,說什麼也不願意讓她出門,兩人僵持不下。

半響,還是澤蘭妥協了,將事情交給銀杏去辦,自己在屋內等著。

雲容的胭脂裡是否加入紅瑙石,隻需要把店裡頭的胭脂水粉一一檢驗便知,可難就難在知府已經被買通了。

這消息還是徐管事透露出來的。

在雲容之前,青江最大的胭脂鋪背後之主乃是青江知府的旁支,仗著那位的勢力在青江一直無法無天,何種生意都要插一手,不許有人做到他家之上。

澤蘭初來乍到,什麼也沒打聽清楚,冒然開了雲容,若是不火也就罷了,偏偏從開業便爆火至今。

這可不就惹某些人眼紅了。

澤蘭還在頭疼沒有門路找到背後之人,沒曾想那人倒親自找上來了。

幾個小廝“和顏悅色”地把澤蘭請到了一間酒樓。銀杏被攔在了外間,澤蘭獨自杵著拐杖走進屋內。

一名身著錦服的高大男子背對她坐著,聽見聲響後轉頭看過來,見到澤蘭真容後眼神亮了一瞬。

“你便是雲容的主人?”

澤蘭應道:“並不是,我隻是個管事罷了。”

“管事也好主人也罷。”男子低頭慢條斯理地整理衣袖,“餘姑娘先坐下吧。”

澤蘭麵露猶豫,在男子的注視下一撅一拐地走到對麵坐下。

“餘姑娘這腿……是怎麼回事了?”安楓親自斟茶遞過去,關切問道。

安家手眼通天,這傷怎麼來的麵前之人豈會不清楚?澤蘭沒吭聲。

片刻後,安楓恍然大悟,問道:“姑娘可是誤會雲容之事是在下所為?”

“這可就冤枉好人了。”他皺著眉,一臉無奈道。

安楓的母親絡娘乃是青江出了名的美人,安楓遺傳了她,生的一副好相貌,這會兒湊到澤蘭麵前替自己申冤,讓澤蘭愣了一瞬,竟忘了躲開。

安楓眼底滑過一抹得意,勾唇笑道:“餘姑娘可是不相信?”

沒等她回答,安楓便自顧自的解釋,說那去鬨事之人乃是有小人指使,他對此一無所知,還是底下人來報才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