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了繡球 丟了身子(1 / 2)

“你怎麼跑這裡來了?”一個婆子走澤蘭身邊,毫不客氣地擰了她一把,斥道,“你還想不想乾了?”

“唔——”澤蘭吃痛,蹙眉轉頭頭看去,發現是個從未見過的生麵孔,問道:“你是誰?”

同攝政王有關的一切東西,無論人或物都惹眼的很,一堆人盯著,哪怕澤蘭久居府內不露麵,以防萬一香鈴還是拿了麵紗給澤蘭戴上。

燕婆子打量著麵前的女娘,透過眉眼一眼便能看出這人的確不是月娘那個死丫頭。

不過,燕婆子上下掃了眼澤蘭的穿著,她眼光毒,當下便看出澤蘭身上穿的衣服不值什麼錢,再加上身邊也沒伺候的人,想必不是什麼有身份的小姐。

月娘那死丫頭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遊街活動還有不到一刻,重新再找一人也來不及。

到時候貴人怪罪下來,隻怕誰都擔當不起,,還不如將錯就錯,讓眼前這個女娘頂了月娘。

“月娘,你想漲工錢婆子我給你漲就是了,沒必要跑到大街上撒潑。”燕婆子若有若無地掃過周圍看熱鬨的人,沉聲道。

燕婆子既然發話了,身後跟著的幾個小廝也不多廢話,上前就想扯著澤蘭往轎子裡塞。

澤蘭試圖呼救,可有了燕婆子的前話,周圍行人隻當看了個熱鬨,一番折騰澤蘭最終被關在轎子裡。

“你認錯人了!”澤蘭在轎子裡,掀開簾子對走在一旁的燕婆子說道,“這繡球是有人撞到我之後塞到我懷裡的……”

燕婆子眼皮微垂,隻當沒聽見。

轎子搖搖晃晃走著,最終停在了一座精致小巧的木樓前,透過縫隙,能看見底下聚著一堆男子。

看著那群男子麵帶激動地看過來,澤蘭當下便有了不詳的預感。

轎子被小廝一路抬到木樓的後院,下了轎子,幾個丫鬟打扮的丫頭迎上來,澤蘭被她們帶進一間彌漫著熱氣的屋子。

澤蘭臉上的麵紗被燕婆子眼疾手快地一把扯了下來,她還來不及反應麵容就暴露在了屋內眾人麵前。

燕婆子愣了愣,仔細看了又看,把麵紗遞給身後的丫鬟,囑咐道:“這麵紗……一會兒記得給她戴上。”

幾個丫鬟使勁點頭,十分讚同燕婆子這個決定。今年的花魁姑娘容貌過盛,一眼瞧去仿佛能把人的魂魄給吸走一般。

澤蘭經過一番梳洗打扮,幾個丫鬟送著她一步一步上了二樓。

“我這是要做什麼?”澤蘭不死心,試圖從這幾個丫鬟嘴裡撬出點東西,但她注定要失望,幾個丫鬟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看澤蘭一眼,一聲不吭地跟在她身後。

“姑娘,請。”上了二樓,燕婆子笑的滿臉褶子,躬著腰迎上來。

澤蘭跟著她走到二樓外間的長廊處,往下一瞧,人數比方才過來時翻了兩倍不止。

“一會兒吉時到了,姑娘隻管把手中繡球往下拋便是。”

“然後呢?”澤蘭不相信事情會如此簡單。

燕婆子看著底下的達官貴人,臉上笑意愈發明顯,語氣親切道:“到時候你便知道了,好處必然少不了你的。”

澤蘭知道婆子口中的話半點不可信,卻也沒點破,低頭看著手裡的繡球。拋繡球她從前隻在話本子裡看過,沒曾想有一天自己竟然能夠親身體驗一次拋繡球。

她心大地安慰自己,這青天白日的,底下還有這麼多人,丟個繡球應該沒什麼危險的,搞不好還能賺點銀子呢。

吉時一到,丫鬟拿著一把精致的木製小錘敲了下懸掛在一側的銅鑼。

隨著一聲清響,澤蘭破罐破摔,眼一閉把手裡的繡球隨意拋了下去。

底下猶如熱油鍋裡潑了涼水,沸騰一片,但不過瞬間熱鬨聲戛然而止,底下鴉雀無聲。

澤蘭察覺異樣,探身往下瞧去,隻一眼便愣在了原地。她看到了一個最不可能出現在此處的人,王爺。

傅與安坐在高頭大馬上,手裡拿著的赫然是澤蘭方才丟下的繡球。

在場的男子不乏世家公子、達官貴人,對攝政王這張臉熟悉的很。一個個紛紛暗恨自己到了血黴,不過是想來尋個樂子,誰知道撞到了攝政王麵前,這下恐怕不死也要殘。

想到攝政王一直以來殘暴弑殺的名聲,在場眾人臉色不約而同慘白了幾分,紛紛抹了抹額角的冷汗,齊刷刷地跪地行大禮。

燕婆子站在上頭瞧不真切,還沒弄清發生何事便見到底下的貴人齊刷刷跪了一片,她當即出了滿身冷汗,“啪”的跟著跪下去。

有力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燕婆子跪下地上,隻能瞧見一雙靴子停在離自己不遠處。

“王爺。”澤蘭望著麵前陰著臉明顯情緒不佳的王爺,不由往後縮了縮,怯生生地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