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軍。”
“是。”占成禹一語堅定,庚寅也不再言論,遵從占成禹的決定。
好大膽的刺客,若不是看在放長線的意圖上,立馬殺了。赤玄閣人越發囂張跋扈,連被俘都這般理直氣壯,向誰借的膽?被惱怒的占成禹無意識地捏了捏拳頭,卻感覺大拇指間有粉狀的異樣,細看才知是一抹細微的黑色。
“慢著。你,轉過身來。”占成禹叫住了即將被帶離開的的盈扣。
當多年後無意間再提起下一刻的突然,盈扣行動敏捷地搶占先機,率先點了占成禹的穴位,站在他麵前重演下一刻的慷慨激昂,讓他一動不動聆聽自己的訓話,搜索枯腸地想出所有可以譴責話語,毫不留情地批判他的粗魯、野蠻和無知。
未等盈扣想象即將發生怎樣的突變,甚至來不及揣測占成禹的下一行為,一盆洗澡水就已經從天而降,潑濕了她的全身。盈扣完全怔住,思緒也直接被懸了空,難以想象竟是這種境地,這一身的狼狽不堪她從未預見,這樣彆出心裁的羞辱讓人大開眼界。她瞪著滿是怨恨的眼睛盯著眼前高高再上的命運主宰者,滿臉的水珠順著臉頰往下流,小黑臉一抹白一抹黑,像極了兒時玩泥巴塗花的臉。
“庚寅,擦乾他的臉。”占成禹皺了皺濃眉,隨後略有同情地回視一直瞪著他的盈扣。今天本王就將你打回原形,小以懲戒,挫挫你的銳氣,滅滅你的囂張氣焰。
站在盈扣身後的庚寅好一會緩過神:“是,主子。”放下盈扣頸間劍立即去取布,他猜不透主子那一潑水的用意,正納悶著拿來布,麵對眼前的花臉這才茅塞頓開。對麵被水潑花的臉,無由地卻讓他產生憐憫之情。雖隻稍稍擦了下半張臉,黑色痕跡依舊塗染在擦乾的臉上,但眼前的刺客的容貌依稀能見,嬌小細致的臉蛋,指尖觸到臉龐,柔嫩白皙,是女子的容貌。
恰想著是哪個耳熟的嗓音,原是那晚的傻小子,還是這般乾淨利落,卻可惜了,如此純真的男子是伴著魔鬼身邊助紂為虐的。想必那晚是他來劫走新娘的,在屋頂遇上了我卻不識,而婕兒意外地穿著嫁衣做了我的替罪羔羊。
人若犯我,睚眥必報。誰劫走的婕兒,今日定要問誰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