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事不斷 熟悉的套路(2 / 2)

可惜沒用,脖頸上傳來的力道越來越重,窒息感撲麵而來。

“算了。”傅向南餘光注意到澤蘭蒼白的臉頰,大發慈悲地鬆開手,“可彆嚇到我的客人。”

青憐瞬間癱軟在地,狼狽不堪地大口喘氣,啞聲道:“謝王爺垂憐。”

“知道就好。”傅向南不耐煩再應對她,扭頭朝澤蘭不疾不徐地走過去,換上副謙謙君子的麵孔,全然看不出方才剛殺了人。

“可彆這樣看著本王。”傅向南逼近澤蘭,欣賞著她臉上的恐懼,像是逗弄到手的獵物一般,歎道,“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澤蘭一聲不吭。

傅向南也不惱,自說自話道:“受驚的小兔子。”

方才那名女子被人堂而皇之地拖出去,周圍的下人一臉習以為常,說明這種事情時有發生,已經見怪不怪了。再者,澤蘭想到青憐手上猙獰的鞭痕,想必也與這人有關。

澤蘭不敢深想這背後代表什麼,鬥著膽子開口道:“你是誰?”

傅向南伸手想觸碰澤蘭的臉頰,被躲開了他也不在意,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道:“我們見過的,在宮宴上。那時候你滿眼都是我的的好弟弟,不記得我也正常。”

澤蘭瞬間猜到了眼前人的身份,寧王傅向南。

寧王此人在京中向來行事低調,澤蘭鮮少聽聞關於他的事跡,對他的行事作風半點也不了解,但從方才的事便可看出,這人不是好應付的。

傅向南看她麵色有異,就知道她記起來了,伸手不容反抗地攬住澤蘭的肩膀,強行把人帶到軟榻上,坐在自己身側。

“小兔子,你可要聽話一點,可還記得方才那人的下場。”他話中的那人顯然是指被拖出去的那名女子。

傅向南的手若有若無地摸著澤蘭的頸側,她想起方才那女子脖頸間青紫的淤痕,掙紮的動作瞬間止住。

“乖。”傅向南滿意地摟著她,“你可知本王今日找你所謂何事?”

澤蘭僵硬地搖頭。

“本王聽說你一直想逃出攝政王府,眼下便是一個很好的時機。”傅向南說道,“我這有一個合作,成功了便可讓你安然無恙地從攝政王府離開。”

澤蘭不知道寧王是怎麼知道自己想離開攝政王府的,但他口中的合作定然不是什麼好事,她搖著頭依舊是拒絕的態度,搖到一半被人按住腦袋,傅向南的手指緩緩插入澤蘭的發間。

“本王聽說你在青江有個情郎,傅與安為了一己私欲讓你們分隔兩地,你就不恨他?”

澤蘭愣了一瞬,落在傅向南眼裡便是被他說中了心事,他不由得意一笑:“本王可以送你同情郎團聚。”

這打探消息都不打探清楚一點,寧王方才營造的迫人氣勢在澤蘭這裡驟然坍塌,她突然也沒那麼慌了。

“你想讓我做什麼?”澤蘭心思一轉,主動問道。

“小兔子果然識時務。”傅向南讚賞地看著她,招手示意身旁的人,那個身形瘦削的男子從袖中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恭敬地遞到傅向南手中。

澤蘭挨的近,自然瞧的清楚,看著傅向南手中熟悉的白色瓷瓶,疑心是自己記岔了。

待瓷瓶被遞到手中,澤蘭打開一看,裡頭放著的藥丸她再熟悉不過,就連味道都一模一樣。

這分明就是之前蒙麵人讓她下給傅與安的毒藥,兜兜轉轉,怎麼又要讓她拿著同樣的藥去下毒。

“這個……”澤蘭遲疑道,話未說完就被傅向南打斷,“你隻需每日放一顆藥丸到傅與安的吃食裡,剩下的不必多問。”

下毒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樣的,澤蘭一時無語,既然有心害人也不多想些新點子,來來回回就隻會下毒,下的還是同一種。

“你可不要想著陽奉陰違。”傅向南在她耳側陰森森地警告道。

我陽奉陰違你也不知道啊,澤蘭搞不明白一個個的怎麼都喜歡找自己下毒,難道她長的就像很會下毒的樣子嗎?

這個問題顯然沒人可以回答。

傅向南這屋子裡燃了不少炭火,暖和的很,澤蘭坐在軟榻上,一時之間都要忘了自己被綁架的身份,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寧王就是個外強中乾的,嘴上各種威嚇,實際上還是忌憚著傅與安,不敢輕易動自己。

綁架綁的不痛不癢的,澤蘭拍著自己被傅向南摟過的肩膀,捏著瓷瓶慢吞吞地走出寧王府。

“餘姑娘。”兩道身影落在澤蘭麵前,蒙著麵巾,是傅與安派來保護她的人。

“沒什麼事,今日發生的事不要告訴你們王爺。”

兩人一臉為難,今日聽了餘姑娘的命令沒有現身,讓她被寧王抓到府中已經是犯了大錯。若是餘姑娘今日出了意外,王爺追究起來,他們就萬死也難逃其責:“這……”

“我會親自同王爺說的。”澤蘭把鬥篷戴上,遮住了大半張臉,坐上王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