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 上京(1 / 2)

柳茵茵在青江待了四日,將能逛的都逛了,很快便沒了初來的興致,琢磨著要啟程回上京。

臨走前,看著自家表哥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柳茵茵歎了口氣,決定幫他一把。

從前,澤蘭還在攝政王身邊,她家這表哥自然比不上,可如今攝政王同澤蘭已經沒了可能,總不能再另叫人搶先了吧。

經過這幾日的觀察,澤蘭身邊也未出現過什麼陌生的男子,所謂的心儀男子也不知是何模樣。

“你可要同我回去一趟?”

澤蘭一愣,她自從離開上京就沒想過再回去。

柳茵茵見她麵露猶豫,瞬間戲精上身,哭喪著臉:“哎,雲容這事原先我是不想讓你擔心,可後來想了想,還是不能瞞著你。”

“何事?”澤蘭對雲容的生意很是關心,聞言追問道。

柳茵茵唉聲歎氣道:“你留給雲容的香膏方子被人偷了去,市場上出現了不少相似的仿品。”

“為了挽救香膏生意,雲容的師傅便想著將方子改良一番。可折騰了許久,始終沒有進展。”

言畢,柳茵茵悄悄打量澤蘭,見她神色明顯動搖了便知道此事妥了。

雲容之事她也不算全是胡扯,確有此事,隻不過那偷方子的人還沒來得及傳出去就被她逮住了。

“那我便走一趟吧。”

夜裡,澤蘭同安與坐在酒樓裡聽曲,她便順口把這事說了。

“你要同他們一起回上京?”安與手裡的糕點被失手弄碎,灑了滿桌。

澤蘭詫異地看著滿桌狼藉,道:“你……這是怎麼了?”

安與語氣平靜,道:“一時失手。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

澤蘭回過神,點頭道:“是啊,估計要去個七八日。”

“既然可以回去,當初又為何要逃離?”

恰逢一首曲唱儘,席間響起熱烈的掌聲同歡呼聲,掩住了他的這句話。

“你說什麼?”澤蘭沒聽清,皺著眉大聲問道。

安與尋回理智,湊近澤蘭輕聲道:“那我在青江等你回來。”

那日,他其實去找了澤蘭的。半路卻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他站在暗處,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澤蘭低著頭,任由方智堯替她戴上發簪。

他當即就想衝上去把兩人拉開,剛邁出第一步便猶豫了。自從上次見過一次後,他便調查過方智堯,清楚知道澤蘭對他沒有半點想法。

安與不想讓澤蘭覺得自己是個善妒的人,更何況那方智堯不過是個連心意都不敢表明的膽小之人。

他何必在意。

話是這樣說,卻擋不住心裡的不爽,扭頭回府生了一下午的悶氣,喝了不少酒。

澤蘭來尋時,安與早已有了醉意,才會在後來做出那般出格的舉動。

本以為這事就此揭過,那方智堯也待不了幾日就要回去了。誰知道澤蘭竟也要跟著回去,回那個她好不容易逃走的地方。

安與心裡氣的要死,麵上卻善解人意。先是陪著澤蘭聽了一個時辰的曲子,又陪著她回府收拾行禮。

翌日,澤蘭坐在馬車裡,安與站在不遠處默默目送她離去。

柳茵茵坐在澤蘭身邊,一臉好奇:“那便是你心儀之人?”

澤蘭紅著臉點頭。

原來真有這麼個人,柳茵茵眨著眼若有所思,她之前還猜測過這人許是澤蘭編造的,沒想到是她戲太多。

“那他怎麼戴著個麵具,你見過他的真容嗎?”柳茵茵回憶起方才見到的那個身影,總覺得有幾分眼熟。

“沒見過,他說習慣戴麵具了。”

“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你就喜歡上了?”柳茵茵一臉震驚,疑心澤蘭是不是被人騙了。

哪有人一年到頭都戴著麵具的,除非這人醜到慘絕人寰、天怒人怨!

她在腦海裡腦補出一張滿臉疙瘩歪瓜裂棗的麵孔,成功把自己惡心到了。

柳茵茵擔憂地看著澤蘭,操心的很。在她眼裡,澤蘭實在太過單純沒心眼,最容易被不懷好意之人騙了。

她歎氣道:“澤蘭,你不會被騙了吧。”

澤蘭一臉認真地搖頭:“不會的,安與人很好的。”

“可你連他長什麼樣都不知道,萬一很醜呢?”

“我不在乎樣貌的。”澤蘭不知道為何突然又想起了餘家人。

餘家人個個長相上乘,誰能想到那一張豔麗的皮囊下包裹的卻是一顆臟透了的心臟。

澤蘭不在乎皮囊,在乎的是皮囊之下的那顆心。

柳茵茵看澤蘭這幅明顯被男人迷了心竅的模樣,幽幽歎了口氣:“那還不如找我表哥呢。他雖然笨了些,樣貌還是不錯的,心眼也好。”

澤蘭連連擺手:“方公子人是很好的,可我們不適合。”

方智堯騎著馬跟著馬車旁邊,豎著耳朵聽了半天就聽了一句沒頭沒尾的“不合適”。

是什麼不合適?同誰不合適?

方智堯琢磨了一路,沒琢磨出個結果,反而因為胡思亂想沒坐穩,下馬的時候跌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