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備婚事 我怎麼不知自己要嫁人了……(1 / 2)

翌日。

屋裡頭的主子還在睡,裡麵靜悄悄,丫鬟進出皆輕手輕腳,生怕擾到主子。

昨夜王爺發了好一通火,屋裡的下人全被罰了個遍,好歹是撿了條命回來,眼下一個個謹小慎微生怕又惹惱了王爺。

澤蘭這一覺睡的很沉,醒來時卻仍覺得眼皮酸澀難耐,許是昨夜哭的太久。她艱難地抬起手揉了揉,總算是勉強睜開眼。

屋子裡昏暗一片,想必是有人特意囑咐過,四處的帷帳垂著遮住了外間的日光。

澤蘭垂下眼不去想這是誰吩咐的,刻意遺忘發生過的事情,可剛想起身,身上的酸痛叫她做不到當昨夜無事發生。

外間伺候的丫鬟一直豎著耳朵聽著裡麵的動靜,生怕一時不察怠慢了主子,眼下聽到裡頭有思維的動作,想必是姑娘起身了。

丫鬟試探地敲了敲門:“姑娘可是起了?”

“嗯。”澤蘭艱難地倚靠在床欄處,低低應了聲。

隨著她這聲,屋子裡很快活絡起來,四個丫鬟端著盥洗用具輕手輕腳地進屋。

領頭的大丫鬟上前伺候澤蘭從床上起身,她是個澤蘭沒見過的生麵孔。

澤蘭看了她一眼,又朝身後看了看,始終沒看到熟悉的身影,問道:“香鈴去哪裡了?”

她不愛一堆人伺候,往常身邊也就香鈴一人,可今日卻突然冒出這麼些個丫鬟,香鈴反而不見蹤影。

“還望姑娘恕罪,奴婢不知。”大丫鬟說著就要跪到地上請罰。

澤蘭一愣,連忙叫她起來,說自己沒有怪罪的意思。可有了這一出,她卻是不好再多問,任由她們幾人伺候著自己梳洗穿衣。

收拾妥當後,澤蘭被人帶著到前廳用早膳,用至一半時,傅與安姍姍來遲。

他顧忌著昨夜的事,沒像往日一般坐在澤蘭身旁,隔了兩個位置坐下,看到澤蘭悄悄鬆了口氣後,心裡頗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這些時日的相處下來,眼看著澤蘭對自己也不是半點情意都無,可隨著昨日一時衝動,又把她嚇的縮回去了。

在傅與安看來,澤蘭就同那蝸牛一般,畏懼任何改變隻想縮在自己的殼裡,什麼都不敢嘗試。

也不知是什麼造成了她如今的這般性子。

兩人沉默著用完了一頓早膳,期間傅與安時不時給澤蘭夾菜,澤蘭也沒什麼反應隻是默默吃完。

用完膳,下人收拾好碗筷,端上來不少解膩的瓜果。澤蘭主動打破了僵局,撿了個柑橘細細剝皮去筋,遞到傅與安麵前,道:“王爺,香鈴去哪裡了?”

傅與安看著手裡圓潤的柑橘,心裡軟作一團,聽到澤蘭問起這個,吃橘子的動作一頓,語氣沉了幾分:“昨日要不是她看護不力,你也不會遭罪。”

“茯苓辦事向來妥當,她跟著你我也放心。”

茯苓指的便是今早伺候澤蘭的那個大丫鬟,聽到王爺的話主動到澤蘭麵前福身行了禮。

澤蘭看著麵前的茯苓,好像意識到了什麼:“那香鈴呢?”

傅與安發覺她神色不對勁,此時再找補也晚了,隻能說道:“她護主不力,自然得懲罰一番。你若是舍不得她,等過些日子我再把她調回來。”

“好。”澤蘭低低應了聲,沒再多話。倒是傅與安見她肯主動同自己說話,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昨夜之事是我衝動了……”傅與安剛起了個話頭,就叫澤蘭起身捂住了嘴。

他見澤蘭僵著臉,又看了看滿屋候著的下人,明白了幾分,當下便起身把澤蘭帶回後院。

進了屋,將人安置在榻上,又去尋來手爐給澤蘭抱在懷裡。

弄妥當後,傅與安才慢條斯理地坐在澤蘭身邊,一手搭在澤蘭腰間,將人半攬在懷中。他猶豫再番小心問道:“那處可還疼?”

他從前不熱衷此事,歡場裡也隻是逢場作戲,從未真碰過女人,昨夜也是他頭一次,難免手生,下手也沒個輕重。

澤蘭輕輕搖頭,她這會兒態度和緩了許多。走到後院的這幾步路,她想了很多。

王爺的身份擺在這裡,真要較真起來吃虧的隻會是自己。再者,這件事論起來她也不全然是吃虧的那方。

澤蘭極力壓住心底的澀意,麵上看去同往日一般無二,傅與安便真的以為她不介意這事,不由鬆懈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