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司禮要是能長成這樣,真的就要命了。
狐狸耳朵能隨便長得嗎?
你覺得你也是鬼迷心竅了,不久前在某個畫畫軟件上看見了幾張尺度比較大的狐狸精男圖,然後就忍不住朝齊司禮下了手。
關鍵是你要是隻是畫畫就算了,被主人現場抓到了就很要命。
“沒有,絕對沒有,我就隨便畫畫。”你欲哭無淚地開口。
齊司禮也沒逼問你,放下了畫,看上去心情好像還不差的樣子:“行了,又沒罵你,畫我改完了,你看看有沒有你覺得要改的地方。”
你跟著齊司禮回了畫室。
齊司禮完工的畫作讓你眼前一亮。
原來齊司禮除了長得這麼帥驚天人,成績好之外,畫畫完全不比你這個美術生差的。
隻是比剛剛你離開之前填上的寥寥幾筆,就畫出了陽光下空氣流動的感覺,這是比之前還要暖暖的色調。
齊司禮嘴角的弧度隻是稍微變了變,看上去不再高高在上,而是暖暖笑著的。
女孩子亂糟糟的栗色頭發看上去隨時會隨風飄動似的,女孩子也成了畫裡的主角。
齊司禮薄唇輕啟:“要改嗎?”
你連忙搖頭,這畫,你要找一天買個框裱起來放在床頭,以後睜眼閉眼都是這幅畫,肯定睡眠質量都能好上許多。
齊司禮雖然畫完了一幅畫顏料卻分毫未沾,白皙的手依舊漂亮得不像樣子。
他低著頭看你織出來的圍巾,破天荒的他說出來地話竟然還能聽:“織得還行。”
問題是,你自己都覺得辣眼睛啊!
他勾了勾手指讓你過去。
他輕輕把你圈在懷裡,然後手臂貼著你的腰穿過你的下腋,然後握住了你的手。
房間裡開了暖氣,你突然發現齊司禮其實穿得很少,真的是一點也不多,這麼冷的天氣也隻是長領毛衣,沒有穿羽絨服。
他的手很暖,繭子覆蓋著他的手心,薄薄的一層並不會讓人感到很難受,至少你覺得還行。
齊司禮兩隻手都握著你的手,帶著你,引著你的手從無數毛線裡穿過。
時間在這暖暖的小天地裡緩緩流逝,一眨眼,黃昏的光都照了進來。
外麵的雪不知道停了多久,隻是淺淺一層的雪上暖黃的光實在是好看極了,你放下手裡的圍巾欣喜地拉著齊司禮看窗外。
齊司禮有些無奈地看了你一眼,也許是因為許久沒喝水了,嗓子有點乾,帶著些啞,低沉而格外撩人,他的聲音就這麼一點點擦過你的耳廓:“家裡有菜嗎?”
你愣了好一會,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齊司禮歎了口氣:“你能不能彆老是發呆,笨蛋。”
你張張嘴,沒說出話。
齊司禮低著頭看看你好一會,然後伸出手,冷白的指尖抹了一下你的唇,然後他慢慢俯下身。
溫熱的呼吸比空調噴灑出的熱氣還燙人,你覺得整個腦子就像要炸掉了一樣,燙人而混亂。
看著那張被無限放大的臉,你的呼吸感覺都跟不上節奏,顯得有點笨。
昏暗的光線一點點從房間裡緩緩褪去,你靠著窗戶,感受著從齊司禮身上傳遞過來的溫度。
整個人都在溫熱的世界裡下墜。
你胡亂地應和著他落下的吻,雙眼迷亂得睜不開,你隻能微微看見齊司禮眼角也帶著微紅,耳垂漫上緋色,與白皙的膚色形成了鮮明的比對。
那雙熟悉而陌生的金色的眼睛裡染著欲說還休的情欲。
你覺得齊司禮這個樣子實在是讓人無法把持,在呼吸有些困難的情況下,忍不住張開嘴。
雪鬆味除了覆蓋住你所有的呼吸,還一點一點撞進你身體的每一寸血液。
你不得不抓著齊司禮的衣擺,在他的吻下潰不成軍丟棄盔甲。
一吻終於結束。
窗外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搖搖欲墜的星空忽明忽暗,全部落在了齊司禮的眼裡。
兩個人心跳的聲音在這一刻被無限拉進。
你看著那雙眼睛,過了一會,忍不住踮起腳尖輕輕落下了一吻。
看著齊司禮低頭的動作,你忍不住控訴:“齊司禮,你這人怎麼這樣?”
齊司禮眼尾的紅還沒有完全褪去,他靜靜看著我:“哪樣?”
你不說話,齊司禮也也就這樣一直看著你。
窗外月朗星稀,微風過境,透過一點點窗戶縫吹進窗來,都染著雪鬆味 。
溫柔而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