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 沒有控製欲!更沒有占有欲!……(1 / 2)

春不曉 薑澄 5159 字 9個月前

28. 在意

為了李玉嫻上戶口的事,陸懷左右牽橋,最後聯係上了一個現在在派出所工作的初中同學,並且編纂了一套倫理故事來給李玉嫻的存在自圓其說。

故事呢,很缺德,很狗血。

簡而言之就是當初自己父母後麵又生了一個孩子,孩子生下來後才發現是有些智力缺損的,而經過考慮之後,家裡把這個孩子過繼給了一個無法生育孩子的親戚家養著,當然也負擔了一部分孩子的生活費以作補償。

這種事在那個年代也不算少見,隻是那個遠房親戚雖然要了孩子過去卻也沒打算認真養,法律意識薄弱的他們,甚至都沒有給孩子上戶口,藏在家裡一藏就藏到了如今。現在親戚家的人都過世了,於是孩子兜兜轉轉又再次聯係到了自己家,現在呢就是想著能不能給孩子重新上個戶口......

說實話,這故事漏洞很多,陸懷一邊含淚告慰父母在天之靈,千萬不要記恨自己突然給他們找了個女兒還編了這麼個黑心故事造謠他們,一邊又要跟派出所那邊含糊其辭打感情牌,說家裡知道這件事的大人們也都已經不在了,各種證件也丟失了,當年自己很小,具體什麼情況也都不記得了巴拉巴拉。

最後,錢花了,關係也托了,李玉嫻喜聞樂見地上了自己家的戶口,並如願以償辦上了身份證。

唯一比較艱難的部分是讓李玉嫻去派出所和便民中心扮了一回傻姑......差點把陸懷憋笑出內傷。

“哼哼,還不是妹妹?”陸懷躺在床上,手裡捏著李玉嫻那張新鮮出爐的身份證,笑得格外壞:“1996年12月5日,哼哼。”

李玉嫻麵無表情地翻看陸懷買給她的、為了補償她去裝瘋賣傻的新畫冊,不言不語。

然而李玉嫻越是如此,陸懷的尾巴越是要翹到天上:“唉,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拍身份證照片的技術真的是沒進步多少,把你拍醜了。”

李玉嫻:“......”

“能保留原名也不錯,感覺陸玉嫻聽著就沒有李玉嫻大氣。”陸懷還在鍥而不舍地欣賞著新身份證:“哎,真好,今年看情況,這身份證的大事解決了,怎麼說也得帶你出去玩一次!”

李玉嫻:“......”

沒聽到那邊的回應,陸懷坐起身來:“終於有身份證了,你不高興嗎?”

李玉嫻抬眸緊盯著陸懷手裡的那張小卡片,悶悶道:“你故意的,為了想要做姐姐,可我明明比你大了幾百歲。”

“這怎麼能說是故意呢,主要還是得符合故事邏輯不是?我好不容易才想出來這麼一個故事,總得周全一點,不要出現明顯的錯誤不是。”陸懷昂起脖子,得意洋洋。

其實按照李玉嫻真實的生日應該是在正月初五,如今1089年的正月初五是陽曆的幾月幾日已經無從考究,所以陸懷就想著也彆糾結什麼陰曆陽曆了,索性就給李玉嫻報個1月5日得了。

然而再轉念一想,如果是1月5日,那麼就跟自己編纂的故事對不上了,畢竟自己的生日是1995年7月14日,那李玉嫻要在1996年的1月出生是不可能的,誰的媽媽能生完一個隔半年再生一個呢,媽媽聽了都要托夢來打屁股了。

“嗯,你就是記恨我,記恨我說我對你是姐姐對妹妹的喜歡,所以現在反過來了,你可開心?”

這句李玉嫻說得極為輕巧,像是不經意提起,又像是有意替陸懷回顧。

果然,陸懷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般愣了一會兒,隨後哼了一聲,一頭栽回了床上。

李玉嫻則是繼續翻畫冊。

陸懷撅著嘴將自己埋到被子裡。其實這事兒不提也就過去了,隔了一月有餘,她都已經收拾好心情不再去想,可偏偏李玉嫻聰明,一語道破她那些下意識就彰顯出來的小心思。

好了,現在就跟過期許久的巧克力牛奶一發酵就爆炸似的,炸得陸懷一鼻子一臉!

“我準備洗漱睡了,你要先麼?”在陸懷生悶氣期間,另一床的人闔上了手中的書,並柔聲問道。

“噢.......”陸懷拖長了調,敷衍回應。

“怎麼了?”那邊傳來腳步聲,三兩步就近在耳邊:“方才興致還不錯,拿我取笑許久,怎麼一會兒又似那窗邊蔫了的蒜頭?”

“你才是蒜頭呢!”陸懷從被子裡脫身出來,此時因趴著悶了許久,鼻頭都擠得紅紅的,像是哭過一般:“怎麼有你這麼形容女孩子的啊?”

“......”

“你不是飽讀詩書的大小姐嗎,就用蒜頭形容我呀?”

李玉嫻呆呆得眨了眨眼,她忍不住伸手觸了觸陸懷的鼻子,眼中竟似帶著一絲癡意。

陸懷也呆了。

這女人是怎麼了,過來就是為了摸自己鼻子?

“乾什麼?”陸懷癟著嘴問道。

李玉嫻如夢初醒,縮回了手:“無事,我去洗漱......”

言罷,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如此陸懷更氣不打一處來:“什麼怪人啊!沒頭沒尾的!”

——

李玉嫻確實挺怪的。

這倒不是說她性子古怪,而是有時候陸懷並不能看透她心裡在想些什麼,高深莫測故弄玄虛的,又或是忽冷忽熱若即若離的,讓人把持不住。

注意,此把持不住非彼把持不住。

“這個月明信片賣出去了402封,按照之前我跟你簽好的口頭協議,利潤的百分之二十會作為你的版權費打到你的銀行卡上,銀行卡,你知道的,就是上周五我帶你去辦的那張卡片,我讓你和身份證一起收好的。”

李玉嫻吃著蛋糕店裡剛烘焙出來的北海道吐司,點了點頭:“我想了想,那張卡還是由你保管,我手頭隻需些零錢零用即可。”

“謔,你就這麼放心把錢放我這裡啊?”陸懷一笑,坐下並叼走了一塊吐司:“我看你之前那麼努力賺外快,還以為你準備翅膀硬了,拍拍屁股逃走呢,現在好了,身份證你都有了,確實想飛就能飛了。”

“你明知道,我全無此意。”李玉嫻麵上並無玩笑之意,與陸懷那戲謔的口氣一對,反而讓陸懷有點尷尬了。

“額,你彆這麼嚴肅,我開玩笑的。”

李玉嫻垂眸:“那張卡裡的錢,你可以拿去幫我交那個五險一金,餘下的錢也存著,可以等了老了再用,當然,若是你有需用的地方,也可以用。”

“傻姑娘,就算要幫你交五險一金,我是也出大頭的,哪裡全用你的錢。”陸懷聽了直搖頭:“不行不行,還是沒搞明白,你還是彆走了,我怕你出去被萬惡資本家騙的褲衩子都不剩。”

“嗯。”李玉嫻也不反駁,隻是咽下了口中的麵包:“我自是無法走的,離了你我什麼都做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