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誰霸王了誰 你再不雄起,……(1 / 2)

休*******花 立誓成妖 5453 字 11個月前

華采幽迷迷糊糊一睜眼,便看到一張放大了的扭曲麵孔正擱在床沿上衝著她露出極其詭異的微笑,立馬隻覺昏昏沉沉的腦袋裡像是同時沸騰了十七八鍋爛白菜湯:“對對對,我還是處的處的處的!!”

崩潰吼完,忽聽一聲嘹亮的佛號:“善哉善哉,處並不可恥,可恥的是知處而不能後勇。”

華采幽眼前一黑喉頭一甜:“亂來?!你倆怎麼混到一起的?!”

夏先生站起,與緩步踱來的巒來並肩而立,瀟灑脫塵賞心悅目:“大師乃是我平生最大的知己,恨不能早日相逢以抒胸中塊壘!”

一句話說的是字正腔圓,兩人麵上的神情是莊嚴萬分。頓時,那散發著聖潔光芒的偉岸身形讓人無限崇敬由衷仰視,恍惚間,有飄渺的音樂遠遠響起似乎其中還夾雜著無數白鴿拍動翅膀的聲音……

恰在此刻,蕭莫豫推門而入,隻見華采幽衣衫不整麵目浮腫地躺在床上,旁邊站著一個男人一個和尚,臉上都帶著淫*邪的笑容……

然而還沒來得及驚悚,便被瞬間漂移到鼻子跟前的巒來無限慈愛地摸了摸腦袋:“可憐的孩子不要絕望,佛主會給你指一條明路的。”

蕭莫豫這輩子隻被自己的親爹親娘如此‘愛撫’過,這會兒一個反應不過來直接傻在了當場……

夏先生也緊接著隨後而至,用一種理解萬歲外加循循善誘的精神治療方式柔聲說道:“方才大師已經言明,你的性取向並不特殊,目前看來暫時還是喜歡女人多一些。之所以遲遲不能得手,應當是緣於害羞和恐懼。經我多年的研究,初次性體驗,或者曾經有過性傷害的人,的確是會有這方麵情緒的。若要解決其實並不難,隻需一次成功的性經曆便足矣。不過,之前需要做點準備工作,以確保接下來的事情能夠毫無阻礙的順利進行。你放心,有我和大師在,定會讓你一擊即中自信心瞬間爆棚!”

蕭莫豫像個迷途的羔羊一般被他牽到書桌前,然後被一堆各式各樣的器具藥物書籍畫冊刺激得兩眼充血:“二位,慢走,不送。”舌頭與鼻腔共振冒出來的話,斷斷續續,殺氣四溢。

巒來又飄了過來:“蕭施主,當斷不斷反受其害,難言之隱需早根治。否則,待到處者不處,便隻能後悔莫及。”

蕭莫豫殘存的理智被繞得青煙亂噴:“大師,此言,何意?”

夏先生非常自覺地充當了翻譯:“意思就是,你再不雄起,她的處就要被彆人給破了!”

華采幽兩耳轟鳴頭痛欲裂。

室內死一般的沉寂讓敲門聲以及隨後的話語越加振聾發聵:“花老板,有位魏公子派人送來了專門用於醉後不適的藥材,並捎來一句話:今日突有要務,改天再謀共醉。”

華采幽用被子蒙上頭裝鴕鳥,垂死□□:“收下吧,就說我沒事了,謝謝關心。”

夏先生和巒來則心有靈犀地用一副‘你看吧我們沒有危言聳聽她真的馬上就要被彆的男人給攻陷了那個男人就是這個姓魏的小子’的表情看著麵目青白的蕭莫豫。

“天色,不早,在下,有事,急需,處理,二位,請回。”蕭莫豫的語言功能似乎異變成了兩字一頓,想了想,又道:“東西,請先,帶走,如有,需要,定會,登門,請教。”

“阿彌陀佛,助人為快樂之本,蕭施主千萬不要客氣。”

“是啊是啊,傳道授業解惑勝造七級浮屠,我們定會隨傳隨到。”

在夏先生將那些教學用具打包的時候,巒來又嚴肅認真地補充了一句:“此乃你情我願雙雙極樂的妙事,霸王硬上攻萬不可取,不過適當的用些輔助藥物倒也不失為良策。前提是,確保女施主清醒之後不會直接送你去六道輪回。蕭施主好自為之,多多保重,早日雄起。”

蕭莫豫無語凝噎……

華采幽躲在被子裡聽到腳步聲和門響,然後就是安靜。

過了一會兒,有人坐到床邊,輕輕拍了拍她:“油菜花,你想捂死自己嗎?”

