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特利斯當機立斷地就回複他一個極其標準燦爛的微笑。
沃克利.戴納:!
開口前,米歇爾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才語氣緩緩道:“安斯老師....今天我代表米歇爾家族想與你進行一次‘會談’,我們先坐下說。”
仿佛完全忘記了先前的不愉快之事,米歇爾夫人的態度進行了180度大轉彎。
“看破不說破-略有麻木”的安特利斯:這個“安斯老師”他可受不起。
完全選擇配合她坐下的安特利斯對答如流:“...您講。”
“森茨巴立的情況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這就換成“你”了?
安特利斯一動不動地將米歇爾夫人的一舉一動都儘收眼底。
“米歇爾家族為帝國貢獻了無數有才之士...當然也貢獻了帝國三大家族中最多的財富...你也知道,其他家族一向都不是已財富著稱的...”
聽著這熟悉味道話術的安特利斯:“...”
這不就是標準的“對方不敢找你上司的事”,卻順著線罵到了你頭上的情景嗎?
太熟了,這味簡直不要太對了。
安特利斯隻是露出來模棱兩可的神情:“...”
最好的選擇——裝傻,因為這時候你無論說什麼都是錯的。
所以從現在開始,他決定讓他的腦子先離開他一陣子。
安特利斯:腦子,飛向那遙遠的天際~
“望眼欲穿-期待回答”的米歇爾夫人看著安特利斯一臉癡傻的表情:?
她差點就氣的笑出來了,方才她在家長會上看的那是一清二楚。
安斯,這位“名師”,怎麼可能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
“米歇爾家族的付出,可歌可泣,因此安斯老師,你應該懂我的意思吧?...”
安特利斯當然知道裝傻這事也得“發言”一波了。
他語氣平穩,不慌不忙,帶著幾分不知所措的遲疑之意:“啊...夫人,我來自契禮,隻研究數學...”
米歇爾夫人:……&……&*%&¥……¥……¥%……
她今天一開始就知道安斯完全就是個“刺頭”,根本動不得。
但有任務在身上的她肯定不能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
米歇爾夫人的算盤自然是敲的叮咚響:既然安斯動不了,那就用言語擊破他的防線。
這一招她尤其喜歡用來對付下人。
一旦出口,挑撥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跟玩鬨一樣簡單。
可謂屢試不爽。
給安斯施加“本身不屬於他的壓力”,但凡他說出來什麼“不恰當”之詞,她便可坐收“漁翁之利”。
不需要多...隻需要一點。
就一點...就好。
....然而,米歇爾夫人的目光現在都快要把安特利斯盯穿了。
對方還是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
米歇爾夫人簡直就快一口氣沒提上來了。
她身旁的森茨巴立則是對此毫無所知,非常悠閒的翹起二郎腿。
在她眼裡還算稍微儘職儘責的沃克利.戴納則是目光略有深邃,但米歇夫人又怎能強求他發表什麼言論?
“越想越氣-快要裂開”的米歇爾夫人:&*……%……¥%##¥#……&*&*&*&*&*&……&%¥……&##
...
坐在三人對麵的安特利斯可謂將這一出好戲儘收眼底。
他親眼目睹了米歇爾夫人的神色變了又變...黑色的眸子裡是米歇爾夫人猜不透的情緒。
儘管他心裡是笑著的,但麵上仍是一副裝傻充楞的樣子。
看著他裝傻的樣子...要不是米歇爾夫人賊懂得“憐香惜玉”,她真的想給安斯臉上來兩拳。
這樣焦灼的戰事維持了整整一分鐘。
沉默的一分鐘裡,安特利斯甚至用餘光把整個教室的每個玻璃都掃了一大邊。
今天中午的午飯他和斯科特解決的很敷衍。
晚上吃什麼似乎不太能想,這事完全取決於他們的“帝國之光”了。
“事不關己-再次發呆”的森茨巴立.米歇爾:“...”
“不知道如何跟皇後彙報-分不清事態”的沃克利:“...”
這事態看的米歇爾夫人那叫一個愈發“怒火中燒”。
啊,可惜她燒起來也終究是燒了自己罷了。
她再次開口,已有了點咬牙切齒的味道:“哦,那安斯老師可要好好照顧一下森茨巴立了...”
這番話一出口便已經有了魚死網破之勢。
安特利斯的目光再次轉移到了米歇夫人精致的麵容上。
隻可惜,她這般咬牙切齒對他的威脅性,簡直就是微乎其微。
米歇爾夫人當然覺得話不夠位了,又語氣陰陽怪氣道:“否則我一定懷疑你的專業性是不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