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莫豫的眼睛一亮。
“就是殺了她。”
蕭莫豫的心已成灰。
伸手揪住華采幽的兩隻耳朵前後左右搖啊搖,蕭莫豫俯身湊近大聲咆哮:“不管是名分還是男人你永遠都不需要跟任何人去分享,因為蕭莫豫這輩子的女人就隻有華采幽一個,你聽明白了沒有聽沒有白了沒有?!”
華采幽被吼得耳膜打鼓眼冒圈圈,忙不迭求饒:“明白了明白了,那我也就大方一些,不去要求你有幾個男人了。”
“……一個都不會有!”
“好好好,那動物方麵你就隨意吧。”
“…………”
蕭莫豫忍無可忍,低頭封住那兩片不停冒出各種各樣讓人崩潰的匪夷所思言論的紅唇。
不似以往的溫柔,甫一碰觸便是長驅直入的霸道,像是急迫地想要證明什麼確定什麼。
其深入性持久性讓華采幽胸悶氣短四肢無力,其野蠻性原始性則讓她悶哼不已淚水漣漣。
好容易被放開,第一件事便是撲向梳妝台,拿起鏡子一照,而後怒指:“你看看,都腫了!活像是兩根香腸!”
蕭莫豫意猶未儘的舔舔嘴角,笑得吊兒郎當痞氣十足:“那多好吃呀!”
華采幽想,這家夥老了倒是可以寫一部巨著:
《我是這樣墮落的——
一個文藝小青年的自白》……
片刻後,蕭莫豫收了笑,走過來,以指腹輕輕摩挲她火辣辣的地方,溫溫涼涼的很舒服。
“油菜花,我讓你不安了是不是?”
“沒有。”
“在我麵前,你還是一定要逞強麼?”
抬眼看著他溫潤清雅的容顏,華采幽舉手劃過那如劍的眉端:“小墨魚,其實你的心裡也很不安。你說我在逞強,你又何嘗不是?隻不過在麵對困難的時候,我寧願用偽裝的堅強來掩飾沒用的軟弱,而你,也一樣。”
“所以啊,我們真的很像……”
蕭莫豫輕輕笑了笑,語氣淡然:“睿王爺倘若無法與雍城城主結親,的確很有可能把主意打到我蕭家身上。畢竟兵權和財勢,總要占得一樣才行。”
“可睿王爺是支持三皇子的,跟你好像不是一條道上的吧?”
蕭莫豫眉梢一揚:“這些是魏留跟你說的?”
“隻簡單提了幾句,他說目前你們都是支持太子的。”
“勉強……可以這麼認為,他還說彆的沒有?”
“哦對了,還說你此行很可能是在暗中為太子辦事。”
蕭莫豫眸色一凜。
華采幽繼續說道:“你是為了給太子找治病的藥嗎?”
“藥?”蕭莫豫微微一愣,旋即頷首:“對,沒錯。”
“找到了?”
“嗯。”
“那就好。”
“等到時機成熟,把藥護送入京,一切便結束了。”蕭莫豫將華采幽擁入懷中:“蕭家從不與皇親國戚聯姻,以免卷入政治鬥爭。這個規矩,絕不可能到我這兒就破了。更何況娶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便是許了半壁江山,我也不願。”
“你可千萬彆後悔哦!我不想過幾十年,有個糟老頭子在我耳邊一天到晚嘮叨,如果當年如何如何,那一定會怎樣怎樣。”
蕭莫豫大笑:“我倒是很期待將來有個老太婆跟我念叨,幸虧當年如何如何,否則一定會怎樣怎樣。”
華采幽撇嘴:“我知道那個老太婆要念叨什麼——幸虧當年用了‘貞*操鎖’,否則一定會禍患無窮!”
“……把那破玩意兒給我扔了!”
“好吧,那就換‘一聞三不舉’吧。”
“這又是什麼東西?”
“聞一聞,三天雄風不振。見效快,藥效好,無副作用。”
“……總有一天我會把夏先生的小倉庫給一把火燒光……”
說笑間,一個小丫鬟跑來稟報,憶兒想睡覺,但是高粱地抱著他滿世界飛來飛去的亂竄,死活說蕭莫豫交代過的,他不困不用睡……
華采幽和蕭莫豫麵麵相覷大驚失色,連忙奔了出去。
剛至回廊處,便聞一道驚雷,憋了大半日的雨可算痛痛快快澆了下來。
匆匆而來的古意躲避不及被淋了個正著,頃刻成了落湯雞。然而,他卻毫不在意,隻管徑直走到華采幽麵前,低聲說了句:“剛剛接到‘銷金樓’來報,雲舒姑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