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於桅果然一天都沒有來上學……(1 / 2)

於桅果然一天都沒有來上學。

江眠找廖老大要了於桅家的地址,說要去給於桅送作業。廖老大還好好誇了他最近很關心同學嘛,然後把於桅家的地址給了江眠。

江眠放學帶著書就去了地址上的地方。那個地方是最近新修的商品小區,房價很高,住在裡麵的人多半家底不錯。

江眠站在於桅家門前,先給於桅發了而過消息,問他在家嗎?於桅沒有回複。

江眠就直接敲門。大約是過了半分鐘,一個長相豔麗的女性來開門了。

“你是?於桅的姐姐?”江眠其實第一反應是這是江眠的媽媽,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實在長得太年輕了,看著也就三十出頭,實在生不出於桅那麼大的兒子。

女人現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後笑了笑:“你是小桅的朋友嗎?”

“嗯,我是他現在的同班同學,老師讓我來給他送作業,他不是今天生病沒有去學校嗎?”

“小桅沒有給我說欸,等我打電話問一下他。”女人說著就拿出手機,當著江眠的麵就開始打電話。還讓出一半的門讓江眠進來。

電話幾乎是秒接,對麵於桅的聲音還有些啞:“喂,媽。”

江眠瞪大眼睛,這人竟然還真的是江眠的媽媽。看著也太年輕了吧。

“小桅,你同學來家裡給你送作業了,你看你要不要回來一趟。”

對麵詭異地沉默了好幾秒,然後就聽到於桅說:“我馬上就回來,你讓他在樓下等我。”

“這孩子,同學肯定要在家裡坐啊,怎麼能在樓下等著。”於桅媽媽還沒說完,於桅就掛了電話。

江眠的手機開始跳出消息。

“現在,馬上下樓,不要進去。”於桅很少用這種命令性的語句,所以江眠看到的那一刻就知道完蛋了,於桅應該是生氣了。

江眠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那個女人還是笑著,說:“阿姨,於桅說讓我去下麵等他,他還要給我彆的東西,我先走了。”

於桅媽媽也沒有挽留,還是心情很好地把江眠送了出去。

甚至最後和江眠道彆的時候還帶著一種江眠看著不太舒服的笑容。江眠感覺很怪,但是不知道哪裡怪。

他聽話地站在樓下。

於桅用了不到十分鐘就趕回來了。他本能的覺得來給他送作業的是江眠。果不其然,他看到看到江眠的一瞬間,心裡突然沒那麼慌了,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他的掌握之中。但是於桅還是臭著臉衝他大聲嚷嚷:“誰讓你來的?”

江眠有些莫名其妙:“我來給你送作業的。廖老大給的我地址,怎麼呢嗎?”

於桅眼神冰冷:“你能不能不要管我的事?我不知道你這樣做到底是想乾嘛,但是在我身上,你什麼也得不到。”於桅這句話說得又狠又絕,不難看出他是真的有點生氣。

江眠還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怎麼呢嗎?”

“我沒有要求你幫我包紮,也沒有通知你來醫院,也不需要你給我送作業,你能不能彆管我得事。”

“我做這些沒有任何目的。”

“那你就少靠近我。”

江眠看著可以用冷漠來形容的於桅,雖然知道自己這個年紀不該和一個小孩計較,但是還是有些心擰巴。

但是另一個聲音又告訴他,於桅本來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他要是性格不擰巴,他要是樂觀開朗又怎麼會最後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江眠把書包裡的作業遞給於桅,以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說:“其實我也不想管你,但是既然我來了,那我就管定你了。”

於桅看著江眠,其實江眠自己不知道,他看彆人的時候,眼神總是帶著一絲像是窺破彆人人生的清明,甚至會經常對自己露出憐憫的眼神。

於桅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彆人可憐的地方。麵對這種沒有緣由的眼神他總是無所適從。

“你可憐我嗎?”於桅問江眠。

江眠想點頭,但是又不知道現在的於桅有什麼值得他可憐的。於桅悲慘的人生事從他休學開始,但是現在一切還沒有發生。

於桅並不需要自己可憐,隻要自己能讓他的人生發生改變。

“我不可憐你,我希望我永遠不要有可憐你的那一天。”

於桅輕笑:“那你就不要用一種可憐的眼光看著我,我也不會有需要你可憐的那一天。”

江眠沒有再說彆的,他很自然地說:“那我走了,你好好寫作業,不會可以問我。”

於桅很想反駁一句,問你什麼,就你三角函數都不會寫的樣子,問你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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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著於桅有用嗎?冰山是真的可以被融化嗎?

江眠在想這兩個問題。他躺在床上,朱元迎的□□不停地彈送消息,無非就是問江眠作業的。

“你已經好幾天沒給我發過作業了?這個作業明天要收,你再不救我明天就隻能看到我帥氣的屍體了。”

江眠瞟了一眼,就看到了這麼一句死長的話。

他覺得頭疼,連帶腦子裡冰不冰山這件事也沒那麼重要了。

他也不是故意不給朱元迎發作業的,但是他自己都處於一種到會不會,不會的占絕大多數的一個狀態,拿什麼去拯救朱元迎的小命。

他翻開化學作業,更加覺得操蛋了,如果說數學還記得一些皮毛的話,那化學是真的有點也記不到了。

什麼工業流程,他倒是知道手術流程是什麼。

還有生物,按理說這個他應該還算是比較熟,但是他的信息太超前了,這種超前就是明明正確答案是二次函數的解法,但是他用了微積分。

高中的知識就是這樣的,很多都是用的舊版的一些理論,後來有很多很新的理論是基於舊理論衍生出來的。但是就算這樣,教材也不會改。

江眠寫了大概一個小時,才大概把他會的寫完,僅僅是數學一科,他還有其他五科的作業動都沒動。

他終於知道朱元迎為什麼隨時都在崩潰,隨時在找他要作業,換他這麼多作業他也想崩潰。

但是他真的不太好意思去問班上彆的同學要作業,可能是因為他還有一點羞恥心。本來他的學習應該是不用人操心的,現在突然去問彆人要作業,多少有些丟人了。

他翻動了一下自己的□□列表,一個個熟悉的名字開始和臉對上,還是一張張青春洋溢的臉。

然後他停在了於桅的頭像上。

“他的化學是競賽水平。”他突然想到廖老大那天說的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