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萌動 隔著層窗戶紙(2 / 2)

“人呢?”澤蘭有點無措,擔心柳茵茵的安危。

方智堯哪裡不知道自家表妹的小心思,麵上不顯,走到澤蘭身旁安慰道:“無事,她方才說想去休息一下,我們先逛吧。”

這番下來,原本的三人行變成了兩人,澤蘭同方智堯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低頭走著。

方智堯有心打破冷場,正逢扛著糖葫蘆的賣貨郎經過,便上前買了一根遞給澤蘭。

“我記得你很是喜歡吃甜食。”

澤蘭接過,配合地點頭:“多謝了。”

兩人隔了這麼久沒見,方智堯的目光一刻也舍不得從澤蘭身上離開,溫聲道:“在青江這段時日可習慣?”

“挺好的。”

“那便好。”方智堯點頭,沒話找話,“可還有習字?”

澤蘭正愁如何不動聲色地勸退他,這話剛好給了她思路。

“我在青江遇到了一個很好很好的男子,現在是他在教我習字。”

方智堯敏銳地察覺到不對,語氣慌了幾分:“男子?”

澤蘭點頭,眼裡漾著點點笑意:“雲容之事也是多虧了他幫忙,要不是他,雲容恐怕現在還被貼著封條呢。”

方智堯沒能笑出來,定定地看著澤蘭:“他這般好?”

“很好很好。”澤蘭點頭,臉上帶了羞意,“……我喜歡他。”

方智堯笑得比哭還難看,勉強裝作不在意,恭賀道:“那很好。”

柳茵茵不知道跑去了哪裡,半天都不見人影,澤蘭擔憂的不行,方智堯也沒有心思繼續逛下去,兩人乾脆回了雲容。

沒想到,一進屋就發現柳茵茵坐在裡麵,正悠閒地嗑瓜子。

見到他們回來,柳茵茵驚了一下,起身湊過來:“怎麼回來了?”

澤蘭見她無事,鬆了口氣,道:“我們見你久久沒回來,擔心你出了什麼事,便回來了。”

柳茵茵看著澤蘭身後沉默不語的方智堯,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她拉著方智堯躲到外間,避著澤蘭道:“表哥,你怎麼回事,我教給你的方法都忘了嗎?”

“她已經有心儀的男子了。”

柳茵茵萬萬沒想到還有這種可能,愣了一下:“是誰?”

“不知。”

雲容近來生意興隆,澤蘭很快便忙的不可開交。

忙活一天,將柳茵茵同方智堯安頓好後,才有空去隔壁一趟。

安與昨日說今日要來雲容一趟,可整日都沒瞧見人影,澤蘭不由猜測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澤蘭一路暢通無阻地去了隔壁,下人將她引到亭子邊就沒了蹤影。

“怎麼突然來了?”安與坐在亭子裡,自顧自地飲酒。

澤蘭:“你今日沒來,我有些擔心。”

她走過去,坐在安與對麵,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

“有事沒去成。”他輕描淡寫道。

澤蘭點頭,沒起疑心,望著桌上的酒有些饞了,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淺淺酌著。

月色灑在湖麵,泛起粼粼波光。

安與喝了不少酒,已經有了淡淡的醉意,晃著身子起身靠在一旁是柱子上,直直看著澤蘭。

“你……走過來些。”

澤蘭不解其意,卻還是聽話地走過去了。沒曾想一走近,冷不丁被扯進一個炙熱的懷抱。

“怎麼了?”澤蘭被嚇了一跳,察覺到了安與今夜的反常。

“想抱抱你。”安與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澤蘭頸間,依戀地蹭了蹭。

不知道抱了多久,安與主動鬆開手,坐到一旁的長椅上。

澤蘭紅著臉坐在他身旁,一時無話。肩上突然壓來沉甸甸的重量,是安與靠在了她的肩上。

澤蘭低頭湊近瞧了瞧,才發現他閉著眼睛像是睡熟了。

安與這幾日很忙,澤蘭看著他眼底的烏青,有些心疼,僵著身子沒動想讓他舒適些。

湖邊有風刮過,夜裡寒涼,若就這麼睡著了指不定明日就染上風寒。

澤蘭伸手想推醒安與,伸到一半看著那張銀色的麵具出了神。

說起來,認識了這麼久,她還從未見過安與的真容,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

安與說自己容貌醜陋,不願意嚇著自己。澤蘭心疼他,自然不會提出摘下麵具的要求。

澤蘭看著那銀色的麵具,手有些蠢蠢欲動,琢磨著安與已經睡著了,自己悄悄看一眼也無事。

她伸手悄悄靠近,落到銀色麵具上,掌心冰涼,正要揭開之際,手被人緊緊握住。

“乾什麼?”

澤蘭嚇了一跳,結巴道:“沒、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