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丫鬟 演戲我在行(1 / 2)

白芷做事向來謹慎,若真的要對餘澤蘭下手,少不得再打探一番,更何況關於餘澤蘭的事大街小巷仍有不少謠傳。

不曾想,這一打探倒真的讓她探到了不對勁,細查下來便發現了端倪。

白芷徑直去了餘府,自家小姐果然又在表少爺院裡。

餘思棠見到她,找了個理由出來:“怎麼回來了?可是事成了?”

白芷搖頭,低聲道:“小姐,,我們恐怕猜錯了一件事,那餘澤蘭好像是餘府丟失十幾年的大姑娘。”

大姑娘?餘思棠微微思索了一瞬,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她兒時曾聽母親提過,她有一個表姐,很小便走失了。

“此事表哥可知道?”剛問完餘思棠便反應過來自己問了句傻話,表哥肯定早就知道了。

餘思棠扭頭看了眼院中的表哥,眼底醞釀著一團濃鬱的霧氣,叫人看不清她的想法。

這麼多年都沒找到,如今怎麼突然就找回來了?餘思棠直覺還有什麼地方是自己沒注意到的,扭頭吩咐白芷,讓她再去細查一番。

除此之外,餘思棠自己也沒閒著,在自家表哥那裡旁敲側擊一番,倒是證實了白芷先前所說。

“那依表哥所說,應當是認錯了,這人與人長的相似許是碰巧罷了。”餘思棠倚在餘思楊肩上,嘴裡嚼著糖塊,貼心安慰道。

餘思楊緊繃的麵色有了些許鬆動,卻還是堅持:“怎麼會這麼碰巧,我總感覺沒認錯。”

表哥對餘澤蘭並無男女之情,這讓餘思棠鬆了口氣,可這不代表她願意多出一個表姐,來同自己分享表哥。

表哥身邊有自己一人便夠了,她挽著餘思楊的手臂緊了幾分,嘴上附和道:“那便再仔細查一查,我陪著表哥一起,肯定可以找回表姐的。”

“對了,我聽說姑姑這幾日病了,可嚴重?”餘思棠麵露擔憂 ,她難得沒有整日膩在餘思楊的院子,主動提出要去看望餘夫人。

餘思棠的確時常會去陪餘夫人聊聊,因此今日說去看望也不奇怪,餘思楊沒多想親自送她過去。

不趕巧,兩人到了餘夫人的院子卻沒瞧見人,問了下人才知道這餘夫人在小少爺的院子。

餘思棠對自己這位體弱多病的表弟沒多少印象,隻記得是個藥罐子,周身常年一股草藥味,不難聞卻也不討喜。

餘思棠向來隻關心自己在意的,日日來餘府都未曾過問過自己這位表弟。再者餘家的情況她最為了解,自己這位姑姑一心隻顧表弟,向來忽視表哥,她恨屋及屋,對這位表弟也算有頗多怨恨 。

前些日子聽說表弟病情惡化,昏迷多日,姑姑病急亂投醫請了一堆江湖遊醫,道士也來了不少,餘思棠背地裡隻當樂子看。

到了院內,不管心裡何種想法,麵上是掛著擔憂的:“姑姑,表弟可曾好些了?”

餘夫人麵容憔悴,勉強勾起唇角,拉過餘思棠的手搭在自己掌心:“思棠,你怎麼來了?”

餘思棠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表哥,乖巧道:“我聽表哥說姑姑病了,便想來看看您。”

餘夫人半點視線都沒分給餘思楊,扭頭看向屋內,歎氣道:“你有心了,我不過一點老毛病,不礙事。倒是你表弟,半點不見好轉……”

說著話,眼眶又紅了,餘夫人這幾日天天皆以淚洗麵,哭到最後眼睛乾澀到流不出淚水。

餘思棠在餘思淮院子裡待了大半個時辰,見話套的差不多了才起身告辭。

她這姑姑平日裡最為精明,如今因為表弟這事折磨的自己狼狽不已,倒是方便了她行事。

*

旁人如何打算,澤蘭一概不知,正一臉苦惱地盯著麵前寬大豪奢的床榻,怎麼也躺不下去。

她從未想過,做為貼身丫鬟的自己竟然還需要負責暖床?

傅與安站在澤蘭身後,催促道:“動作快些,我困了。”

澤蘭扭頭,一臉不情不願:“王爺怕不是誆騙我,貼身丫鬟怎麼會、會需要幫您暖床?”

傅與安勾唇道:“貼身丫鬟自然是貼身伺候。”

澤蘭小臉一垮,敢怒不敢言。她隻打算借傅與安的勢勸退餘家,並沒想過真的留在攝政王府,奈何餘思楊至今還不想放棄,她隻能繼續住在王府。

等這陣子風頭過了,澤蘭定是要離開的。在離開這件事上,澤蘭毫不心虛,傅與安戲耍她在先,自己借勢躲難理所應當。

眨眼在府裡住了小半月,風平浪靜無事發生,澤蘭每日安安生生做著自己的分內之事,一時之間同府裡的其他丫鬟無二。

本以為能夠安安穩穩地渡過這段時日,誰知道今日傅與安突然想起府裡還有自己這號人,這才糟了殃。

澤蘭歎了口氣,掀開被子上床,陷在柔軟的床榻裡,不由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