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好什麼好?”華采幽使勁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然後推開:“彆想趁機吃豆腐!”
蕭莫豫無奈失笑:“油菜花,我當初就應該直接把你給吃了,也省得接下來那麼多的麻煩!”
“……??”
“不是嗎?名正言順的時候我不吃,偏偏弄到了現在這個不尷不尬的地步,想吃不能吃,不吃又說不過去。”
“……!!”
“其實這些,本打算等你對我再多了解一點的時候告訴你的。說來可笑,我們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彼此之間的了解卻少得可憐。”蕭莫豫苦笑著搖了搖頭:“你走以後,我一直在找你。因為擔心會有商場上的仇家對你不利,故而不能大張旗鼓隻能暗地裡尋訪,費了好大的工夫才終於掌握了你的方向,但是幾個月前線索卻突然斷在了雍城。恰逢蕭家正打算將生意向北拓展,我便假公濟私了一回。不過,最後竟能在此處相遇,實在出乎意料。誰能想得到,你居然躲進鼎鼎大名的‘銷金樓’,做了神秘的幕後大老板。”
華采幽乾笑:“這純粹是生活對我的霸王硬上攻……”
蕭莫豫斜睨:“你好像被霸王得很享受?我是不是也應該霸王你一下?”
“小墨魚要冷靜!千萬不要忘了大師的告誡!”
華采幽兩手交叉在自己的胸前做出一個標準的防護動作,蕭莫豫見狀則摸了摸下巴:“大師的話確有道理,不用藥,我還真沒辦法霸王你。說不定,反而被你霸王了我!”
“你好歹也是個很有前途的文藝小青年,怎能學得如此流氓?”
“因為我發現對付流氓唯一的法子,就是比她更流氓!”蕭莫豫兩手撐床身子前傾,將華采幽固定在由自己的雙臂和胸膛圈出的空間之內:“現在我來回答你之前的那個問題,之所以做那麼多事,就是因為我要帶你回去,重新做我蕭家的主母。”
華采幽石化。
蕭莫豫繼續逼近:“至於當初我沒有吃你和現在我不能吃你,原因是一樣的,我不能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至少要給你一個完美的新婚之夜。沒有悲傷,沒有迷茫,更加沒有勉強。油菜花,我要你全心全意接受我,完完全全屬於我。”
華采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張開僵硬的嘴巴:“你你你……你這樣說……我我我……我會誤以為你是是是……是喜歡我的……”
蕭莫豫挫敗:“其實說服自己接受這個結論,我也花了不少力氣用了不少時間。你與我一向所欣賞的女子簡直毫無相似之處,不會琴棋書畫也就罷了,言行粗魯舉止無度,而且還一點兒都不溫柔。後來我想,大約是因為習慣了吧!習慣有你這個假小子跟我拌嘴打架偷酒喝,習慣有你這個野丫頭總是對我橫眉怒目卻又在爹責罰我的時候哭得涕淚交流像隻醜醜的小臟貓……”
華采幽怒:“我怎麼聽著你像是在罵我?”
蕭莫豫笑:“看來我還是沒有學會如何表達,準確的說,這個問題隻有在麵對你的時候才會發生。否則,我們又怎會兜這麼大的一個彎。”
華采幽咬咬牙:“我回去,那你表妹怎麼辦?”
蕭莫豫點點頭:“終於問出口了?她是我的表妹,如此而已。”
“可是你們……你們情投意合兩情相悅,而且……還私定了終身。”
蕭莫豫顯得很驚訝:“她居然跟你這樣說?”
“難道你占了便宜就想跑?”
“什麼都是她說的,你為什麼也不問問我就自己做了決定?”
“這種話,她一個大家閨秀怎能信口胡言?”
“我也的確沒想到她竟到了完全不顧惜自己名節的地步。”蕭莫豫眸色深了深:“我雖然猜到你的離開與她有關,但無憑無據又不好當麵去問。況且,剛開始我真的很惱火,你僅憑旁人的三言兩語和一些捕風捉影的謠傳便決然離開,我在你心裡竟絲毫也不值得信任。既如此,又何必勉強去做一對互相懷疑的怨偶。”
華采幽撇撇嘴死硬到底:“那你乾嘛還找我?”
“公堂上還許犯人申冤呢!”
兩人的鼻尖此刻隻有毫厘的距離,溫熱的氣息相互糾纏著沒入彼此體內。
華采幽咽下已經蹦達到了嗓子眼的心臟,用一種令人蛋疼的鎮定語氣說道:“你可以申冤,是否平反,還要看取證結果。”
蕭莫豫於是很配合地給臉塗上了一層蛋疼的黑線:“你走後我便將她安置到了一處老宅,年前已經訂下了一門親事,預備開春完婚。男家也是有頭有臉的商賈,必不容婦德有虧的女子為媳。所以我與她是否清白,到時自然便知。”
華采幽咂咂嘴讓聖母的光輝在頭頂上發光發熱:“癡心女子負心漢,你還真是郎心如鐵呀……”
蕭莫豫冷冷一哼便讓所有的光熱結成了惹人愛的塞北的雪:“這樣處心積慮搬弄是非,若不是看在她孤苦伶仃又是女流之輩的份兒上,我豈能輕易相饒?!”
那個跪在自己麵前含羞帶怯同時又堅韌清冷的嬌弱女子,不惜自損名節說出被世人所不恥的話,為的隻是以妾室的身份留在心儀之人的身邊。
或許,她早就算準了以華采幽的脾氣秉性乍聞之下必會大怒離去,也早就算準了以蕭莫豫的驕傲定然不願去解釋去挽回。到時候,她一腔柔情滿腹才學自然可以得到想要的名分和地位,得到想要的人。
隻可惜,她錯算了蕭莫豫的心。
事實上,恐怕除了蕭沛之外,沒有人看得出那份連當事人都刻意忽視的感情,有多麼深厚。
然而,那樣不顧一切近乎瘋狂的執著,竟真的會輕易放棄?
還是,其中另有什麼隱情……
蕭莫豫見華采幽沉默不語,眼神黯了黯,旋即輕輕一歎:“我知道你此時還不能完全相信,無妨,我們有時間。”抬手理了理她散亂的發鬢:“不過,你最好不要再挑戰我的忍耐力,否則,我將很樂意去求教那二位高人,如何才能長命百歲的,霸王了你。”
正欲起身,想了想,複又傾過來:“守了那麼多年,什麼也沒吃到,好像不合適吧?”
華采幽下意識張了嘴,那聲‘啊?’還在喉嚨裡,便被兩片猛然壓上的唇給徹底封了回去。
蕭莫豫尚沒來得及品味,小腹便是一陣劇痛,身子不由自主向後飛出,狠狠撞上了案桌的尖角。
於是,才好了沒幾天的後腰,再次宣告陣亡……
完全靠著本能反應踹了那一腳的華采幽,見狀也有些傻眼:“小墨魚,看來,這輩子隻有我霸王你的可能性了……”
打不過彆人不是你的錯,打不過自己想要霸王的女人那就是你的悲哀了。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早知今日,當初就應該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無限的練武中去!
蕭莫豫淚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