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蕪”

“薄蕪是吧，門口站著去！早讀課下再進來。”

等班主任冷靜下來已經徹底沒了雅興再繼續講下去“得了，我姓黃，叫我黃老師就行，彆婆婆媽媽的了，大家自個兒自習吧。”

沈涼頷首，突然間察覺到了什麼，抬頭對上了窗外的視線。

沈涼：……

薄蕪：……

有病。

- -

“嘿，同學，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說著就想拉出椅子坐下。

“滾後麵去。”

“嘖，不能這麼霸道吧，這位子又不是你家的。”他手上的動作不停，就要坐下的時候被沈涼狠狠地踹了一腳，踉蹌數步險些沒摔下去。

薄蕪：……

他有些尷尬的沉默半響“好好好，聽你的。”

…神經病。

“噠噠噠”薄蕪的指尖時不時敲擊著桌麵，一下子又像是多動症犯了似的，連著桌子一並開始移動。

“前桌，前桌”薄蕪用食指戳了戳沈涼的後背，但沈涼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還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這家夥沒感官嗎？薄蕪想著。

“喂喂喂”他還是沒肯罷休。

沈涼攥在手中的筆緊了緊，又鬆開，隨時一副準備爆發的樣子。

“最後一排那個同學，你在乾什麼？”指的正是薄蕪。

“找前桌聊天。”他的音色很平靜，但他的前桌可能就不那麼想了。

大概是沒見過這麼實誠的高中生，台上的老師怔了怔，過了三秒才道“你們兩個一塊站出去！”

“你想乾什麼？”沈涼麵無表情的注視著他，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薄蕪揶揄道：“在教室裡你不肯理我，現在總行了吧？”

沈涼一副看弱智的眼神看著他，小聲罵道：“傻逼。”

走廊裡有時會路過一兩個老師，無一不是用著打量的眼光看著他們，不知道沈涼怎麼想，反正薄蕪肯定是不以為然。

“你不想呆在教室裡，不是嗎？”薄蕪淡淡的說了句，不一會還從口袋裡掏出一把薄荷糖遞給沈涼，看包裝應該是從網吧前台拿的。

可能是被猜中了心思，亦或者是彆的什麼，他下意識感覺心裡有些發毛，渾身不舒服，“滾開，離我遠點。”

薄蕪置若罔聞的收起薄荷糖往旁邊挪了挪，小說嘀咕著什麼，但沈涼沒聽清。

兩人一直僵持到下課回到位子上也沒再說話，沈涼滿臉寫著晦氣，黑著整張臉臉坐回了椅子上，反倒是薄蕪，簡直就像個沒事人，見著個同學就眯起眼笑著給彆人打招呼。

當然少不了那些議論紛紛的，各種不堪的醜話無一例外都被沈涼聽在耳裡，不光光是他，薄蕪怎麼說也不可能一點沒聽到，可他仍然還是一副笑盈盈的樣子。

甚至有些…沒心沒肺？

不知道為什麼，沈涼內心似乎騰起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是憐憫嗎？他不知道，至少他從先前來沒對任何人萌生過這種感情。

“沈..沈涼”一道結巴女聲打斷了他的思緒，迎麵走來的是一個相比於同齡人不太高女生：“我我..我是班..班長周漾，想來問..問問你要不要住宿。”

“不住。”他沒有半點遲疑，以至於他的語氣有些鋒利，嚇得周漾問完就跑，生怕他一下秒就發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