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好事。”於桅說,他知道王剛一直以來的夢想都是登上舞台,這正好圓了他的夢。
王剛也很開心:“是啊,我開飯館的時候以為自己要在後廚當一輩子廚子。”
“以前在藝校的時候你的歌就很受歡迎。”於桅回憶到。
王剛笑,還是有些惋惜地說:“你真的再也不玩音樂了嗎?”
於桅點頭:“你知道的,我並不是很喜歡音樂。”
這倒是實話,音樂隻是於桅的消遣。他最喜歡音樂的時候就是得知自己可能被簽約的時候。
後來夢碎了也就沒有喜歡過了。
王剛終歸沒有再說什麼。
於桅吃完飯準備告辭的時候,王剛突然叫他等等,他跑進自己房間,拿出一個已經有些落灰的琴包。
他拍了拍琴包上的灰,把琴包遞給於桅。
“算是物歸原主了。”
於桅抱著琴包,有些驚訝:“你還留著啊?”
王剛點頭,然後對於桅說:“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於桅換了鞋,走出去,在關門的那一瞬間,聽到王剛說出了斟酌很久的一句話:“如果你真的和江眠是朋友,至少彆騙他,好嗎?”
於桅沒有回答,留下一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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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時候看到江眠攤在沙發上,用遊戲手柄在打什麼遊戲,走近一看——貪吃蛇......
貪吃蛇估計自己都沒想到有一天他都能連上遊戲手柄打了。
江眠打遊戲的間隙看了於桅一眼,問他:“你去見王剛了嗎?”
“見了。”於桅如實說,又想到王剛說的唱片的事:“你和朱元迎做的那篇紅了的采訪,讓王剛得到了一個發唱片的機會,他很感謝你們。”
“是朱元迎做的,他就是天生的記者,最會發掘熱點了。”
於桅沒有再說什麼。
“你和王剛聊什麼啊?”江眠看似在認真打遊戲,但是於桅的餘光看見他手上的手柄是一個結算的頁麵,看起來江眠的心思沒用在遊戲上。
“說了以前的一些事。”
“有關於你媽媽的嗎?”
“不完全吧,什麼都說了一點。”
江眠從沙發上坐起來,直視於桅,才發現他背後背了一個很大的琴包,於是問於桅:“你背的是...一個吉他包?你會彈吉他?”
於桅點頭:“小時候跟著上回你見的那個爺爺學的。”
“不愧是他,真潮。”
江眠站起來,摸了摸他的吉他包:“我可以打開看看嗎?”
於桅本來想說可能弦不能用了,畢竟三年多沒用過了,但是看著江眠殷切的眼神,還是讓他打開了。
出乎意料的,吉他包是臟的,但是吉他卻是換了弦的,應該是王剛幫他換的。
江眠拿在手上發現這個吉他還是有點分量,
然後隨手撥了一首還記得的曲子。
“你也會嗎?”
江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時候學過,但是沒堅持下來。”
“已經很好了。”
江眠把吉他遞給於桅,問他:“你要試試嗎?”
於桅本來想伸手接過來,但是思考了一下還是沒有接過來。
本來已經踏出來地腳又收回去,站在了剛才自己的位置。
“江眠,我有件事給你說。”於桅說。
江眠放下自己手中的吉他,和於桅麵對麵站著,說:“什麼事,你直接說就好了,你這樣弄得怪嚴肅的。”
於桅回來的路上想了很多,今天王剛說的話也把他從一場虛幻的夢裡拉出來。
他不該繼續住在江眠家裡了。
於是他說:“我要搬出去了。”
江眠愣了愣,有些慌張地問:“你是找到了新住處嗎?”
於桅點頭,其實哪裡有什麼新住處,他是準備會雨普網吧。
距離黃麗上回來找他其實已經過了一個月了,黃麗發現自己沒在那裡之後就不回頻繁地去那個地方了,在雨普過一個年應該是可以的。
至於年後,就到時候再考慮。
江眠想了好多理由來挽留,但是他又想到自己在於桅搬進來那天,那麼乾脆地說的那番話。
找到好住處就會搬出去。
現在於桅已經找到好住處了。
他沒有理由再讓於桅留在這裡。
所以最後,他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