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窮水儘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你的劍撿回來了麼?”盈扣身體略微前傾,對著庚寅小聲輕語。
“王……王……”這一晚帶給他的吃驚接二連三,而這一次,卻著實讓他的心掀起波瀾。眼前滿臉臟兮兮、倔強囂張的刺客竟是那晚屋頂上翩然起舞的仙子,判若兩人。也還是自己主子未來的王妃。
觀察到庚寅的一瞬恍惚不定,盈扣悄然出手點了他的穴,未等他吐出下一字,一切迅速,淡定看著張嘴欲言的庚寅。她在賭。賭那晚純真的他,賭那晚他
他的職責保護主子的安全,王妃不對主子構成生命威脅,就不需戒備了。若果真被王爺派去充軍,她一個女子怎麼能受得了軍營的苦。庚寅注視著她的眼神,思考著她如何肆意挑戰自己威嚴、不容他人置喙的主子,一絲的保護偏袒,終是讓他選擇了緘默。
“不牢壯士費心,我自己會擦。”拿過庚寅手中布,撫上臉,又停住,似想起何事,對著占成禹說起:“王爺不是想看我的臉嗎,待我自行洗淨給你看便是,何必勞師動眾潑我一身臟。”
“識時務者為俊傑。”
“敢問王爺清水何處?”
“這屋沒有清水,隻有一桶洗澡水。”占成禹眼睛瞄瞄裡間,示意盈扣自取。
“也罷。讓王爺圖個開心便是。”盈扣低著頭,向占成禹走去,“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你說是不是王爺?”這一秒隻是平靜地湖麵,平淡無奇,她安靜地從占成禹身邊擦肩而過。暴風雨前裝飾著虛偽的平靜,正是為鋪墊暴風雨的強烈。又是一轉身,盈扣輕而易舉地點住占成禹的穴道,這一招百試無一失手,傍身逃跑之用恰如其分。
盈扣坦然地往裡屋走,舀來一盤洗澡水,恭敬地站在占成禹麵前,對著身旁的庚寅拋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王妃不可。”看著眼前盈扣的笑容暗示,庚寅大呼不妙,這一招下去,怕是自己的主子顏麵掃地,以主子的性子,今後必然會報複得她痛不欲生。
“誰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