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年看了她一眼,坐到少女對麵。
少女為她沏了杯茶,溫聲道:“剛才多謝姑娘了,敢問姑娘是?”
華年:“我姓華,單名一個年字。”
那少女笑了笑,在心裡把這個名字默念了一遍:“華年?可是洛家的五小姐?”
華年點點頭。
少女了然的點了點頭,麵上微笑:“我是趙棲梧,趙家的大小姐,今日五小姐幫助於我,以後有何困難,可來趙家找我,若有幫得上忙的,我定當竭儘全力。”
華年輕輕笑了笑:“那便多謝大小姐了。”
又坐著同趙棲梧聊了好一會,華年才與她告了彆,離開了茶樓。
馬車裡,梓悠坐在華年旁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華年察覺到後,隨口說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吧。”
梓悠一驚,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姐當時為何要去幫那名女子?”
華年竟被這個問題給問住了,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直接飛下去幫她,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
想到這,她又一次在心裡呼喚係統。
待係統回複後,她開門見山:“剛剛救人那段劇情就是原主救的人?”
係統並沒否認。
算了,應該吧,畢竟當時她並沒有認真看完這本小說,而是隨便翻了翻而已。
但,自己那時候真帥,她正沉浸在當時,梓悠一句話把她拉了回來。
華年對她說:“沒什麼,出門在外自然要樂於助人,多結善緣。”
就這樣,從說完這句話後,馬車內是良久的沉默,直到到家。
剛回到院子裡,就見一個跟梓悠差不多大的丫頭正低頭掃著地,華年疑惑的走上前去,問道:“你是?”
那丫頭一驚,急忙行了個禮,恭敬道:“回五小姐,奴婢是家主派來的丫鬟。”
華年頷首,又打量了她一番,才開口詢問了她的名字。
那丫頭說自己叫銀杏。
華年微笑的看著她:“銀杏?倒是個好聽的名字。”
銀杏麵上一熱,華年微笑道:“還挺害羞。”銀杏也笑起來。
天氣寒冷,轉眼間就入冬了,在日日練武與寒冷雙重折磨中,華年的手早已經被磨破了,疼痛難忍。
她正思索著該怎麼辦,突然就想到了什麼,拿著個籃子就跑到了庭院的花海裡。
華年挑了幾朵顏色漂亮味道也好聞的花丟進了籃子裡,兩個丫頭雖然不知道華年要乾什麼,但也沒說些什麼,由著她去了。
回到房內,華年看著桌上的花和材料皺了皺眉。
額……這第一步該先乾什麼?
她拿起一朵雪白的花朵,幾下就把花瓣全部扒了下來,不一會兒,桌上就擺滿了五顏六色的花瓣。
華年一個人在房裡搗鼓了一個時辰,才勉強做好了盒護手霜和唇膏。
她挖起一坨雪白的膏體放在手背上抹開,凍死的疼痛得到了緩解,她長舒了口氣。
門外,梓悠也把晚膳拿了過來,在看見桌上的小玩意兒後,有些好奇,拿起來聞了聞,味道很香,她問華年道:“小姐,這是什麼?”
華年依舊低頭扒著飯,有些含糊不清道:“護手霜。”
梓悠又問:“保護手的嗎?”
華年點頭,想了想又補了句:“你的手如果也有凍傷就塗些吧。”
梓悠有些意外,又問了句:“可以嗎小姐?”
華年:“可以啊,為什麼不可以?”
梓悠開心的挖起一坨抹起來,抹完後又聞了聞,轉頭對華年道:“小姐,這東西好香啊,塗完之後手一點都不痛了,奴婢從未聽說過護手霜呢!小姐真是心靈手巧。”
華年笑著拍了拍她的頭,笑道:“你這丫頭誇起人來還真是滔滔不絕啊。”
梓悠也笑著:“奴婢隻會這樣誇小姐你。”
時間已經很晚了,屋外夜深人靜,隻有呼嘯的風聲和圓月。
華年目光呆滯的盯著天花板發蒙,她今天為什麼會失眠?!
思索了一番,她坐起身來,掐了個決打在了木牆上,霎時間結出一層薄冰。
她將那層薄冰扣了下來放在瓷盤裡仔細研究著。
怎麼說也是靈力凝結出來的,應該和普通的冰有些不同吧?
但結果就是她一直看到冰融化都沒看出什麼異樣。
華年:“……”行吧,和普通的冰沒什麼不同。
她深感無趣,再次躺回床上閉上眼睛嘗試睡覺,但這一次,她隱隱約約的聞見了一個很香的味道。
她忍不住嗅了嗅,不僅很香,還讓她有了些許困意。
隨著味道越來越濃,她最終還是撐不住了,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