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家尋人 你是餘家之人(2 / 2)

“你今日可是發生什麼了?”

澤蘭下意識摸了自己的臉頰,觸手冰涼,上麵還有未乾的淚水。

也是,她表現的這麼明顯,柳茵茵不發現才奇怪。

“想家了。”澤蘭隨意找了個借口。

柳茵茵突然想起一件事,澤蘭當初被攝政王帶回上京時,便是孤身一人。一般這種情況,隻怕是家裡人都沒了,才會從始至終都孤單一人。

她當初還曾擔心過,澤蘭孤身一人去上京,難道不怕家中人擔心?可澤蘭一去好幾月,她家中人竟從未有過隻言片語的書信。

再後來,柳茵茵便起了猜測,如今乍然聽澤蘭提及家人,便趁機問了此事。

澤蘭把餘家村發生的事長話短說,冥妻之事也是隨意提了一嘴。

柳茵茵從未想過澤蘭遭遇了這麼多事,一臉震驚地看著澤蘭,道:“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父母,竟然為了一點銀子就可以把女兒賣掉?”

澤蘭淡定道:“我是被養父母買來的,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她說的輕鬆,柳茵茵卻聽的心疼不已,她從未想過澤蘭的身世會這麼苦。

“那你就沒想過找回自己的親生父母嗎?也許他們這些年也一直在找你呢?”

“或許吧。”澤蘭淺淺笑著,道:“我覺得現在也挺好的,方才不過是一時的情緒罷了。”

哪裡是一時的情緒,分明是難過的不能再難過了。柳茵茵回想起方才澤蘭的狀態,仍後怕的不行。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柳茵茵驟然起身,激動道,“近來,餘家人正在大張旗鼓地找丟失十幾年的女兒,年齡與你相仿。”

“你說。”柳茵茵看著澤蘭,“會不會你便是餘家丟失的女兒?”

柳茵茵越說越覺得有可能,恨不得立馬張羅著澤蘭去餘家認親。

澤蘭麵色微變,連忙攔住她,道:“不可能的。我曾經偷聽到我養父母的談話,據說是從南方將我買來的,餘家乃是地道的北方人,我怎麼可能與他們有關係。”

“是嗎?”柳茵茵大失所望。

“再說,這麼多年過去了,想必我與親生父母也是無緣,也沒必要強求如今便很好。”

澤蘭好說歹說總算勸住了柳茵茵,免得她真的一聲不吭就把餘家人喊來了。

翌日。

澤蘭將行囊交給下人,站在柳府門前同柳茵茵道彆。

柳茵茵是家中獨女,向來羨慕彆人家裡兄弟姐妹熱熱鬨鬨的,同澤蘭認識這麼久,柳茵茵打心眼裡把她當做自己的親姐姐。

如今澤蘭這一去,又不知何時才回來,她便分外不舍,拉著人說了許久的話才依依不舍地看著澤蘭上了馬車。

臨行之際,馬車被人攔住,有人大步走到澤蘭的馬車旁,語氣焦急:“餘姑娘且慢。”

“這不是餘家大少爺嗎?”柳茵茵看著眼前的場麵,想到了一種可能,“你們攔住我柳家的車隊乃是何意?”

澤蘭在這時從馬車上下來,看著眼前一臉著急的餘思楊,態度冷淡:“不知餘公子找我有何事?”

餘思楊自澤蘭露麵後視線便一直落在她臉上,看了許久,歎息般道:“你的眼睛很像母親,為何當初我竟眼瞎沒瞧出來,白白浪費了這麼多時間。”

“難不成澤蘭便是你餘家找尋多年的女兒?”柳茵茵大膽猜測道。

“正是。”餘思楊眼角微紅,看著麵前的澤蘭,顫聲道:“澤蘭,我、我是哥哥。”

澤蘭避過他的視線,冷聲道:“餘公子,你認錯人了,我一個漁村之女,怎麼會是你的妹妹?”

餘思楊今日能直接攔住她,顯然是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聞言把這些日子的所有事全一一告知,包括他是如何前往漁村,如何查到澤蘭的。

“澤蘭,你是我餘家之人 ,這一點是不可能會錯的。”

澤蘭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捏在一起,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軟肉裡,試圖讓疼痛令自己冷靜下來。

餘思楊看出了她的抗拒,難過道:“你是在怪哥哥這麼多年才找到你,對嗎?”

“你認錯人了。”澤蘭扭頭就想回到馬車上去。

餘思楊拉住她,道:“不可能認錯的,我妹妹的右肩上有一塊紅色的蝶形胎記,你養父母親口說的,你右肩上有一模一樣的胎記。”

“她們騙你的。”

澤蘭看著四周圍著的下人,知道今日是走不了了,索性轉身拉著柳茵茵回了府,大門一關,徹底把人攔在門外。

餘思楊知道這事換作誰都不可能輕易接受的,況且今日把人及時攔下已經很好了。

今日下人消息來的突然,他根本來不及反應便尋了這麼個笨辦法,將人攔住,幺幺被嚇到也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