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茨巴立也不知道是抽了什麼瘋,也不知道是不是叛逆期晚了n年,明明是25歲的年紀,卻似乎非要在安特利斯麵前鬨彆扭一般。
自從他被安特利斯拒絕後,他不但上課不睡覺,而且上課不畫畫...就變成了一個一動不動地,能夠一節課盯著安特利斯的“望夫石”...
呸,這是什麼不好的形容。
總之安特利斯很多次暗示以及委婉地表達了森茨巴立可以自己乾自己的事,然而森茨巴立偏不...不但每節課都十分賣力的聽講,甚至還會完成作業。
“察覺到對方在鬨彆扭並試圖引起自己對此愧疚但卻毫無愧疚”的安特利斯:你這樣是擊垮不了我的心的。
而自那之後,每當測試的時候,安特利斯總會讓斯科特坐在前排監考,自己坐在後排監考。
這樣也方便了他給森茨巴立搞點魔力。
他那快要溢出來的魔法,剛好全部都塞到了森茨巴立身上。
森茨巴立在第一次感受這樣的特殊服務時,還十分詫然。
單是安特利斯觀察他的表情就知道森茨巴立完全沒想到自己還會“說到做到”,以至於他的表情是控製不住的。
因為他的反應比較大,最初向他輸送法力時,還吸引了一堆其他的學生的目光。
安特利斯對此並不是很介意。
他隻是會一邊看著森茨巴立複雜的表情,一邊麵上十分坦然且帶著笑意地完成自己答應的事。
第一次輸送時,他便收到了來自對方的“抱歉”。
安特利斯倒是覺得這事沒什麼大不了。
畢竟衝擊最大的瞬間他已經經曆並遭遇過了,剩下的隻有他不得不麵對的現實的“殘骸”。
他也隻能明晃晃地用拒絕來表達自己內心最直白的感受。
至於森茨巴立.米歇爾究竟在想著什麼,並不是他能夠乾預和左右的。
而考一次試,就輸送一點魔法...
這件事對於安特利斯簡直就像是萬千羊毛中的幾根,對於他本人完全沒有任何的影響。
當森茨巴立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安特利斯也不知道自己的內心究竟在想什麼。
隻是靈魂深處有一縷神經下意識地操控著他本人,讓他自然而然地說出了這一句話。
——“日行一善。”
沒錯,就當作是學著我們的“帝國之光”日行一善了。
安特利斯每次這般做時,都這樣在心裡不斷暗示著。
森茨巴立在好幾節課後便忍不住發問:“所以你和他在一起了嗎?...”
“...”安特利斯隻回複了他一個不置可否的表情。
森茨巴立似乎因為安斯這般的回話而受到了十分大的打擊,但又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
每天依舊自然而然地將目光放在安斯身上,隻是眸光多了幾分深沉和複雜。
...
自從伊萊斯離開了弗拉瑟帝國,安特利斯甚至都有一種上房揭瓦的衝動。
因為無論他使用什麼扭著自己腰的騷操作,眼皮子底下的脆皮學生,以及他的各個同事,和各個幫他打工的打工人,完全對於他的魔法階數無法探測,也根本不知道從何探測。
他每天活得都是肆無忌憚且張狂的。
雖然對於“帝國之光”的思念不減反增,但對於“稱霸帝國”的快感,安特利斯不能不承認這是爽的都快要飛起來的。
因為伊萊斯的不在場,他連吸附自己魔力的“貯藏晶石”都不用啟動了,雖然他的防備心還是拉到了最高...
那就是無論伊萊斯在不在,他必定隨身攜帶幫助自己控製法力的貯藏晶石。
在“帝國之光”不在的這段時光,安特利斯不知道將自己的各種魔法元素在帝國上空溜達了多少次。
而且還踩著掃帚在真正意義上飛了好幾圈。
介於他不恐高,但是也不瘋魔。
他隻是晚上趁著斯科特和奧狄斯睡著後淺淺地試了一下。
所謂的騎著掃帚自由自在的飛不過是用風魔法驅動掃帚扭曲飛行罷了。
俯瞰這個陪伴他接近半年的世界,也不知道是風速過大模糊了雙眼,還是心中激蕩難以平靜...安特利斯在空中注視著略有熟悉的拜占庭風格的建築時,有一種自然而然的想要落淚的感覺。
或許每一個世界,都會存在幾個相同的角落。
或許每一個世界,都會有幾個相似的你我。
這種情緒在這個瞬間被他放到了最大。
而往往極度的空洞後,無止境的、對於生的渴盼和愛就會像源源不斷的泉流。
它催促著每一個意識到生命可貴,世界恢弘壯闊的人去立馬朝著自己愛的所有事物飛奔而去。
去催促著不斷犯錯、不斷走上迷途但又撥雲見霧後露出笑靨的人展露出內心最深處的愛。
塵埃和空氣無法說話。
月光和星辰就似夥伴。
安特利斯生出了立馬動身見到那人的衝動。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時...才能初照人?(2)
心胸激蕩的瞬間,他同時也清醒著。
伊萊斯的體貼程度簡直到了歎為觀止的程度。
他很想擁有,能夠一直擁有並享受對方這份關懷的幸運。
很可惜,即使他一直外出居住...
而且即使他是在對方“勸”了很久後才同意前去帝國邊境...
安特利斯都沒能順利地獲得自己想象之中的,對方略有失態的語氣。
他不得不承認,技高一籌的還得是“帝國之光”。
雖然說是被吊著的曖昧期,但這樣每次於對方“扳手腕”的多巴胺上頭的感覺,對於他來說也是從未有過的。
高級的欲-望,是克製。
對於孤獨永遠存在,隻有寂寞才可以通過人群排解的說法(3),安特利斯還是比較認同的。
他自然是選擇不動聲色地將自己去邊境的那份於伊萊斯有關的期待壓在了眼底和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