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台上的紅燭無聲地跳動著焰火,燭淚垂了厚厚一層,大紅的喜字貼在窗欞,喜慶的洞房花燭映照出血味的對峙,離弦之箭蓄勢待發,錯時的洞房花燭新人相見不相識。
“發配邊城,充軍。” 占成禹擺擺手,示意庚寅帶走刺客。
什麼?!充軍?盈扣眼底一池的驚愕。終於驗證了。書上說每一個刺殺禹王失敗的刺客,除當場被斃外,其餘全部充軍、受他監控,然後在營地理所當然地用儘手段,身心摧殘、折磨刺客致死。頗為毒辣的手段。在親自麵臨書中描寫的情節,心涼了一半,總是提醒自己不抱幻想麼,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天真,還是在心底給他留了一個善良的念想。盈扣冷哼一聲,破碎心底的那一絲幻想。
那一聲冷哼,讓占成禹臉上泛起不滿,劍眉一挑,“充火頭軍。”
“我不會煮飯。”盈扣鎮住陣腳,仿若置身事外一樣拒絕占成禹地精心安排。
“學!”劈頭一字,錚錚有力,鐵板定釘般不容盈扣置喙,占成禹右手抬起盈扣的下巴,一臉蔑視:“小小刺客還會討價,你的拒絕剛激起了我的怒氣。似乎忘記了你的眼睛,今晚看到不該看的,該除,庚寅帶下去挖一隻眼。”不屑般甩手放開盈扣小臉,轉身步入裡間。
“士可殺,不可辱。挖眼,寧願賜死。”堅毅的抿著嘴唇,築起自己弱小的心裡防線。
“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讓人難以煎熬,這就是我對反抗我的人所用方法。你最好記住。”
殘虐的男人,這就是我原要嫁的夫君,從來不知仁善為何物,更是隨意主宰弱者生命,對俘虜除了虐待便是殺戮,暴徒。
“主子,軍營怎麼能留奸細?”庚寅對主子的決定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