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 織陽節(2 / 2)

澤蘭也看著安與,見他眉頭微皺,以為他也猜不出,不由有些懊悔,怪自己替他找了個最難的。

“莊。”澤蘭正愧疚不已,身邊人便淡定給出答案。

所有人都一臉期待地盯著攤主,皆想知道有沒有猜對。

老伯也不釣著眾人的胃口,爽快地公布答案,赫然便是安與所猜出的“莊”。

眾人一片嘩然,沒曾想竟真的猜對了,一個個皆擠上前湊到安與身邊,紛紛誇讚不已。

澤蘭被迫擠到安與懷裡,有些不適地挪動著。

老伯將架子上的彩頭取下來,遞給了澤蘭,澤蘭在一眾女子羨慕的眼神裡紅著臉接過。

兩人走出好遠後,澤蘭都還有些沒回過神,好奇道:“你也太厲害了,怎麼能做到這麼快就猜出的?”

安與從始至終都淡定從容:“不難的,隻是方才那些人被節日氣氛影響情緒激動,若是靜下心思考一番也定能猜出。”

話雖如此,澤蘭卻覺得他是在自謙,壓不住激動的心情,化身馬屁精,一個勁兒地說著各種好話。

雖然戴著麵具,那雙眼眸裡的無措卻暴露了他心底的不平靜,顯然也是歡喜的。

“你可識字?”安與突然問道,帶著些試探。

澤蘭大大方方回道:“識幾個字,但不多。”

“我接下來會在青江待一段時日,若你不介意,我可教你識字。”

澤蘭一臉震驚,疑心是不是天上掉餡餅了,怎麼她運氣這般好,總能遇見好心人教她識字。

“可……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安與搖頭,說道:“自然不會。我在青江也沒什麼事無聊的很,教你識字正好。”

澤蘭本就心動不已,見他這般說自然不會拒絕。

一路聊天,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自己家門口,澤蘭方才反應過來,自己還不知道安與住在何處。

她正準備問,就見隔壁緊閉多日的大門被人推開,有下人走出來,喊了一聲“主子”。

好半天,澤蘭才反應過來這意味著什麼,原來買下這間院子的人是安與,這可真是太巧了。

不過也是好事,她方才還擔憂安與教自己習字來回路程太遠,很是麻煩,沒料到他就住在自己隔壁,近的不能再近了。

翌日。

澤蘭按照約定的時辰抵達隔壁,管家將她帶到前廳落座。

桌上擺著不少吃食,不少都是她喜歡的。澤蘭不由感概有緣,安與同她的喜好未免太過相似。

沒讓她久等,片刻後安與便步伐匆匆地趕過來,臉上仍然戴著麵具。

在府裡為何也戴著麵具?澤蘭疑惑不解,大著膽子問道:“你為何總戴著麵具啊?”

安與動作一頓,半響才說道:“我相貌醜陋,怕嚇著你。”

澤蘭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她擔心戳到安與傷口,小心翼翼道:“我這人交朋友隻看是否投緣,外貌乃是父母給的,你又不能決定,我不會被嚇到的。”

她不會說什麼安慰人的好聽話,隻是直白地說了自己的想法,卻叫安與笑彎了眼。

安與走上前,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溫聲道:“我知道你不會嫌棄,但還是怕嚇到你。”

他都如此說了,澤蘭自然不再強求,隻是之後說話總帶著試探,生怕戳了他的痛處。

不過,澤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總覺得上方還留著安與手心的溫度,心臟不受控製地跳動著,失控而奇怪。

安與耐心地講解著,一筆一劃地帶著她學習,澤蘭的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到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出神了很久。

這手……看著很好牽。

“澤蘭?”

突然被人叫了一聲,澤蘭瞬間回神,羞紅了臉頰,為自己方才的齷蹉想法感到羞恥。

安與把自己當朋友,好心教自己習字,自己竟然起了不知好歹心思。

簡直該死!

澤蘭雙手啪啪拍臉,強迫自己認真聽課,“抱歉,我方才走神了。”

安與不知她的想法,好脾氣道:“無事。可是聽累了,先休息片刻吧。”

這人怎麼這般好?澤蘭鬆懈下來,趴在桌案上,漫無目的地想著。

“安與,你可有心儀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