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下山的路上江眠難得沉默……(1 / 2)

下山的路上江眠難得沉默。

剛才一瞬間的心動實在太短暫了,他還沒有品出是什麼意味煙花棒就燃燒殆儘了。

他腦海裡浮現出了三個字:同性戀。

他是個開明的人,對於這些一向接受良好。在上學期間也接觸過很多這種人群,他自認為能公平對待。

但是他沒想過有一天如果這三個字落在他頭上,是什麼樣的後果。

而且他還沒分清楚,剛才那一瞬間的心悸,到底是因為什麼引發的。

他以前是一個醫生,自然知道人在寒冷環境之下是會產生心悸的。

可能隻是太冷了,可能不是心動。

江眠腦子亂得很,都到了老頭家門口了,才緩過來一點精神。

“你累了嗎?”

於桅問他。於桅當然可以看出來江眠從下山開始情緒就不太對,他以為是江眠累了還給江眠遞了一次巧克力。

但是江眠吃了巧克力之後也是那樣子。

下山比上山快多了,於桅還走了近路,不到七點他們就回家了。

一回到明亮的房子裡麵江眠那些多得快溢出來得內心想法全部藏起來了。

他打起精神來和於桅一起去吃飯了。

晚飯就比午飯要稍微簡單一點,但是味道沒得說,一如既往的好吃。

江眠把第一口食物放在嘴巴裡的時候,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早就已經饑腸轆轆的身體也開始接受食物。

“好吃!”江眠大聲誇讚。

或許是他吃得太幸福了,老頭和於桅也被帶動的多吃了一點。

最後三個人把一鍋飯吃完了,還有些意猶未儘。

於桅見江眠還想吃的樣子,做到客廳裡去對江眠說。

“過來,眠眠。”

江眠聽到於桅對自己的稱呼的時候心臟又漏了一拍,感覺渾身的熱氣都在往頭上湧。

他差點同手同腳地走過去,才坐下就聽到於桅用那種膩死人的聲線說:“我給你烤橘子吃。”

江眠有些坐立難安,總覺得現在這個氣氛有些曖昧。

但其實做賊心虛的隻有他一個人。

於桅還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老頭在廚房收拾碗筷,其實之前都是於桅幫他收拾的。

但是現在於桅在幫他烤橘子吃,老頭就自己先收拾著。

客廳裡麵就他們兩個人,電視也沒有開。

整個空間安靜得江眠覺得自己都可以聽到空氣流動的聲音了。

“你怎麼呢?”江眠的異常於桅又怎麼會看不到。

“我沒怎麼!”江眠回答的時候聲音很大,仿佛聲音大能給他底氣一般。

於桅哪會被忽悠過去:“你從下山開始就不對勁了,到底怎麼呢啊?”

江眠其實想求求於桅彆問了。

他要把自己那些膽大包天的想法說出來,他覺得自己要被於桅揍。

就算在老頭這裡,也會被於桅揍成豬頭。

他怎麼能對於桅有非分之想呢?

於桅見江眠不回答,把烤好的小橘子剝開放在他手上。

“不管你是因為什麼不開心的,今晚把它忘掉吧,我們好好去放個煙花。”

江眠真的覺得於桅就像換了個人,這裡的於桅簡直溫柔得不像話,一點都不像最開始認識的時候讓他彆多管閒事的那個人。

就這樣的於桅,誰看誰不迷糊啊!

但是江眠決定按照於桅說的做,暫時彆想了。

短時間內也得不出什麼答案,不如今晚先好好玩了。

於是江眠邊吃橘子,邊回答:“好。”

“如果你想說,你是因為什麼不開心的,也可以給我說。”

“我沒有不開心。”

江眠是真的沒有不開心,他隻是腦子,亂作一團,他隻是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那種非分之想,

江眠是會自我懲罰的人,他總是覺得是自己的原因造成那樣的後果。

所以這一次江眠也把這些奇怪的想法歸結於自己原因。

他不停地審視自己,妄圖找到自己身上冒出這個想法的地方,然後用一把火把這些全部燒乾淨。

但是他找不到,所以他隻能自我煎熬。

“我真的沒事。”江眠笑笑。

於桅伸出手按在他的手背上,說:“那你笑笑。”

江眠露出一個真情實意的笑容,一點也不摻假。

於桅知道江眠心裡有事,但是江眠明顯不想和他說,到底是什麼事。於是他就讓江眠自己在那烤小橘子,他則去幫老頭洗碗去了。

於桅去了,老頭就回到客廳。

他看見江眠在那烤小橘子,問:“小於把你哄好了?”

“你怎麼知道?”江眠自認為自己沒在老頭麵前表現出什麼情緒,但是老頭總有洞穿一切的能力。

老頭笑了笑:“你們這些小年輕,一點不開心都擺在臉上,你一回來就是一副失了神,又苦又惱的樣子,怎麼看不出來?”

“沒那麼誇張啦。”江眠甚至不敢抬頭看老頭一眼。

“怎麼?真的是小於惹你生氣的啊?”

江眠趕緊搖頭:“不是不是,怎麼是?我就是想到一些事情,有些想入迷了。”

老頭也沒有一直糾結這個問題,隻是勸導江眠:“有些事情沒有答案就沒有答案了,迷迷糊糊過著也挺好的。”