華采幽的生命多姿多彩,顯然不想個屁玩完,於是露出了腦袋大口呼吸。

蕭莫豫側身坐著,肩背有著自然而然的弧度。不像那個人,無論何時何地都挺直得仿若一杆永不會彎折的標槍。

略顯昏暗的光線下,他的輪廓有些模糊,卻依然看得出比記憶中略顯分明也略顯清減。而那個人則從出現之時起,便是硬朗如刀刻,並且似乎永遠不會再有變化。

為什麼,要做這種比較?……

“你喝酒了?”

“嗯。”

“跟魏留?”

“嗯。”

“起來洗洗,正好吃完飯。”

“嗯……嗯?”

華采幽見蕭莫豫不鹹不淡不喜不怒的說完這幾句便起身欲走,不禁大為驚訝:“講完了?”

“怎麼,你還有話要跟我說?”

華采幽噎了一下,然後坐起來醞釀了片刻:“小墨魚,你忽然變得這麼好脾氣,實在很嚇人。”

蕭莫豫挑了挑眉:“難道你喜歡我跟你吵架?”

“可是你的轉變未免也太大了,就像亂來在一夜之間成了四大皆空的得道高僧一樣。”

提起這個和尚,蕭莫豫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彆把我跟他相提並論。”

“雖然的確有不小的差距,但你也不用過於自卑……”華采幽見他額角的青筋都開始抽搐,連忙安撫:“你比不了亂來,總還是可以跟夏先生勉強拚一拚的。”

蕭莫豫終於忍無可忍:“油菜花,你一定要跟我提他們嗎?”

華采幽被吼得抖了一抖:“這樣才像你嘛!之前裝什麼犢子?”

“你真的不知道原因?”

他拚命壓抑的怒氣讓右拳的關節發白,華采幽瞅了瞅,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是為了跟我好好相處,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小墨魚……”抬起眼看著對方幽深的眸子:“為什麼要定下那份契約?為什麼要強迫自己改變?為什麼要與我糾纏不清?為什麼……在了無關係之後,又出現在我麵前?”

蕭莫豫神色未動,連問出的內容都沒有變化:“你真的不知道原因?”

華采幽笑了笑:“這個原因,你最好不要讓我猜。你也清楚,我猜謎的本事向來很糟糕。”

蕭莫豫沉默了片刻,不答反問:“是什麼讓你決定麵對,不再裝糊塗逃避?是因為……”

“對,是常離讓我明白做鴕鳥其實是件挺悲催的事兒。”華采幽照舊無所謂似的笑著,隻是眼神再也沒有閃躲,一直與蕭莫豫的目光相交:“而且,在過去的兩年裡,我們都變了很多。至少,已經不再是那個深宅大院裡被寵著捧著的少爺小姐,頭頂上隻有那塊巴掌大的天,眼睛裡隻有自己的那點喜怒哀樂。你有蕭家,我有‘銷金樓’,我們沒有時間更加沒有必要玩這種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把戲。雖然,我的確很想繼續玩下去,與你沒心沒肺的吵吵鬨鬨,就好象,這幾年所發生的一切都不存在,就好象,蕭伯伯還站在那兒,撚著胡須對著我們笑……”

華采幽拚命眨眼,可是越眨那片模糊就越濃重,正糾結,忽覺有手臂攬住了自己,輕輕一帶,前額便抵在了一個硬硬的地方,心裡一軟,同時卻又悶聲大叫:“小墨魚,你的鎖骨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