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風吃醋 這顆心為誰跳動(2 / 2)

傅與安隨手丟到男子懷裡,男子下意識接過,低頭發現是一個手爐。若是澤蘭在這裡,便會發現這是她找了許久都找不到的手爐。

“你也喜歡她。”傅與安語氣肯定,“容貌能夠隱藏,可看人的眼神掩飾不了。”

“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離餘澤蘭遠一些,她不是你這種人能夠靠近的。”

手爐不知道是從那個角落翻出來的,上麵沾了不少灰塵。男子低著頭,拿衣袖將其擦拭乾淨,略帶了幾分力道地攏在懷裡。

“她向來畏寒,冬日比起湯婆子更喜歡手爐,會更暖和。”冷風透過半敞開的木門灌進來,男子咳了好半天才停下來,啞著嗓子說了一句話。

傅與安看不上他這副病秧子的模樣,動不動就要死要活的,成日坐在輪椅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真是個殘廢。

“你不是能站起來的,成日坐個輪椅乾什麼,想著扮豬吃虎?”

麵對他的挖苦諷刺,男子依舊不為所動,敷衍道:“還望王爺見諒,我這人素來不喜歡走路。”

“哢嚓——”樹枝被人踩斷,發出脆響,隨後傳來慌亂的腳步聲。

“誰?”傅與安警覺,扭頭看去捕捉到了一片天青色的衣角。

他頓時了然,往前走了幾步,果然在轉角處看到澤蘭,傅與安無奈地走近,低聲詢問:“天冷,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澤蘭眼神左右飄忽,頂不住傅與安的目光招了實話:“我想找先生問問關於恩人的事。”

“他自己恐怕都沒見過恩人,能知道什麼。”

“什麼?”澤蘭聽不懂。

“算了。”傅與安歎氣,他從來拿澤蘭沒辦法,隻能儘量滿足她的要求,將人帶過去。

丫丫一臉驚喜,不再黏在哥哥身邊,跑過來揪住澤蘭的衣袖,澤蘭轉而牽住她的手,入手一片冰涼。

澤蘭將懷裡的湯婆子遞給丫丫,自己則雙手揣著躲到毛絨絨的狐裘裡。

走近了,澤蘭一眼便瞧到了男子膝上眼熟的手爐,下意識說道:“這手爐同上次先生給我的一模一樣,可惜我弄丟了。”

男子似乎輕輕笑了一下,被風吹散在半空,他把手爐遞過去:“你若喜歡,那這個你拿去便是。”

澤蘭隻是隨口一說,哪知道他會把手爐遞過來,看了眼身邊的傅與安,像是在征詢他的意見。

“想要便拿吧。”傅與安咬牙道,明顯心氣不順。澤蘭沒看出來,一臉喜意地接過來,她是真的很喜歡這個手爐。

“外麵冷,有事進屋說吧。”男子將門徹底打開,讓澤蘭同傅與安進來。

我在這裡站了這麼久,怎麼不見請我進去坐坐?傅與安冷眼看著,愈發不爽。

進了屋,澤蘭一臉好奇,這還是她第一次有機會進到屋內,往日可都是被拒之門外的。

“先生,你的身體可有好些?”澤蘭關心道,畢竟先生是為了救自己才舊疾複發,自己肯定要負責,她把一直掛在手腕上的藥包拿下來,“這是我找郎中拿的藥材,全是滋補身體的。”

傅與安坐在一旁,見狀冷哼道:“我給了他一千兩做為補償,藥材用不著你來買。”

“多謝餘姑娘。”男子接過藥包,放在膝上,時不時撫摸一下,極為稀罕的模樣。

傅與安後悔今日跑這一趟了,看著澤蘭同那人相談甚歡的模樣,如坐針氈。

他可是仔仔細細確認過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恩人的存在,可眼下這人麵對澤蘭的問題,可謂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硬是活生生編出了一個人來。

一看就是平日裡沒少扯謊騙人。

澤蘭問了一通,得到的都是些零散的消息,想靠這些拚湊出前世發生的事情簡直是癡心妄想。

沒多久,傅與安率先坐不住了,隨便找了借口拉著澤蘭就要離開,澤蘭打聽的也差不多了,兩人就此告辭。

待澤蘭同傅與安走後,男子給丫丫派了個任務,讓她去柴房拿點木柴。

屋內隻剩下男子一人,他伸手緩緩摘下麵具,從懷裡拿出帕子細細擦拭嘴角溢出的鮮血。

幸好。

他們若是再晚走一會兒,自己指不定便遮掩不住了。

他知道今日還是衝動了,明明已經打算好遠遠看著便好,可當人真的走到自己麵前時,還是選擇了放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