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驚竹被何渡宴的小學雞行為逗的想笑。
他一點一點小心地展開,認真的讀上麵的字——
我有病,但是不嚴重,你不要介意好不好?
彆丟下我。
——何渡宴
主角攻有病?
原文中好像沒有提到過啊……
陳驚竹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他,便撞進了何渡宴的眼中。
陽光很大,他逆著光,乾淨又冷淡,身上是女孩子們喜歡描寫的乾淨皂角氣息。
陳驚竹注意到他的左眼下方有一顆很小的痣。
並不突兀,反而有種冷漠外表下的柔軟澄澈。
是驚豔青春裡的少年郎啊。
陳驚竹看到他用口型說了這樣一句話:
“你彆生我氣,好不好?”
陳驚竹笑了。
他提筆在紙條上寫:
“好。”
*
不知道從哪天起,學校流傳出來一些不好的標簽貼在陳驚竹身上。
“一個大男人怎麼嬌滴滴的?跟個娘炮似的……”
“誒,你們聽說沒?他據說以前乾過陪酒的活,臟死了。”
“我就說他長的這麼好看一看就不是乾正經工作。”
“不會吧?他看起來很乾淨啊!跟白月光一樣。”
“誰知道呢……”
陳驚竹知道以後隻是不在意的搖搖頭:“雖然不知道是誰這麼說我,但是我身體不好是真的。”
他笑了笑:“再說,彆人誇我好看我高興還來不及。”
陳驚竹被人陷害都不在意。
何渡宴淡淡的想。
到底是誰這麼惡心。
*
課間。
“陳同學!我想問你關於最近謠言的事……”
白星星像是卡了個完美的時間點,班裡人正是最多的時候。
一聽到有關最近的謠言,班裡瞬間安靜了幾分,都在偷偷瞄著這邊。
白星星一臉擔憂的問陳驚竹:“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啊?我之前看你總是出入酒吧,差點當真了。不過陳同學,我相信你不是這樣的人。”
陳驚竹愣了愣,遲鈍的想起原書的白月光好像確實喜歡沉溺風月場。
在酒吧找過很多男模,各種花樣層出不窮,談過好幾任男朋友,展現在學校的卻是純情人設。
這也是為什麼最後他人設崩塌時摔得那麼慘了。
陳驚竹有些無奈。
行吧,錯事都讓我給兜著了。
他溫和的笑著,教室的窗沒有關嚴,有微風拂過,恍惚間仿佛聞到了細微的白玫瑰香氣。
陳驚竹真誠而又認真的回答白星星:
“我以前確實喜歡去酒吧,年少不知事,沒有以學業為重。但我沒有乾過原則上的錯事,從今天往後也不會再去類似於酒吧的場合。”
白星星彎眼笑起來:“我就說嘛,陳同學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
陳驚竹微微歎了口氣。
圓回來了。
白星星看著眾人焦點的陳驚竹,手中的照片被緊緊攥起來,撕的粉碎。
照片裡赫然是陳驚竹去酒吧的證據。
圍觀的同學們都愣在了陳驚竹的溫柔裡。
沒有什麼比月光更好的形容詞了,陳驚竹生來就是應當被人仰望、被深深喜歡的。
去不去酒吧有什麼的。
人家去酒吧是造福百姓的。
能被這樣的人喜歡,是多麼至高無上的榮耀。
何渡宴望著陳驚竹。
沒救了。
何渡宴想。
他確實,喜歡陳驚竹喜歡的無可救藥了。
何渡宴一直很討厭去酒吧的人。
那裡煙霧繚繞,酒氣熏天,肮臟又滿是欲望。
但是他忽然想到,陳驚竹在酒吧那樣的地方,靠在吧台,纖細白皙的手微微握著玻璃杯。
燈光渲染在他的臉上,腐朽至極的地方開出了這樣一朵一塵不染的白玫瑰。
光是想著,他病態的占有欲就已經翻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